然不可能是别人。唯一奇怪的是,那气息相当微弱,一时之间,我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二狗子就道:“那一定是因为那厮中了将军一掌,伤重所致,我们快追吧!”
李正伦心中好笑,那是因为定风波就在人偶之中,可比是他的一成分身,气息自然微弱难察。
葛从周倒是接受了二狗子这个法,了头,道:“二狗子,你带两个人回船上看下情况,若无问题,就过来汇合。其他人跟我去追!”
马蹄声瞬间远去。
等到葛从周那批人没了影子,李正伦这才从树上下来,展开如鬼如魅的身法,直朝五里之外的养鸽场狂奔而去。
当李正伦赶到的时候,刘一绝、王见羞、宋福金三人已经坐在马车里,全部就绪。
养鸽场的人见到李正伦,只是微微作揖,倒也什么都没。
李正伦朝他们摆了摆手,随即跳上车夫的位置,除掉面具,执起马鞭,往天长县方向赶去。
其间,刘一绝几次欲言又止,想来是因为刚才见到了养鸽场的一些奇异之处,叫他不吐不快。
大约奔出十里的路程,李正伦忽然出声道:“葛从周的速度好快,他们已经追上人偶哩。定风波落在了他的手里。”
刘一绝就深感遗憾的道:“为了争取这时间,以至于丢了定风波,未免得不偿失啊!”
李正伦哈哈一笑,道:“迟早葛从周会乖乖的给我送回来。再了,定风波在他们手里,等若是我放了一个眼线在他旁边,何乐而不为?”
刘一绝无奈叹气。
王见羞却是恨恨的道:“定风波有什么好的,丢了也就丢了,可是我们做的人偶替身,你必须得还我。”
李正伦正想“替身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玩本大叔这个真身”,话才到嘴边,忽然脸色一变,道:“不好!葛从周怒哩!”
刘一绝忙问其故。
刘正伦苦恼的道:“我感觉定风波与我们的距离开始拉近,他们又追上来啦……”见到两位美人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看,李正伦又突然觉得心情大好,爽然笑道:“我早过,葛从周一定会送定风波回来,却想不到会这么快,哈哈,真是有趣!”
王见羞不禁低啐了一声,道:“把人家一个大将军玩得团团转的,打死你活该。”
刘一绝则皱眉道:“葛从周深入敌境,他本身也是十分冒险。到现在这种情况,他竟然还要对你紧咬不放,可见此人对你极为忌惮!”
宋福金则担心道:“李公子,他们还要多久追上来?”
李正伦大概算了一下,道:“还要个把时辰吧,怎么了?”
宋福金就声的提议道:“那不如你自己快马加鞭先走吧,只要你进入前面州县的城门,得江淮军庇佑,便可完全脱离危险。至于我们,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的。葛将军一世豪杰,就算被他追到了,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李正伦颇为感动的看了宋福金一眼,随即却是豪气干云的道:“我李正伦可是能把一世豪杰耍得团团转的盖世豪杰,若连两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落魄到要自顾自的逃生,这要是了出去,岂不是威名扫地!”
宋福金看了看王见羞,忽然低声道:“李公子放心,我们不会出去的,我们能保护自己。”
李正伦为之哭笑不得,话都到这份上了,如果他真就自顾自的逃跑,以后还有何颜面再见这两个善解人意的妹妹?
随即用力的给马匹甩了一鞭子,泰然自若道:“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坐我的车,只需安安心心的睡觉即可,其他的事情,让大爷来.操心。”
宋福金待要再,王见羞已经不悦的道:“好心当驴肝肺。金儿,咱们玩咱们的,别理他!”
宋福金就乖乖的“哦”了一声,眼睛则时不时的瞥向驾车的李正伦,只觉得这个男人极有担当,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地方,比身处于他的身后,来得更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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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的官道中,除了深夜里的蛙鸣,还有两道人影并肩前行的脚步声。
其中一人抱怨道:“夜猫子,都怪你。什么昼伏夜出、容易跑路,现在好了吧,乌七.八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结果租来的船,一转眼就撞岸上,沉了……”
夜猫子挠了挠头,尴尬笑道:“破锤子,其实我是看到要撞船了,我看得到的。真的。”
破锤子大咧咧的骂道:“你是夜猫子,你当然看得见了,可惜你不是船夫,来不及操舟罢了。但这有区别吗?”
夜猫子道:“不管怎么,现在不沉也沉了,老老实实在官道上走着吧,运气好的话,遇到一辆马车,就能顺风搭上了。”
破锤子埋怨道:“谁会没事这么无聊,大半夜的出来赶路,真是的……”
话刚完,就隐约听到,身后很远的地方,有马蹄声传来。
夜猫子和破锤子一声欢呼,两人狠狠的拥抱了一下。继而张开手臂,将大半个官道拦住。
等马蹄声传到近处时,夜猫子已经借着月光,看清楚马车上的车夫,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兄台,借个座,如何?”
李正伦倒也与这两人打过几次交道,闻言笑道:“两位还真是神通广大,对田頵更是尽心尽力、没话的。”
王见羞见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却是探出脑袋,骂道:“喂,你们要不要脸啊,追我们两个大美人,都追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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