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倒是没觉着啥,屋里俩娃儿都大了,就是等娶媳妇的娶媳妇,后边燕儿嫁人,她就操心大山媳妇往后给她生个孙子。
“是客气,也是沾了桂长生的光,若是没她那关系,三墩今年又得出远门,到种地那会子,估摸是赶不回来。”墩子娘也就是酸一酸就作罢,没真给自个添堵。
桂长生将大菜下了老坛子,出来听了这话,好笑道。“你酸啥呢,俺屋里咋跟你屋里能比,三郎他们几个还小,日后长远着,若是没个打算,一家子都喝西北风去。”
说来也是,人家都是没生娃的,屋里又没个男人,一家子吃喝全在她身上,墩子娘不禁想着,便道。“日后等三郎他们大了,你这做嫂子的,可就人老珠黄了。”
听着墩子娘又拿了这话儿说道,桂长生没答话,端着木盆里的大菜又进了屋去,胖婶瞧了墩子娘一眼,朝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这愁啥,三郎大了,更是不用愁。”
墩子娘听着胖婶这语气,倒是没反应过来,胖婶却是没往里再说道,头一回跟桂长生提起,她就不乐意,这要是又说道给她听了,不讨喜的很。
桂长生屋里这两日看热闹的多,前日见着有了贵客上门,今日又见着来好马车停在村口,还从马车上边搬下了一袋袋的麻袋子进了桂长生的院子。
大伙那叫一个唏嘘,桂长生屋里是认得了啥贵客,头两日送吃食物什,这今儿更是大手笔,那麻袋子可得多啊。
不知晓的,还以为是送了啥珍贵去桂长生屋里。
桂长生和胖婶他们在河道边上洗大菜,也让好些有心思的打眼瞧了去。
“你可没瞧见,俺还数了呢,那大麻袋子,就跟俺们纳粮用的一般大,足足二十七袋子,还是两三人抬着去了桂长生屋里。”妇人三三俩俩的串门子,凑了热闹。
“俺瞧着了,就是没数,前儿就有了人送物什去桂长生屋里,今儿又是一袋袋的送来,不知晓是啥名堂,咋的她屋里一会子的又来了这般好的事儿。”
桂花嫂听了这话,手里的瓜子壳一扔,闷哼一声道。“还能啥名堂,没见着桂长生开年前就往镇上去了好几回,开年后又是去了好几回,哪一回不是捎了物什回来,她屋里啥情形你们还不知晓?”
一同坐着吃零嘴的妇人听桂花嫂开口,没接话茬,知晓桂花嫂话没说完。
“合着她是个|寡|妇,若是杨大郎没去,她这般不守妇道,就是往河道里边沉几回都不够。”桂花嫂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清实着,摆明了是说道,桂长生一个|寡|妇|在外边是寻了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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