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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凝成的残月拖着一道湍急白雾。
尚在几尺开外,黄裳便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却不见一丝惊慌。
施展法术需要仪式,早在梁上还未纵身跳下时,黄裳便将曾旷的一举一动收之眼底,早有准备,就在冰刃快斩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从容不迫的侧转了身躯,只觉一股寒气贴着面门袭过,衣襟都被撕碎了几处,头发也乱了,但并未伤到分毫。
冰刃余势未消,狠狠的斩在了房顶的檩木上。
小臂粗细的檩木被硬生生的砸断几根,瓦顶坍塌下来,天光泄露,竟将屋顶轰出一个数尺宽的窟窿来。
曾旷见‘冰裂’落空,而那脏兮兮的靴底已近在咫尺,已是躲闪不及,惊出一身冷汗,赶忙抬起双手招架,并用‘落雪’在双手间凝冻出一层坚冰,权当盾牌来用,只是仓促之间冰盾仅凝结了一寸厚,根本派不上大用,而且最终的力量还是要靠他身体去承担,只听得‘咔嚓’的一声,冰盾四分五裂,而后巨大的冲击力当头灌下,曾旷双腿一颤,跪在了地上。
那块冰盾唯一的用处,就是分散力量,保护了他的双手,否则黄裳一脚踏下,他胳膊势必折断。
黄裳并不想当着陈渐青的面杀人,真要这般做了,痛快一时,但却惹下泼天大祸。
因此他稍稍收敛几成力量,否则全力践踏之下,曾旷绝无生还可能。
道宗功法只修灵台,不重肉身,只求无病无灾便可,与凡人体质相差无几。
而他若是倾尽全力,只怕一头牛也能给踩的脑浆迸裂。
只将那冰盾踩碎,黄裳便借着这股力量向后腾跃而起,飞出一两丈远,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虽然黄裳手下留情,未取他性命,然而曾旷下场也可谓凄惨至极,且不说被人一脚踩的跪在地上如何丢脸,在他正欲站起来的时候,屋顶被‘冰裂’轰开一个窟窿,碎裂的瓦片、檩木黑压压的倾泻下来,劈头盖脸的砸在他身上。
只撑了一瞬间,他便不堪蹂躏的倒了下去。
花厅之中一时间尘土飞扬。
几息过后尘埃逐渐落定,才现出了曾旷的身影。
他几乎被淹没在瓦砾碎木之中,披头散发,鲜血涂面,若不是手还在动,根本分辨不出他是死是活。
花厅之中顿时响起一阵惊呼,这种结果是场间任何一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曾旷修行侧重于丹道,虽不是善战之流,然而通神已有数年之久,其实力也是不弱的,而黄裳却是玄阴宗内人尽皆知的废物,花费十年时间才勉强破了初境,如今只怕‘落雪’都没有修成,却将曾旷整的如此凄惨,谁能想到?
看到这一幕,就连陈渐青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种结果显然在他意料之外,但并非不能理解,黄裳法力虽然低微,可心境沉稳,处变不惊,明显是有实战经验的,而且经验还很丰富,也不知从何处磨练得来,能将这种不入流的法术运用的如此巧妙,成了反败为胜关键,便可见的,对时机的把握,以及应变能力,着实有令人侧目之处。
赞赏之余,又不禁叹惋,可惜黄裳资质太差,成不了气候,否则培养他,倒是比培养曾旷划算。
自两年前黄宗卿一死,戴云峰一脉急剧衰落,几乎快步了青焰峰的后尘,当时他便动了心思,想要培养一个傀儡,取代自持辈分不肯听话的刘洵,成为常春堂首座,一旦这步棋下成了,宗门内部的丹药供应便在他掌握之中了,无论对他日后修行,还是助其父亲夺得宗主大位都极其有利,所以他才会放低身架,来帮曾旷解决黄裳这个潜在的威胁。
陈渐青仍在回味着先前两人的斗法,另两名刑堂弟子却没这么多的心思,惊骇过后,心头便涌起了怒火。
曾旷是打着刑堂的旗号出手,黄裳抗法拒捕也就算了,还将曾旷打成这样,这简直就是在打刑堂的脸,陈渐青尚未表态,两名刑堂弟子已是按捺不住,齐齐出手,只见两人扬手一挥,拇指粗细的铁链分别从两人袖孔中滑了出来!
哗啦啦的声音冰冷至极,让人心惊肉跳的!
而后一抖手腕,两条铁链在法力的驱使之下,犹如银蛇狂舞,翻飞不定的朝着黄裳绞来,所过之处霜雪纷飞。
汹涌的寒气瞬间便将他整个人都围困了起来。
两人论境界不如曾旷,但凭借手中法器,实力不逊色曾旷分毫。
黄裳脸色微变,却未惊慌,屈膝一纵,整个人拔地而起,躲过了合围绞杀。
但那两条锁链犹如毒蛇一般,紧咬不放。
黄裳身体悬在半空,又立刻祭起了妖风,身形借力翻滚出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轨迹捉摸不定。
锁链接连绞杀,尽皆落空。
虽是有惊无险,然而黄裳却无一丝轻松。
蛊雕灵咒虽然十分好用,但他境界太低,法力支撑不了多久,这般耗下去,局面对他极为不利。
心念一转,立刻有了对策。
在他落地瞬间,动作故意迟缓了半拍,卖了个破绽。
两名刑堂弟子已被他迅捷诡异的身法弄得焦灼无比,忽然见他速度慢下,顿时目露精光,两条锁链猛地一震,突袭速度陡增三成,朝着黄裳身上绞去,这次终于未被他躲开,两条铁链缠绕而上,犹如巨蟒一般,瞬间将他身躯死死缚住。
“你他娘不是能跑吗,怎么不跑了!”
两名刑堂弟子面露凶光,张狂笑道,虽已得手,却没有大意,法力源源不断的自灵台涌出,那锁链也是越箍越紧。
黄裳眉头微皱,似有些痛苦,这表情落在两名刑堂弟子眼里,自然过瘾至极,而后猛拽锁链,想将黄裳放倒。
没想到只用了一点力气,黄裳整个人却似箭矢一般爆射而来。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黄裳已经欺身逼近身前,身体微微弓起,犹如一头在顽石上砥砺犄角的蛮牛,双肩挟裹着千斤之力撞向两人,快如疾风,两人只觉一抹阴影冲入眼帘,而后肩膀便传来了剧痛,半边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的倒飞出去,撞翻几张桌椅,才堪堪止住,瘫软倒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是徒劳无功,肩膀骨头像是裂开了,完全用不上力气。
黄裳也算手下留情了,否则撞向两人头部亦或是胸口,此刻莫说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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