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底下由于受到地下积水的洗礼,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好像倒插满利箭的大陷阱,令人不敢多看一眼。而架在深渊上面唯一可以通行的一条条石板路,即薄弱又破损不堪,看上去即使人不站上去,都随时有可能会坍塌。
同样都是死,但身后面临的是死而无生,鬼奴若是追赶到这里,我们必定将必死无疑;而面前的通路,虽然看上去十分惊险不能通行,但还可以抱着一线的希望试一下,也许是九死一生,哪怕有一丁点的希望,也比无望要好。
我对大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胖子立刻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然后丢在面前的石板上,就听到“咚”的一声,面前架在深渊上方的石壁应声破碎,石板断裂的残渣,跌进了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胖子做完这敲击石板的举动,立刻打了一个手势让我看结果,然后激动得磕磕巴巴的对我说:“老郑,你...你看,这...这样你还敢叫大家过..过去?”
结果还没等我答话,坤八手下那个巴掌脸的矮个男人插嘴说:“就...就是,太...太...太危险了。”
听到他磕磕巴巴的插话,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立刻一瞪眼,一把揪住矮个男人的衣领,对他怒吼道:“他姥姥的,你...你敢学我,是不是找...找死?”
矮个男子看到胖子生气。立刻回答说:‘不...不是,我说话就...就这样,不...不是学你。‘
坤八见胖子发火。立刻拦住胖子,对他解释说:“我手下这个人天生就是磕巴,外号就叫小磕巴,他不是在学你,胖子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我现在是一肚子的火,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竟然还没心没肺的闹得是哪出戏?我十分恼怒的对胖子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蚂蚁屁股大点儿的事情,有意思吗?”说完。便十分不高兴的走到一旁,将天雨背在身上,然后对还在争吵的众人说:“后面的鬼奴马上就要追上来了,你们要是愿意留在这里等死。我也不拦着。”说完,便准备踏上前面的石板。
结果被身旁的胖子一把拉住,他神色紧张的劝我说:“老郑,咱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这石板比一块饼干结实不到那里去,你走在这上面,不是自寻短见吗?”
我扯下胖子抓着我的手臂,表情严肃认真的对胖子说:“脚下的这薄岩石板是火山岩,也就是“玄武岩”,它本身就是多孔石材。其成分耐热。质地坚实,没看上去的那么薄弱不堪,你选择比较厚实的石板。应该可以安全的走过去。而且你走到中间时,还可以不断的更换脚下的石板,我相信我们能够安全的抵达对岸。这总比在这里等到身后的鬼奴到来,然后变成焦炭的强。”
我之所以敢踏上石板,是因为我刚才趁他们争论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脚下的深渊明显不是地壳运动而形成的,因为深渊对面的岩壁。好像浮起波浪纹一样的岩壁,这是由火山喷发而一层层堆积而成。
于是,我又从新仔细查看了一下,脚下好像蛀虫蛀过的薄岩石板,发现其实是火山岩,这种岩石十分的坚硬,如果在比较厚实一些的岩石薄板上面行走,应该可以承受我的重量。
众人听到我和胖子的对话,大多数是半信半疑,抱着隔岸观火,静观其变的态度。
而胖子听完我所说的话,则是深信不疑,但是他仍然拉着我的胳膊没有松手:“老郑,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不相信过,就算你现在说上刀山,我也敢舍命陪君子。但是,天雨师妹由我来背着走过去。”
我听胖子说完,立刻坚决的否定道:“这不行,你太重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天雨,石板肯定承受不住,还是由我来背着她走过去,你就别和我争了。”
胖子听我说完,仍旧不依不饶的非要自己背着天雨走过去,他说害怕我体力不支,撑不到对岸。
结果,就在我俩挣来抢去的时候,我背上的天雨醒了,她趴在我背上,声音十分微弱的说:“你俩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都别争了,我自己走过去。”
我见天雨醒了,便将她从后背上面放下来,问她说:“你还好吧?渴不渴?”
天雨抓着我的手臂,摇摇头,然后抬起头催促我说:“快走,我闻到鬼奴的味道了,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听天雨说完,我立刻回头看向岩石洞内,虽然还没看到鬼奴的身影,但我刚才已经似有似无的仿佛听到,通道的深处传来一些响动,估计鬼奴很快就会追赶过来了。
走过石板已经刻不容缓,而这时,胖子竟然还在用鼻子在空中嗅,然后一脸疑问的说:“我怎么没有闻到鬼奴的味道?鬼奴具体是个什么味道,好闻不?”
我此时听到胖子没心没肺的不着调话语,有股想要把他一脚踢进深渊的念头,而他身旁的花公子,竟然呲着小白牙,笑嘻嘻的回答胖子说:“her,我知道鬼奴的味道,是一股烧炭的味道。”
我现在真是头疼的无语了,我对这二位爷是没招了,只好没脾气的说:“一会咱们就都变成烧炭了,敢问各位爷能不能尽快动身了?”
说完,我实在不愿意再去理会他人的意见,立刻搀扶着天雨跨步迈上一个,我自认为相对比较安全的石板。
天雨的小手在我手中微微的颤抖,我只好将她的手握紧,然后回转头,微笑着鼓励她说:“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天雨看着我的眼睛点点头,而我看到天雨坚定的信任表情时,一个片段一下子闪过了我的眼前。曾几何时,好像有过相同的一幕曾经出现过。我现在没有精力再去考虑刚才闪过的片段,是历史的重演,还是前生的记忆?我现在将全部的精力放在脚下,每踏出一步,都感到一阵阵的心悸。
等我全心全意,聚精会神的走过了一半的路程时,我才多少有些安心的抬起头,看了一下四周。走在我身后的天雨状态不错,我给了她一个温馨的微笑,她也回了我一个微笑。
而在深渊上面的其他石板上,我只看到了胖子的身影,然后别无他人。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自己是人微言轻,他们才会如此的不信任,我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不忿之情,当作他们只是一时的胆小,并不是谁都能轻易的踏出看似迈向死亡的脚步。
有时候胆量真的是被逼出来的,站在岸边的西征队成员还在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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