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又讲了片刻,黄裳也终于将的门道摸清楚了,当真称得上‘玄妙’二字。
龙鸣钟鼎练成之后,用其罩住自身,而后通过击打钟鼎发出的声音来淬炼骨骼、震荡骨髓,有立竿见影之效。
只是此法过于追求速成,坏处也是极大,一个把握不准,便会生生震死自己,而且对骨骼的毁伤也是极为严重,因此需要服食骨质物来进行补充,与一般,都是凶险至极的法门,不过黄裳还是毅然而然的选择了修炼。
他如今太缺乏自保之力,却又树敌无数,唯有此法能够让他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实力。
而后黄裳开始向穷蝉系统性的请教有关炼器的一些知识。
穷蝉知无不言,耐心讲授。
※※※※※※※※※※※※
青莲别院·宴客厅内
陈沐阳垂首在大厅之中,姚广孝的怒火伴随着唾沫星子像是狂风暴雨一般降临在他身上。
“老夫今日在青莲别院中等了一下午,你说黄裳必定会来,但是他人呢?”
“黄裳此子太过狡诈,我们也被他耍了。”姚广孝苦不堪言。
“被耍了?你们脑袋长着都是干什么的?不会想问题?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东西玩弄于鼓掌之间!”
“……”陈沐阳被骂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姚广孝横眉冷对,狠狠一拍桌子,厉声道:“宴席我还没撤,就算你今天亲自出马,你也得给我把他请来!”
陈沐阳无言以对,让他亲自去请黄裳,还能不能再丢人?
而且看黄裳今天下午时那态度,只怕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就算自己放低身价亲自前去,只怕也将他请不来。
姚广孝见陈沐阳半晌无动作,不禁大为光火,脸色霍然阴沉,冷声道:“怎么,你不去吗?袁弘、陈玉这几个家伙我已经派人给你捞出来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却还未做到,你去打听打听,这南域修行界,这谁敢欠我姚广孝的债不还?”
陈沐阳叫苦不迭道:“不是我不愿去,而是黄裳只怕已经猜到这是一场鸿门宴,根本请他不来啊。”
随即陈沐阳将下午在绝鼎楼外遇见陈沐阳的情形大概的说了一番。
姚广孝听完不禁陷入了深思,照描述看来,黄裳只怕有了警觉性,他肯来赴宴的机会确实微乎其微。
念及此处,姚广孝不禁一阵烦躁,黄裳这厮软硬不吃便罢了,还如此谨慎,想玩阴的都无从下手。
“姚上人,其实想要获得丹方也未必只能从黄裳身上着手?”
陈沐阳见姚广孝面色阴晴不定的,只觉得心惊肉跳的,在旁小声说道。
“什么意思?”姚广孝抬起头问道。
陈沐阳道:“那日在暮春楼时,他好像说过,这凝神丹丹方他已经交给了宗门。”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姚广孝冷冰冰的说道。
“我之前怀疑他是胡说八道,目的是扯虎皮作大旗,想借掌门师兄的名字来压我,毕竟过去这两年里,无论怎么给他做思想工作,他都不肯吐露,冥顽不灵到了极点,不太可能一朝转性。”陈沐阳道。
“那你如今为何又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姚广孝问道。
陈沐阳思忖道:“我之后又仔细想了想,确实有这可能,否则宗门不会让他当一堂首座。”
“你确定吗?”姚广孝眼睑微微一挑,冷声问道。
陈沐阳对此事并无绝对把握,但被姚广孝这般盯着,哪敢说个不字,连连点头,说道:“确定,待我回宗之后,立刻说服掌门师兄将丹方交予我,然后我会第一时间内派人与上人将东西送来。”
“你家掌门会听你的吗?”姚广孝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见姚广孝神色温和下来,陈沐阳稍稍松了一口气,而后笑了一笑,信誓旦旦的说道:“黄裳这纯属初生牛犊不怕虎,软硬不吃,如今他又赖在沧澜城中,我确实拿他没什么办法,但我师兄赵朴初,却是个识趣的人。”
“好,但愿你不要让我再失望,否则你就是在羞辱我!”姚广孝冷声说道。
“绝对不敢!”陈沐阳恭敬无比,腰杆弯的很低。
“那你打算几时回宗?”姚广孝又问道。
陈沐阳回答道:“等测试考核一结束……”
“现在便回吧。”不等他说完,姚广孝便替他重订了计划。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事重要,还是老夫的事情重要?”姚广孝质问道。
陈沐阳此时在心底将姚广孝全家老少都问候了一遍,最终回答却是言不由衷,“当然是您老的事情重要。”
“明白便好,是你名下弟子参加考核,又不是你,你在不在场并不重要。”姚广孝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训了半天人,他喉咙确实有些干了,润完了嗓子,又继续说道:“我会派个人与你一起去玄阴宗,顺便签订一份保密协议。”
“全听上人安排。”陈沐阳被弄得毫无脾气,咬牙受命。
姚广孝对陈沐阳这会的态度还算满意,点了点头,而后与身旁站着的徐平吩咐道:“去将刘劭叫来。”
徐平躬身领命,而后退了下去。
不过一会,刘劭便闻讯而至。
“弟子见过师尊。”刘劭进入宴客厅内,对上首坐着的姚广孝执弟子礼。
“最近你有空没空?”姚广孝问道。
“今年上元佳节,弟子轮休,有一个月的假期,师尊有什么事情需要弟子去办吗?”刘劭说道。
姚广孝点了点头,说道:“你与陈沐阳去一趟玄阴宗,跟他去取凝神丹的丹方,另外,再以我名义,与玄阴宗宗主赵朴初签一份保密协议,保证这凝神丹丹方不再透露给第三方。”
“弟子明白。”刘劭抱拳领命。
“现在就出发吧。”姚广孝挥了挥手。
“是。”刘劭在天策府当差已久,也是养成了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没有拖泥带水做什么出行前的准备,直接转身,抬手与陈沐阳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
“唉!”陈沐阳叹了一口气,不敢讲任何条件,跟在刘劭屁股后面出去了。
日落之前,两人便离开了沧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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