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谁能逼他做种马?
前景一片大好,唯独让李岩揪心的是,沈欣雅这女暴龙到底跑哪去了,差不多也该消气了吧?
她要再不回来,徐霓裳嘛时候才能真答应他呢?他总不能做一辈子处,不对,是他什么时候才能过三情相悦,你们情我浓的美好日子呢?
“唉!”李岩叹了口气,未来美不美好先不,现在他还有一大摊破事儿等着他做,摸出电话,很不情愿的拨起那个只记在脑中的号码。
只响了一声,对面就接通,响起一声浑厚的男音:“李岩?”
听着那话中的笑意,李岩强忍着挂断的冲动,没好气道:“过来聊聊?”
“我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明天……”
“十分钟!”李岩不耐烦道:“不来我就马上回嘉湖!”
“李岩,我想你需要明白一,你并不是必不可缺的,华夏也从不缺少有勇有谋并且自愿效力的人才,我们需要的是有组织性、有纪律性,这是最基本的,而不是……”
李岩无视对方愈发严肃的告诫,慢吞吞道:“你的?那好,我这就带我媳妇回师门,过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
“过期不候!”不等再什么,李岩就直接挂断,看了一眼躲在厅口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荆轲,刚想开骂,就忽而察觉到一丝异样。
探身看向被荆轲扔在地上,又被水王的血液侵湿的神令,细察半响后依旧有些惊疑不定的道:“过来看看!”
见李岩凝重,荆轲也顾不上耍宝,忙跑过来蹲下身细看、触碰、又探头细闻,折腾一会儿后目露更强的惊骇道:“这,这,怎么会这样?”
这一滩血泊全部是从水王脖颈中流出来,时间上也差不了多久,但无论是从颜色、气味、温度、浓度等等方面,却分出截然不同的两处。
远离神令的依旧是新鲜的血液,可靠近神令的却呈现快干涸的褐色。
尤其古怪的是黯淡无光的神令,竟然再度漾溢起一丝光华,光华越盛,血液变化的就越快,仿佛被吸取什么莫名不可言的事物一般。
看着只是短短几分钟后,地面上竟然仅剩下一滩似暴晒蒸发后的干涸印迹,与那块闪烁起淡淡毫光的神令,荆轲一脸的呆滞。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李岩也脸色阴晴不定的喃喃,但他不是不懂,而是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正因为明白心绪才更加复杂!
经过种种实验后,李岩才验证龙佩之内的气的补充,是需要唐朝古董,而且必须是从皇宫出来的古董才符合。
可是神令居然需要的是血?或者,这就是水王一直的血尽魂灭之罚,真的会吸收生灵的血、魂?这诡异的是如此匪夷所思!
尤其是,这岂不是神,以及拥有神令的神仆的实力,其实就是靠人命堆积而成,这是何等令人震撼的恐怖真相?
“这鬼东西……”看了眼若有所悟的荆轲,李岩面无表情道:“你还要吗?”
“我……”在震骇之后,荆轲先是露出强烈的亢奋,可接着又纠结犹豫起来。
他需要实力,为此他早已不惜一切代价,更何况他本就是个丧心病狂、冷漠无情的杀手,这神令即便再诡异,他也不会有丝毫顾忌!
可是李岩这是啥意思啊?是想占为己有不想给了,还是突发善心,想毁灭这种残忍的奇宝?
万一他要,这个变幻无常的主人会不会又矫情起来,再装一回怜悯众生的圣人,把他给拾掇了?
于是荆轲想了想,心翼翼道:“正所谓天材地宝有德者得之,主人你……”
“再废话打断狗腿!”
“呃!”荆轲立马摇头道:“不要了!”
李岩一挑眉:“你不要?”
荆轲讷讷道:“那要?”
李岩淡淡一笑:“确定?”
荆轲都要哭了:“主人,你就别吓我了,爷到底要还是不要啊?”
“哼哼!”
见李岩不知何意的冷哼两声,转身走出大厅,荆轲瞬时抱头蹲在地上,不禁泪流满面,这主人究竟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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