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坑熊的坑,足足花了两天时间,才算挖得七七八八。
起初虎子还很担心,那狗熊精壮、狡猾,不会轻易掉进陷阱,退一万步讲,就算狗熊真的不心掉陷阱里了,也能很快就脱逃出来,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正伦当时就笑了,只反问了句:“知道熊妈妈是怎么死的吗?”虎子惑然摇头,还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追问着答案。
李正伦哭笑不得,跟这时代的人,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他也不再多什么,敲了敲虎子的脑袋,督促他赶紧挖坑。
在虎子“博老命式”的努力下,一个方圆两米左右、深约三米的大坑,总算形成。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将三根两端削尖的木棒敲入坑底,露出约一米的高度,然后在木棒上涂一些强烈的麻药。这样一来,只要狗熊掉进坑里,三根木棒刺入其体内,它便就插翅难飞了。
看到这样的精心布局,虎子对李正伦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下鼓足勇气道:“老板,你就让我跟你干吧……你是虎子的救命恩人,虎子愿意把命交给你。”
“老板”这个法,此时还远未形成,虎子自然也不解其意。
这却是李正伦要求虎子这么称呼的。虎子一口一个“恩公”,李正伦听着很是别扭,在后世,他听惯了“李大师”“李总”“教授”之类的法,倒从来没有人喊他老板,此时觉得新鲜、有趣,便要求虎子这般称呼,心中竟颇有几分快意。
哈!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是挺俗气的一个人。
对于虎子的“宣誓效忠”,其实正合李正伦心意。当日他理清思路、认定“找妹”是持久战之后,早就有心培养自己的嫡系,尤其在这乱世之中,若无权无势,简直寸步难行。
只不过,现在自己还只是一个的沙弥,明显时机不对,于是李正伦拍了拍虎子的肩膀,欣慰的道:“此事以后再,现在咱们兵分两路,你去找神医,我去东禅房找王婶。”让虎子找杨千寻,是去求麻药,李正伦自己则去找王婶等人,请她们做一只黑熊布偶——目的自然是为了引熊入瓮。
这熊布偶必须做得栩栩如生,然后放在陷阱的上方,再配上巧妙的口技,发出几声熊的哀鸣,如此一来,山上的狗熊就会信以为真,爬过来一看究竟……
“到时候,轰的一声,大狗熊就掉进陷进里啦……”听得李正伦如此分析,虎子连连称妙,火急火燎的找杨千寻去了。
望着虎子飞奔离开的背影,李正伦却是诡异一笑。他委实是有些怕了杨千寻,自己不敢主动找上门去,所以才叫虎子先去探探风。
女人总是记仇的。尤其对占了她身子便宜的男人,格外记仇。
就这两天吧,杨千寻虽然没找到李正伦,可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李正伦的饮食上下了手脚。亦幸亏李正伦多留了个心眼,吃饭时总是让枯禅先吃。结果可怜的枯禅吃得上吐下泻,到现在虽然药力已散,枯禅却仍旧瘫软在床上,无力起身。
“也不知杨千寻气消了没有,虎子,你就自谋多福吧……”如此悠哉悠哉的走着,东禅房已然在望。
远远听去,隐约有欢声笑语传出来。看来此时王婶等人,似乎心情不错。
再走得近些,便能听出一些名堂。应是一众妇人,正与某位后生少年打趣,想给少年介绍姑娘,牵牵红绳,过过红娘的瘾头。
“你呀,隔三差五的就得补衣服,还是赶紧娶房媳妇儿吧,要实在没主意,先纳个妾、收个丫鬟也行嘛。省得老是来求我们补东补西的……”叨叨咻咻的,正是王婶的声音。
此时李正伦已跨过大厅门槛。王婶众人则住在偏房,不过与其一墙之隔。虽还看不见人,声音却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要我啊,还是那个和尚最为可恶,杨公子好心送他棉袄,他倒好,狼心狗肺的,非但不领情,还把棉袄剪了个稀烂,这哪里像是出家人了?”这是另一个妇人的声音,得那叫抑扬顿挫、义愤填膺,众人无不哗然起哄。
李正伦听得有趣,一个公子送给一个和尚棉袄?这又是哪一出的经典?总不会是基、基友吧?
脑海却是不由自主的把大悲寺上上下下、大大的和尚都过了一遍,却实在猜不出,到底是哪位师兄如此的罪大恶极,犯了众怒。
当然,李正伦的心思也不在这里,别人兄弟情深也好,即令当真搞基也罢,都与他无关。
他来,是有求于人的。
而请人帮忙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同向催眠”,即顺着对方的口吻,认同他们的观,切切不可抬杠。最好则是让他们以为是“自己人”,这样对方便会心甘情愿的出手帮忙了。
心念及此,李正伦遂稍整思路,一脸诚恳的道:“不知众位婶婶的是哪位师兄,我或可禀告方丈,让这位师兄来此,当面致歉。”
按理,李正伦这话出来,大家伙正常的反应就该是应声附和,然后直接出该和尚的法号。
然而,他语音落去良久,众人却都不置一言,只是眼神怪怪的横扫过来。本来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下去。李正伦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场景,却是生平仅见,当真觉得诡异。
“不应该啊,这与常人的心态不符啊。”
稍一琢磨,李正伦陡然心中一亮:看来这些个乱世中、家破人亡的妇道人家,个个儿都是怨念极重、心理阴暗,他们肯定觉得光是道歉远远不够。不能太便宜了人家,非要重罚不可!
“呃,或者罚他……抄经万篇、挑水千桶、劈柴百担,撞钟十年,劳碌一生,大家以为如何?”李正伦又试探性的了一句,他脸带微笑,语速轻缓,每一项就略微停顿,还同时按下一个手指头,学足了孩子“掐指数数”时的可爱模样,希望可以缓和之前严肃气氛、吸收怨念。
有时候,年纪也是一种资本。该装可爱的时候,还是得装。大师不吃眼前亏嘛。
这一回,众人的眼睛都没再盯着李正伦了,不过倒也不是因李正伦的提议起了多大的作用。
他们都齐刷刷的望向那位被围在人群中的公子,眼神多少有些“这样的惩罚,你觉得怎么样”的意思。
李正伦颇觉好奇,也是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位公子哥五官精致、衣着光鲜,貌美如卫玠,富贵似王孙。只是他脸色稍显苍白,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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