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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黄裳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回去告诉门主,我随后便到,我和雨萱先换身衣服。”
反正已经晚了时辰,再这般狼狈跑过去,更渐落了下乘。
如今两人身上穿着都不太整洁,毕竟连续赶了几天的路,这般去参加筵席,显得过于草率。
那弟子听傻了眼,这都已经什么时辰了,还要耽搁,但拗不过黄裳,只得独自一人先回去传话。
黄裳回到屋中将沐浴净身,换好衣服,再等冷雨萱梳洗完毕,已经是酉时二刻了,
随后冷雨萱使用了一张腾云符,两人乘云破空朝寒霜岭上赶去,虽然神速,但到秋枫院外,大殿之中已有觥筹交错之声传来,显然众人并未等候他两,直接开了筵席,黄裳面色如常,伴着冷雨萱步入了秋枫院内,踏进大殿之中,便见陈沐阳正高举酒杯向刘劭大声说着祝酒词,一脸阿谀奉承之态,风头、气氛尽在这两人身上,其他人或默默饮酒,或在旁随声附和。
大殿之中还有两处空位,一处在大殿右侧首位,一处在右侧末端,已快到了门边。
黄裳微微一动心思,便知这座次是何人安排的了。
应该是陈沐阳主导的,筵席提前召开,恐怕也是他从中作梗的缘故,目的是想要给他难堪。
黄裳微微一笑,未将他这点小动作放在心上。
此刻,赵朴初正如一尊胎神似的,枯坐于上首主位,彻底被陈沐阳抢去风头,与也刘劭说不上半句话,就像被人遗忘了一般,十分的尴尬,只能与丁克偶尔交流一下眼神,但隔了一张空桌,也搭不上话,与高谈阔论的陈沐阳一比,仿佛两人的身份真该颠倒一下,陈沐阳才有一派之主,而他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因此脸色也不大好看,有些稳不住了。
直到黄裳与冷雨萱走进大殿之中,赵朴初才终于找到了发言机会,站起身与冷雨萱说道:“筵席提前开始,却未能提前通知雨萱姑娘,着实是老夫安排上的失误,还望见谅。”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诚恳说道:“我自罚一杯。”
“赵门主言重了。”冷雨萱蹲身行礼,十分通情达理,没有一点架子,虽看不惯陈沐阳、刘劭等人,但也颔首致意,将礼数周全了,让赵朴初心里大为赞赏,这才叫素养,不愧是一流门派出身,刘劭就差远了,苍梧派和玉玄门果然还是有差距的。
“雨萱姑娘请坐。”赵朴初笑容满面,将冷雨萱请至右侧上首之位坐下。
而后满含歉意的看了一眼黄裳,不知如何开口。
黄裳自是理解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苦衷,点了点头,并未流露出任何负面情绪,转身往末尾位置走去。
他的坐位,仍在几名真传弟子之后。
若按正常顺序,他如今是刑堂首座,而且与冷雨萱关系极好,位置应该紧邻冷雨萱,排右侧第二顺位才合理,就算不考虑冷雨萱的关系,也该在丁克之后,处于居中之位,因为一堂首座的身份和地位,是肯定高于那几名真传弟子的。
就连陈渐青,都坐在大殿左侧居中位置,仅次于陈沐阳、沈云清之后。
见黄裳一声不响的朝着门边走去,陈渐青眼里闪过一丝奸计得逞之色。
座次安排虽只是小事,无关痛痒,却关乎颜面,如此羞辱黄裳,定能让冷雨萱对其失望、看轻,然后离之而去。
然后自己好好表现,说不定能够获得美人青睐,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正是懵懂无知之时,极好欺骗。
就连黄裳都能获其好感,自己又凭什么不能,论相貌、论出身、论资质,自己哪点,不胜过他百倍?
正这般想着,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突然让他嘴角都笑容彻底僵化掉。
“不若让黄裳哥哥与我一起坐吧。”
外人面前,冷雨萱自然不能戏称黄裳为大叔,这样就乱了辈分,但黄裳哥哥这个称呼,却更显亲昵,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要求,竟然让黄裳与他同桌而食,若是几人同坐的大桌倒也无妨,可冷雨萱跟前就是刚够一人坐的小几案,两人同坐,必定紧靠一起,这关系就不是一般的亲密了,而且似这种宴请场合,若双方有性别之隔,一般也只有道侣,才会同桌而食。
“唔。”赵朴初看了一眼黄裳,眼中富有深意,未发言表态,准备让黄裳自己拿决定。
陈沐阳却无法坐视不理,这事太给黄裳长脸了,反过来,就是打他的脸,于是义正言辞的说道:“如此不合礼法吧,此事传出去恐对雨萱小姐名节有损,若令尊知晓,定会怪我玄阴宗安排不妥,我玄阴宗恐怕担当不起如此罪名。”
与她说罢,又扭头怒斥黄裳:“你要有自知之明!”
黄裳点了点头,似觉得陈沐阳说的有道理,与冷雨萱说道:“雨萱你坐这里便是,我去我位置上就行。”
“好吧。”冷雨萱有些心疼黄裳,但也理解他,如今他处境不妙,恐怕是不想太高调,免得激起众怒。
黄裳扭头望了陈沐阳一眼,淡然一笑,未与之多言半句,仿佛再看一个调皮的顽童,而后举步往门边位置走去。
到了坐位跟前,才发现与他邻桌的竟然是王忠。
王忠是寒霜岭执事,而且与赵朴初同辈,按理说位置也应该在哪几个真传弟子前面,明显也是陈沐阳故意安排。
若非丁克有宗堂议事的头衔,恐怕也免不了被羞辱下场。
“王忠执事。”黄裳拱手与王忠到了招呼。
“黄裳……哎……”王忠与他拱手点头,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叹了一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怎么也被安排到这角落里来了?”黄裳面带微笑问道,仿佛此刻心中没有一点怨气。
“还不是陈沐阳那老贼存心羞辱我么,他听陈渐青嚼舌根子,说我跟你和门主走的太近,自一回来,就没给我好脸色看,下午刚把我叫去训了一顿,我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他是首座,我只能听着。”王忠端起一盅酒,先敬了黄裳一杯。
“得意使人忘形,我看陈沐阳风光不久了。”黄裳坐下身来,举杯回敬,并作劝慰。
“真希望如你所言这般,可如今陈沐阳攀上了苍梧派这根高枝,愈发硬气,门主都被他压得毫无脾气了,唉。”王忠有些的悲观,全无当初斗志,倒怪不得他,苍梧派对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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