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绝不可小觑。
对自己都能如此心狠,何况对待旁人?
“颜御使放心,此间利害老夫清楚,今日打蛇不死,来日必遭反噬,在此事上,我绝不会有半分怯懦。”
程玉阶紧咬牙关,面部都牵起了横肉,看起来一脸凶相。
“不过我执戈卫并不是铁板一块,被尉迟圣星安插了一些人进来,我要提前回去安排一番。”程玉阶又说道。
“能够控制住局面吗?”颜青橙问道。
程玉阶没有任何迟疑,点了点头,道:“执戈卫五千人,我统领了十多年,几百名亲信还是有的。”
“好。”颜青橙点了点头,未再多言,起身送了几步。
戌时四刻,黄裳与颜青橙也离开了一石居。
随后十余个时辰里,发生几件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
刘泓澈被裁决院派人接走,由牢狱转入了刑狱关押。
死囚须经裁决院复审核定,属于正常流程,因此这件事情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同天下午,程玉阶签发了,在上元佳节之前便能获得休假资格的,大多都是近一两年才调入执戈卫的新人,并且其中绝大一部分,都曾有在执戟卫任职服役的经历,并没有按照往年的惯例,由军功进行安排,自是引得执戈卫数千策士怨声载道,然而程玉阶态度强硬,力排众议,仍然照此执行。
程玉阶此举自是被当做了向尉迟系人马的示好,除了惹来一些人鄙夷和耻笑,并未引起太大风波。
傍晚时分,执戈卫中的尉迟系人马基本已经走光,回乡省亲的省亲,该找乐子的找乐子。
一切都有如常态,谁也没有察觉一场暴风雨正在悄无声息的临近。
深夜子时,执戈卫营地南营门悄然开启,大队飞骑从营门内涌出。
漆黑羽翼齐齐扇动,在营门外的长街上掀起了一阵浩浩荡荡的阴风,不过几息时间,三百余飞骑便已悉数升空。
在夜色的掩映之下,犹如一朵乌云,笼罩在沧澜城北城上空,并朝南城缓缓飘去。
于此同时,执戟督御府中,尉迟圣星极具闲情逸致,已是深夜,他却在书房之观摩一个猥琐老头作画。
这老头模样虽然猥琐不堪,塌鼻小眼,然而画技却已经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并且作画用的不是笔墨,而是法力。
寥寥几笔,纸上便出现一个女子身影,寸缕不沾,画的竟然是一副春|宫画。
虽还未点缀出容貌,但仅凭体态之婀娜,不难猜测出,画上女子绝对美艳不可方物,让人热血沸腾,遐想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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