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嗯，就这些啊！”
“咔吧！”
看着李岩黑着脸，生生将餐桌一角捏碎，沈欣雅与张悦悦对视一眼，看似似若无其事，实则不好意思的拉着手匆匆离开。
李岩深吸一口气，差把自己憋过气后，才慢慢吐出来，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沈欣雅就过张悦悦知道的不多，但他听完后，才彻底明白了，原来“不多”的意思是，约等于“不知道”？
张悦悦到嘉湖市，确实是来找老王头的，因为老王头跟她爷爷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后来不知道什么事儿闹了矛盾，俩老头闹掰了，她这次过来，就是想请老王头参加她爷爷的七十大寿！
除此之外，比如老王头的身份，过往来历等等都，一不知，甚至在糕店那一次，才是她第一次见老王头。
李岩一想到，他用几乎成为奴隶一样的不平等条约，就换回这么丁不算情报的情报，他就忍不住气到发狂，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可反过来想，如果沈欣雅什么借口都不找，直接逼他签订条约，那他得更郁闷不是？所以，人得学会比较，这么一比的话那就，啊呸，还是那么的悲惨！
“唉！”李岩深深叹息一声，算了，有儿比没儿强，他暂时奈何不得这俩人，得好好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在老王头身上找回来。
……
破旧的老王糕店，油腻的木板门上，挂着一张看不出颜色，更油腻的纸。
“这到底写的什么呀，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呢？”张悦悦弯着腰，低着头，看着那上面模糊不清，跟鬼画符一样的字，满脸的迷惘。
“今天心情不好，一个也不做！”李岩看都不看，随口着，一脚踹开了门，却没进去，反而向右跑开。
张悦悦扭头不满道：“哎呀，坏大叔，你怎么能踹人门呢，这……”
“快捂嘴！”沈欣雅一时没反应过来，可随后一把拽过门口的张悦悦，向左边跑去。
看着沈欣雅捂着口鼻，如临大敌的模样，张悦悦好奇道：“姐姐，怎么……”
“轰”的一下，一股浓浓的白烟，仿佛能发出咆哮的声音般冲了出来，刚想问有什么危险的张悦悦，立马被刺鼻的烟味，呛得差背过气。
足足快两分钟，烟味才散尽，李岩慢悠悠的走过来，幸灾乐祸的笑道：“嘿嘿，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踹门了吧？”
“咳咳……”张悦悦不出话来，咳嗽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烟，里面是着火了吗？可为什么没看到呢？
“咳咳！”沈欣雅扇着手，狠踢了李岩一脚，骂道：“死眼儿，欠揍吧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反应慢，关我什么事儿？”李岩声嘟囔一句，又笑着陪了几句好话，毕竟一会儿还要这俩人配合呢。
等她们恢复过来后，李岩声道：“我再一遍啊，雅，你非常生气就行，悦悦，你是表现出把秘密出来，不好意思见他的样子！”
“哎呀，我知道了，你怎么还那么啰嗦？我们快进去吧！”张悦悦不耐烦的打断，就要往里走。
李岩拉住她，告诫道：“你别不当回事儿，里面那个可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妖孽，你卖萌耍乖那一套，对他没用，不信你问你姐姐！”
“嗯，眼儿的没错，你认真！”沈欣雅也严肃附和，起来，虽然她很喜欢吃老王头做的玫瑰糕，但见他的次数并不多，而且还是很的时候，跟李岩来过几次。
但她对老王头的印象却很深，虽然他从来没有过一句重话，每次都是笑眯眯的，但她还是跟他亲近不来，甚至还有些怕他。
因为每当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她时，她都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而且不管她怎么表现，他总是一张口，就能出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有的她不信，但过去很久后，她才惊讶发现，原来当时老王头的都是真的。
比如在时候，因为沈景宏对李岩特别好，她就天天揍不能还手的李岩，那时老王头就过，她会喜欢李岩，以前她嗤之以鼻，可现在？
看着脸色泛红的沈欣雅，李岩纳闷道：“你怎么了？发烧了？”
“啪！”沈欣雅一巴掌拍开李岩的手，刻意板着脸道：“行了，进去吧！”
“莫名其妙！”李岩不满嘀咕一声，大步跟着进去。
“嘎吱，嘎吱！”
破电扇颤颤悠悠艰难的摇着头，发出让人心酸的杂音，照这个趋势，不定下次摇头就得报废了，可老王头却丝毫不在意。
他躺在藤椅上，轻轻摇着，吹着电扇，喝着二锅头，叼着没烟嘴的大前门，哼着曲，哪有半心情不好？
依旧跟上次见他一样，或者，只要他在这个店中，任何人在任何时候看到他，都一直是这样。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儿孙满堂的普通老人，正在悠然自得的颐养天年。
可是，看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沈欣雅突然莫名的心酸，这个店看上去比以前更加的破败，她听李岩过，生活在如此贫苦环境中的老人，身边从来没有一个亲人出现。
而张悦悦的感觉却很复杂，一方面跟沈欣雅一样，见不得孤寡老人的可怜，另一方面很奇怪，爷爷的朋友，怎么可能会真的这么落魄？但她也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把老王头带回去。
“靠！”李岩却与她们截然不同，他一看老王头悠哉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这老妖孽就算没搀和，也绝对知道的不少，可居然拿那种怎么解释都行的话来糊弄他。
李岩忍着一脚踹过去的急切冲动，深吸一口气，给沈欣雅二人使了个眼色，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低沉道：“我来了！”
老王头叼着烟巍然不动，依旧哼着曲，也不睁眼，懒懒的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门，然后继续在椅柄上打着节拍。
虽然他没话，但意思很明确，老子心情不好，滚蛋！
“嘿，你个老不死的！”李岩差忍不住骂出来，他尽量保持平稳，继续道：“因为悦悦在，所以沈叔叔都告诉我了，他让我来找你！”
“嗯？”老王头睁开眼，用那双浑浊的眼眸，扫了沈欣雅和张悦悦一眼，正各自表演的二女，不知为何立马感到一阵心虚，几乎就要露馅。
“哼哼，把我当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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