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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赃完毕,向燕回到了囚室之中,刘泓澈已是将供状写好,并画了押。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万魂朝圣甲’是尉迟督御之物?”
向燕拿起石台上那几张墨迹未干的罪状审视过一遍之后,不禁笑了笑,这刘泓澈还真是宅心仁厚,竟将所有罪责都一人独揽了下来。
“只有老夫一人知道。”刘泓澈已知自己必死,神色黯然,也不欲再牵连他人。
这话真假,向燕不用过脑子也是清楚,没想到刘泓澈诚心要糊弄他,眉间不由流露出了几分冷意,但却没有发作,只是嘴角那丝笑容的变得愈发阴冷,又有几分戏谑隐含其中,他冷眼望着刘泓澈,半晌间,一句话也没说,而后将罪状卷握于手中,转身离开了囚室。
负责看守牢狱的黑甲策士正是他亲信之一,向燕也不避讳,直接与他下达命令:“把五岳盟其他人全部押至城头,斩首示众。”
那黑甲策士骇了一跳,把头抬起来,确认道:“真要全部斩首?”
“贩运妖邪、制作法器乃是死罪,刘泓澈已是承认,这一干人都是从犯,自然该死,而且他们最高不过通神后期的修为,又是散修,我凌烟渡有权自行处理,照令执行便是!”向燕声音冷冽至极,毫无人性,四五十条人命,在他眼里简直如同蝼蚁草芥一般,根本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是。”
向燕冷声确认过之后,那黑甲策士赶忙抱拳领命,向燕这命令虽是让他心惊肉跳的,却不敢有所质疑,立刻前去执行。
关押在囚室之中的一众五岳盟散修尚不知向燕已决定了他们的生死,如同一通猪猡被驱赶出来,井然有序的向城头行去,丝毫不知反抗。
向燕尾随在后,冷眼相望,面无表情。
他不敢保证其余人中便没有人知道真相,万一今日将其错漏放过,日后再跳出来胡说,当真是后患无穷。
刘泓澈既然不肯交代,他就只能用‘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虽残忍了一些,但最为稳妥。
散修无师门、无传承,虽有一个所谓的联盟,其实内部也松散之极,没有什么凝聚力可言,盟主与会众之间甚至没有任何从属关系。
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大型的雇佣工会,这些散修加入其中,不过是为了获得接取任务的渠道,才能够赚取地元灵丹,缴纳天策府的修行税。
因此他就算将这些人全部杀了,只要拿得出一个勉强站得住脚的理由,也没人会为他们强出头。
不过若是玄门弟子,便就不同了,他是不敢这般随意处置的。
玄门是道宗的基石,天策府数万名策士,至少七成是出自于各大玄门。
七神将之一的尉迟铉,就因无故处死一名玄门弟子,便被流放炎州千仞崖戍边,地位从此一落千丈。
一众散修被押上了城头,在几名黑甲策士厉声呵斥下,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这些人明显还没搞清楚状况,只管将头低埋着,表现的十分温顺,没有任何反抗,直至一名黑甲策士冷声宣布了他们的罪名,他们才恍然回神,如同从睡梦中惊醒,城头顿时爆发了一阵骚乱。
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根本都不知道此行货物中夹带了一件‘万魂朝圣甲’,他们同刘泓澈的关系也仅仅是雇佣与被雇佣而已,自是叫屈不已。
知情几人,亦不甘背锅,大声喊道,此事是受尉迟圣星所胁迫。
然而那黑甲策士却是无动于衷,听若罔闻,继续冷声宣道:“依天策律,贩运、制造、使用妖邪法器,当诛!”
这番话一经出口,骚乱的场面顿时更加失控,嚎哭求饶之声响彻开来,也有人叫冤,但奋起反抗者却无一人。
此时他们头上的符纸早被揭去,并非无反抗之力,缺乏的只是勇气。
天策府统治长洲修行界已近万年,权威已是植入大多数人的心间,根深蒂固,不可撼动。
宣布完毕,那名黑甲策士也不再废话,抬起右手,并指如剑立于胸前,口中默念了两句精简的咒言。
刹那之际,腰间长剑裂鞘而出,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消逝于视野之中!
速度之快,已让人肉眼都无法捕捉痕迹!
天策府策士皆修御剑之术,据说乃是长洲道门祖庭青云剑宗传下的法门,名为。
止语,有人理解为‘止天下苍生闲言碎语’之意,倒也像那么回事。
实际上,止语之意并没有那般复杂,只要亲眼见过这式剑诀,便会明白。
长剑游走,宛如一吻致命的毒蛇,所至之处,人声骤灭,是为‘止语’。
一具具喷洒着鲜血的无头尸体颓然倒地,城头在极短的时间内陷入了死寂,只剩血雨飘洒、与头颅从台阶上滚落的声音,静的令人发指。
那道黑色的残影在血雨之中盘旋数周,余势消去之后,仿佛一片轻盈的落叶,回到了黑甲策士手中。
从第一颗头颅落地,到最后一具尸体倒下,其间相隔最多一息时间。
然而就在这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四五十名散修便尽数惨死于剑下,身首异处,甚至一声惨叫都未发出,性命之贱,还不如牲畜。
就算是猪狗,亦有挣扎、逃生的本能,不会跪成一排让人一剑宰杀!
“把尸体拖下去掩埋了,头颅挂在城头示众三日,并在城内张贴告示公布死者身份以及罪行。”
向燕抬手掩住了口鼻,未在城头久留,草草交代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去到关押刘泓澈的囚室内,尚未开口说事,刘泓澈的木然的神色间已流露出了一丝惊恐。先前斩首之际,向燕便在一旁冷眼看着,自然难逃波及,被鲜血溅到了,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星星点点,宛如雨淋的一般,衬得他整个人杀气极重。刘泓澈又非瞎子,自是看得一清二楚,心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只是他的猜测相对于真相而言,实在过于温和。
“这供述你得改一下。”向燕直入正题,将刘泓澈先前亲笔所书的罪状放回了石台上,并替他平铺开来。
这份罪状先前一直被他握在手里,亦未能幸免,被溅了几滴鲜血在上面。
刘泓澈似被血迹刺痛了双目,一下子回过神来,有些疑惑,未理解他的意思,到底要怎么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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