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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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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蛮夷婚俗(大修)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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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长房堂伯父支持我们的婚事,我把这玉雕成观音像送到宫中,作为王家的寿礼为太后贺寿,剩余的玉料也是极好的上品,就打成一对龙凤玉镯,当成是我下次从大宋回来,向你提亲的聘单主礼——”

    院子里的他,面带回忆,淡淡低语着,终于说起了旧事。

    院墙边的人不用黄七郎示意,都已经全都退出了门外,屋子里的小蕊娘也悄悄溜到了后院子里,脚步声响,她抬头看到同样溜到后院子里的黄七郎,和他互视一眼,她突地向他做了个鬼脸,惹得他咧嘴而笑。

    “我三年前回去的时候,决定到普陀寺里订个日子,只等玉佛和镯子都做好,就放到寺里去开光,请几位高僧念一场经。”

    他站在廊前,从绸缎堆里把玉佛拿起,放在了她身边的廊板上。

    她端立不动,瞟了一眼那玉观音,知道朝中的太后也是信奉观世音的,能开光当然能为太后添一层喜庆,镯子不过就是沾光。

    况且,那对龙凤镯子,已经在他前两次上门来要求纳妾时,被她砸碎在了这小院子里。

    玉渣子都早已不见了。

    至于那普陀寺,是明州附近有名的半岛佛寺,寺内不仅有大宋高僧,东海、南洋各国到这寺里挂单游方的僧人也极多。

    “我一向是不在老宅里多住的,那年回去后新买来成婚的宅子也正在翻新,我便在寺里多呆了几天,由此在寺中遇上了一个扶桑来的游方僧人。”

    说话间,他已经和三年前一样,随意在廊板上坐了下来,斜倚着方形的原木廊柱,凝视着玉观音,

    “我听他说起了驻马寺。”

    她微微一怔,总算听到了让她不明所以的东西,反问道:

    “驻马寺?唐坊后面的驻马寺?”

    她从十岁起,做了三年添香寺奴的驻马寺。

    他点了点头,半闭着双眼,似乎有些疲倦一般,回忆着说道:

    “那位僧人走遍了扶桑各地的古寺,而后才去了高丽,辗转到了大宋,搭的还是我们四明王家的船,我那时也是闲着无事,听他说了几件三地的见闻,确实也是见多识广,便也提起我从十四岁起就在东海上做生意,虽然没有去过平安京城,但九州、四国沿岸的扶桑佛寺我也听说过一二,如此也就聊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他们四明王家虽然信奉护海观音,但他毕竟是六岁就进了王氏的族学里读书的人,他心里还是更愿意相信“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训诫。

    如非必要,他一向是不进寺院的。

    住进普院寺里已经是不寻常了,所以才遇上了一个游方僧。

    “……是我见识浅薄,那年我听到那僧人说起,九州岛边地有一座驻马寺,虽然是唐末时的中土传教僧人建立,如今已经是千年古寺,在鸭筑山里却仍然传教艰难。”

    他的声音晦涩幽暗,仿似是从不知名的远古深处传来,连她这已经习惯了在屋里熏佛香的人,都不由得听住了,

    “我不由得奇怪,就问起了原因,他却不肯多言,因为你曾经在那寺里呆过三年,我自然就有了好奇心,便连连追问,又一连几天请他在寺里吃上等的素席,直到说起我未过门的妻室曾经在那寺里寄居奉佛,他才开了口……”

    他终于转过眼,把目光落在了她的面上。

    她不由得便感觉到他眼光中的探询和疑问,从三年前他在大宋成婚之后,他每一次回唐坊,每一次见到她时,她都能从他的眼光中发现这样的质问。

    她原本并不明白是为什么。

    “我听那僧人说起,才知道鸭筑山百里山脉中,有几百座扶桑村落,他们的土地虽然是驻马寺的寺产,每年都有僧官去收粮,但因为地处深山,不与外界相通,就算是佛法也无法教化,所以这些村子里有一桩沿承了不知多少年的风俗……”

    说话间,他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答案后,便转过了头,看到了屋后远处,鸭筑山苍绿低圆的连绵山峦。

    驻马寺的佛印铜铃依旧在夕阳下闪烁。

    “我这才知道,每年扶桑的春秋日祭,鸭筑山方圆百里的扶桑男女都会聚集在一起,在祭日的三日三夜里,不分血脉远近,不论纲常伦理,都在树林黑暗中随意交-配……”

    听到这里,她的心猛地一跳,连她自己也听到了那巨大的卟嗵声。

    王世强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猛然从廊板上站起,目光凶狠,盯住了她。

    “心虚了?”

    他再没有从方才踏进这院子里起,虽然高高在上却仍然风度翩翩的大家仪表,他仗着长年走海押船训练出来的一把子力气,探手就抓住了她的右肩,把她拖到了面前,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的肩膀给捏碎了。

    “你说——”

    他说话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说什么!?”

    她迅速回过神来,恢复镇定,挣脱不开后皱着眉,忍痛回视,他那并不俊美却也端正英郎的面容因为长久暗藏的愤怒,已经扭曲了起来。

    他盯住了她,好在还没糊涂到大声咆哮,知道要压低了声音,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说,你是不是——”

    “你在胡扯什么!?”

    她沉下了脸,哪里肯和他如此拉扯——见他已经是说不通,毫不客气按照老三季辰虎以前教过她的手法,左手摆成了手刀形,用力一刀,重重切在了他手腕的软筋上,也是压低声音叱着,

    “不知道好好说话吗?”

    他脸上神色一抽,显然已经是极痛,却居然仍然不肯放手,反倒更用力了些,他毕竟不是文弱书生,让她那也只是多年前挖河开坊训练出来的女人力气,根本没办法施展出来。

    开坊这些年,她也只是跟着坊民们一起,每年生意淡季时听从三弟季辰虎的安排,每天操练而已。

    “你没听那和尚说是深山里的扶桑人才这样吗?他们是没开化的蛮夷!我可不是!”

    她心中恼怒,却只能向他解释。语气却也有些不稳。

    “你不是?”

    他咬牙切齿地盯住了她,仔细看着她的神色变化,一丝异常都不肯放开,

    “你不是你急什么?那和尚说祭日是春秋两祭,不就是开春种地和秋末收粮的日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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