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给自己号脉他是懂的,这分明是给在自己看病嘛!好好的看什么病?看意思我这病还不轻,还怪哉怪哉,难道我是奥特曼么?
心中这样想着,尤俭没好气地道:"能有多怪?你倒是说说看."
这位包大人倒没听出尤俭话中的责难,反以为是"王烨"考较他,摇头晃脑地答道:"回殿下,昨日微臣刚为殿下号过脉,彼时殿下的尺,关,寸三脉时而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时而如细流渐涸,无迹可寻.且当时殿下面如金纸,气息微弱,若有似无.请恕微臣直言,这症相竟似是猛烈邪毒深入脏腑,油尽灯枯之相已显."
尤俭听得心里发毛,心说你这老头不带这么忽悠的,我胆子小,可别没病让你给吓出病来.奇怪,刚才还觉得浑身酸痛,这会怎么又觉得一点事也没有了,这位包大人怎么越扯越远呢?
不等尤俭说话,包大人继续说道:"然而刚才微臣为殿下再次号脉,却与昨日截然不同.殿下脉象平和,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且观殿下气色明亮润泽,隐然含蓄,竟似是完全没有疾病一般!似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脉象竟有如此天翻地覆之差异,实乃微臣平生所仅见,因此有怪哉一说."
你大爷的,本来我就没病,看意思你还挺不满意,非得有点病你才高兴?尤俭郁闷地想道.
包大人说完,又有几个太医轮流上前为尤俭号脉,号完也都不住地怪哉,怪哉个没完.当然,他们的说法与包大人完全相同.
房间内的那个女子再次发话了:"我也略懂医理,照诸位太医所说,殿下是不妨事的了?"
尤俭这时才意识到,虽然一直听这女子发号施令,却没看到她的身影.这才叫怪哉,怪哉!
包大人代表众太医,恭谨地冲着房间的一个角落作了个揖道:"回娘娘的话,从脉象看,殿下确实已经痊愈了.但是否会反复,我等此时还不敢妄言."
那女子沉吟了片刻说道:"既如此,还请各位将殿下的状况速速禀明圣上."这语气虽然轻柔,却也透出一股坚定和不容置疑.
众太医纷纷跪倒磕头,喏喏连声地退出了房间.
到了现在,尤俭虽然仍是一头雾水,却也不大相信这是寝室兄弟的恶作剧了.
房间重新静寂了下来.良久,那个美妙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王烨,你觉得现在可好?"
这次,声音就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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