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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晴原本是想说是她因为担心苏念语的病情,遣了宁嬷嬷过来看看,以便为宁嬷嬷开脱,可被苏念语这么一抢白,她再如此说的话,别人定会怀疑她的动机了。
即便是关心,为何不等到天气放晴了再过来看她?既然只是来探病,又为何是让宁嬷嬷偷偷摸摸地来?诚意不够,又让人起疑,苏念晴唯有否认。
“姐姐这一出事,妹妹心里也着急,嬷嬷定是看我担心了,才想过来看看您,回去好说给我听,以便我能放下心来。”
“如此,让二妹妹挂心了。”苏念语抚了抚受伤的额头,蹙眉道:“也不知道我怎地如此不小心,竟会从树上摔下来……”
苏念晴神色间有些不自然,并不愿多聊。
却在这时,外面好一阵声响,似乎来了好几个人,有声音训斥道:“把伞收好,仔细别让水滴溅到刘姨娘。”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走进来了一个妇人。
妇人三十上下的年纪,穿着木兰青双绣缎裳,外披着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手中握着一只梅花镂纹手炉,粉面凤眼,端得好看。
一进屋看到瘫在地上的宁嬷嬷,吃了一惊,先是跟苏念语打了招呼,才道:
“哟,宁嬷嬷是怎么了?”
苏念晴早已坐不住,几步便来到了刘姨娘的身边,道:“宁嬷嬷做了错事,受了责罚。”
原本刘姨娘是她搬来的救兵,此刻却派不上用场,苏念晴只得长话短说。
三个人坐下寒暄了几句,刘姨娘是个通透的,不提宁嬷嬷为何会昏过去,只是命人先把宁嬷嬷送回了她的住处。
苏念语自然也不去主动提及。
刘姨娘暗中观察了半晌,似乎并没什么事,便笑着说道:“大姑娘近来恢复得可好?”
“伤口好了许多,过段日子应该就能全好了。”
“这就好,老爷和老夫人也总是挂念着,听您这么一说,我也放心了。”
苏念语笑笑,知道刘姨娘说的都是半真半假的体面话,父亲担心她的伤势不假,以老夫人对自己的不喜程度,定不可能有多挂念她的病情。
三人说说笑笑,看似言语甚欢,却是各怀心思,才一会功夫,刘姨娘就寻了个话头离开,苏念晴也一起起身告辞。
待刘姨娘和苏念晴一行人走出了玉兰苑,苏念语的唇边才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折腾了这么一会,着实也觉得累了,便回了屋里。
元香心情不错,帮她脱下大袄及外裳之时,脸上一直带着笑;倒是元霜,一如既往地默默做着事,一张小脸却是惨白惨白。
苏念语道:“元霜,你的脸色怎么如此差?”
元霜正想着心事,没曾想苏念语会有如此一问,愣了愣,才勉强笑着回道:“大概是这几日没休息好,不碍事的。”
怎么会是没休息好呢?
之前元香领着人去教训宁嬷嬷的时候,她独独留下了元霜在身旁照顾,目的就是为了让元霜看到她对敌人的心狠手辣的一面;之后又让她和元香对宁嬷嬷扇耳光,则是故意膈应她和苏念晴。
自己的奶娘被丫鬟打了耳光,本身就是面上无光,以苏念晴的性子,决计会记着元香和元霜;元香有她护着,元霜……就要看她如何抉择了。
脸色惨白,证明元霜心里是有计较的。
是刘姨娘的人又如何,总归是自己的女儿亲,若是苏念晴有心在刘姨娘面前挑元霜的不是,也难保刘姨娘不会弃了元霜这颗棋子。
苏念语揉了揉眉心,放了元霜忙她的事情去了,里屋就留了元香侍候。
她轻轻躺在香软的架子床上,被褥里已经熏得暖和,很是舒服,元香给苏念语盖上了锦丝被,眼里带笑。
“姑娘,奴婢之前还以为您为什么要了我那瓶随手从街上买来的药膏,原来是要做这般用处。”
元香捻了捻被角,竟轻轻笑出声,“姑娘还往里头加了花粉,想来,姑娘是知道宁嬷嬷花粉过敏的,只要一用,肯定爽死她了!姑娘,您是不是早就计量好的?”
先是宁嬷嬷被打得皮肉开花,随后就送上了刚好加了猛料的药膏,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些,唯一的可能,便是之前自家姑娘就算计好的。
而在这之前,自家姑娘待二姑娘极好,就连对待她屋里的人都显得更和善一些,甭说是教训宁嬷嬷这样的事情了,和二姑娘之间连争执都没有过。
今日,姑娘的表现着实让她惊艳,也不知是不是风筝之事,对二姑娘印象也改观了,态度明显冷了许多。
如此甚好。
苏念语自然不知道元香如何想,只觉得让苏念晴吃了一瘪之后,心里头舒服了些,唇角轻轻翘着,道:“就你话多。”
却没了后话。
而这厢,苏念晴和刘姨娘一行人行在绵绵雨中。
这场春雨说来也巧,竟是从苏念语摔伤之后才陆陆续续下了好几日,天阴沉沉的,路况并不十分好,行走更是不便。
苏念晴从玉兰苑里出来,还憋着一肚子的气,一不小心有污水溅到了裙角,神色间就有些许的不耐烦。
她呵斥了贴身伺候的丫鬟几句,却被刘姨娘皱着眉制止。
“是你走路不小心,和琉璃有什么关系?多大的人了,想成大事得会忍。”
有道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苏念晴自身长得好,也出息,可刘姨娘对她却是一点不松懈,寄托越大,导致她对自己的女儿要求越高。
姨娘对她严厉是为她好,苏念晴是知道的,可到底还是个十三岁的姑娘,特别是因为繁琐事而遭到姨娘的说教,不觉更委屈。
“姨娘……”苏念晴正要大倒苦水,生性严谨的刘姨娘却是四下里望了望,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有话回了房再说,省得被旁人听了去。”
苏念晴只得一路憋着话,直到回了她的沁竹居,屋里只剩下她和刘姨娘了,她才放下所有的戒心。
“姨娘,我总觉得她性子又怪了些,前几日还拉着我的手,有说有笑,亲亲热热的。今日不仅当着我的面打了宁嬷嬷,还把事情计较得清清楚楚的,变了个人似的。”
一边说,一边给刘姨娘上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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