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挚红不禁要问他,“你究竟为何要救它?”
“这是我的事。”对方只道。
“它跟你母亲所擒之奇珍异兽并不相同,鄂邑千百条人命在它足下遭受践踏,丧命于它口中,你又要我如何向鄂邑的百姓交代?”
闻言来人脸色未变,语调仍是平平,“这是你的事。”
“我若是硬阻呢?”挚红再道。
“那就各凭本事了。”对方言简意赅,似是压根不愿与他交谈,而他手中战戟招招不留情,招招带着杀机。
几招过后,挚红也已看清了他的决心。
终,是不再多言。
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此刻使的是同样的兵器,但路子却决然不同,挚红冷静,来人迅疾,挚红出手沉稳,来人下手狠戾。
但,两人皆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可偏偏棋逢对手,一时分不出胜负,而且挚红一与他交上手,便确知对方果然是一招缓兵之计。
事实上,当此人一出现,他便已别无选择。
来人便是要拖住他,让那妖兽借机脱困,只因这一战本由挚红所控,挚红就算将任何意外都算了进去,也不可能预知此人的到来,而这人一旦出现,局势便已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丝松动,即超出挚红的掌控,偏偏挚红纵使心知肚明,也不得不随着来人的出现而改变策略,而他临时吩咐副将的那些要素,也因而会生出更多变数,这所有的变数叠加起来,只会大大增加妖兽脱困的机会,而来人要的,恐怕就是这个效果。
事实上挚红在吩咐副将之时,就已清楚局势会变得不可控,但若他一直不下城楼,又能如何?
死伤惨重并非是他想要见到的结果,而来人毕竟不是他真正的敌人,更甚者,他绝不可能反过来杀死他,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逼得他不得不亲自下去与此人对战。
而他此刻所想的这一切恐怕来人也早已想了一遍,是以挚红只能一赌,赌妖兽前十一次的伤势加上这次的重创,就算有诸多变数,也让它难以逃出生天。
至于赌输赌赢,一切但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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