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并不知道小九此时有种想把他剁吧剁吧吃了的冲动,在那块布料凭空出现后,他自发理解为素素同意了结阴亲的说法,思及四年前素素为他挡下一掌,今日又因为他的失误害她直接化为飞灰,再无生还可能,此时的凌楚恨不得立即把左哲打包送给黄泉之下的素素。
凌楚紧紧攥住手中布料一脸坚定道:“素素,你且宽心,待我问清他的来历后定为你们风光大办!”
大办尼妹!小九捂脸泪奔——左哲,小爷对不起你QAQ
小九再回到石屋中时,左哲已经彻底陷入昏迷。同左哲一起进来时没觉得什么,他这一出一进顿时闻到了石屋中浓重的血腥味。即使左哲有自愈功能,但自愈也需要时间,而石屋中太过黑暗,他也无法看清左哲身上的伤是否已经开始愈合。
想起凌楚对着玉坛的那番自言自语,小九又是一阵牙痒痒,只是不知道凌楚口中的阴亲是活阴还是死阴。活阴还好,至少左哲可以暂时得到救治,若是死阴……小九烦躁地在左哲身边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此时的左哲却是感觉自己整个都漂浮起来,没有那灼热的温度,也逃离了那种昏昏沉沉的难受感。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灵魂出体,也不知道会漂浮到哪里,只知道自己离那片黑暗越来越远,最后在一阵扭曲中看到了久违的灯光。
暖黄的灯光下是一间二十平左右的客厅,整间客厅以暖色调为主,家具虽然不多,但也还算齐全。浅黄色的沙发上坐着一名约摸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女人化着淡妆,仅是凭她那张风韵犹存的脸是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左哲之所以知晓,是因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现世的母亲,而这间客厅也是他现世中那套租住的公寓!
左哲记忆中第二次也是穿越前最后一次见他母亲是他十八岁那年,那一年他的父母特地从国外赶回来给他办了一场成人礼,但在第二天又匆匆离开,表面上是国外的公司丢不开,其实左哲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只是一个借口,他能感觉到父母根本就不喜欢他。
左哲面露讥讽,漂浮到电视柜上冷漠地注视着沙发上的两人。在左母身旁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相貌俊郎,手中紧紧攥着一页纸张,只是以往那看不透神色的双眼中带着一丝痛楚。
左哲挑挑眉,又漂浮到男人近前,在看清纸张上‘亲子鉴定’几个字样后,他面上的讥讽更甚,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悲哀。
“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男人问。
左母弹了弹指甲不以为然:“解释什么?”
“小哲是我儿子!”男人攥紧纸张怒视着左母,“既然当年你做了亲子鉴定,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冷落了他二十一年!二十一年!”
左母讽刺一笑,道:“真是笑话,是你自己不信任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左振,当年你凭着一套似是而非的照片就说我背叛你,还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现在你又来怪我?”
“我们在一起两年你都没有,而那一次之后你就……”左振一脸痛苦,“既然你瞒了这么多年,现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为什么?”左母冷冷一笑,道,“我也要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自己的亲儿子冷落二十一年,等发现真相时儿子却彻底失踪,左振,你是不是很痛?我告诉你,当年我比你更痛!”
“他也是你儿子!你怎么就这么,这么……”
“这么狠心?”左母冷笑,“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投胎到我身上,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他,不过左振,最大的过错都在你!”
左哲冷眼看着客厅中争执的两人,没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也经历了一次狗血的家庭伦理剧,他以前就很疑惑为什么他的父母会把他独自留在国内,从他有记忆以来也仅见过两次面,却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么狗血的故事。不知道如果把他这段经历写成网文,有没有人看。
左哲不想再看这两人争执,转身飘进了卧室。卧室中的摆设和他离开前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桌面上覆着一层灰,昭示着此间卧室久无人居。左哲不知道现世的时间是否和红土大陆一致,但看卧室这种情况,说明他离开至少有一个月。
左哲在卧室内飘荡了许久,客厅内早已从争执转为沉寂,但却没有人离开,过了许久,公寓门被敲响,左哲一时好奇,再次飘了出去。
进门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那模样让左哲想起四个字——职场精英。
“吴律师,怎么样了?”
被叫做吴律师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对左振道:“左先生,我查到贵公子最后一次出入这片小区是上个月七号,并且在那之后到现在的一个月内,贵公子没有任何消费记录,也没有任何住宿登记记录。还有,您给贵公子那张卡早在三年前就停止支出,这套公寓是贵公子租住的,您接到那通电话时正巧到交租时间。”
交租时间?左哲皱眉,说起来他交租时间应该是他穿越后的第二周,也就是说,他在红土大陆呆了三个多月,而这里只过了一个月?
“你说……那张卡三年前他就没用了?”
“可以这么理解。”
左母冷笑:“你每年都给他汇钱,可是你根本就没关心过他够不够花,有没有花,就算你现在查得再明白……”
“你闭嘴!”左振呵斥一声,又转而看向吴律师,“吴律师,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小哲的下落?花多少钱都没关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我还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吴律师,你一定要帮帮我。”
吴律师一脸为难,“左先生,贵公子这一个月都没有任何活动迹象,警方那边报了失踪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我不敢保证什么,只能尽力而为。”
“没有消息……没有消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阿振!”
“左先生!”
左哲怔怔地望着晕倒的左振,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救护车很快到来,左哲木然地看着医护人员麻利地将左振放上担架,然后抬到公寓楼下。他愣愣地跟着救护车,明明已对他们彻底失望,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地就跟了过去。左哲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悔恨的样子,然而在看着男人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面无血色地躺在病房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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