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月春华。唐玄奕又怎能白白地浪费掉这游山玩水的好时光呢。唐玄奕在来京城的路上,就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到了京城,要先花些时间来熟悉京城的地形,避免在以后的日子里,一个人游玩的时候,一不小心自己把自己就给弄丢了,在与慕容谨晨一起吃过午饭之后,唐玄奕提议一起出去逛逛,晒晒三月的太阳,闻闻三月的花香,赏赏三月的京城。于是,谨晨带路(瑾晨是一个比较简单的,没有城府的人。)唐玄奕行走在谨晨的左边,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形影不离。在谨晨的眼里,楚寒就是自己相见恨晚的知音。他俩仅仅用了三小时,走遍了整座京城,两人谈天说地,在街道上,洒下了一片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于耳不绝。在那一天浓墨般的夜里,慕容谨晨连夜为楚寒纯手工地制做了一折纸扇,由于慕容瑾晨作画的风格是即兴创作,灵感一来,为之彻夜不眠都可以,灵感一去,封笔半个月都行。他在扇面用着很标准的小楷写着《列子•汤问》里伯牙鼓琴遇知音的故事,想要用伯牙和钟子期之间的心有灵犀暗喻自己与楚寒之间友情。纸扇制作得很别致。扇面是青山上的云烟,云烟里若隐若现地盘坐着伯牙和钟子期,一个抚琴,一个听琴,在那样动荡不安的年代里,他俩却是快活得把人间都给忘掉了。
在日出三竿的时候,他将折扇送给了楚寒,唐玄奕做为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钱庄的最大东家的独子,对于收到各种礼物都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但是,在乍暖还寒的时间里,收到别人亲手亲自制作的折扇,还真是自己从小到大从未遇见过的,从意义上来讲,却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礼物了,因为这折扇是瑾晨呕心沥血亲手亲笔绘制成的。这折扇,没有金钱的俗气,也没有权力之间的接近,也许单单只是因为路边算卦的婆婆随意算上的那一卦,也许是因为彼此之间的心有灵犀,也许是因为自己是谨晨在对的时间里遇见的对的人,不论是因为什么,能够在异乡这样阴差阳错的相识,却一定是自己和瑾晨前世缘分的累积。在唐玄奕收到那把瑾晨亲手制作的折扇时,唐玄奕不自觉地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原本只是因为晓儿的三年光阴自己才付出的执着,如此看来,所帮之人,也确实值得自己这样做。
待慕容瑾晨回房之后,倒在**上,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熬了**,他实在是太困了),他还做了一个很长很美的梦,梦见了自己连中三元,在栀子花盛开的季节里,与晓儿结发为夫妻,而且还在只属于他俩的庭院后面,两人一起亲手种上了清一色的正在盛放的栀子花,一抹抹璀璨耀眼的白,似乎要与晓儿素净如莲的脸庞斗艳。
而此时的唐玄奕正以月姬家乡贵人的身份风度翩翩地走进了月姬的府邸,唐玄奕穿着当年与月姬相遇时一模一样的白衣,同样的天气,同样的桃林,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可是坐在古筝边弹奏妆台秋思的女子,却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浓艳的妆,掩盖了素颜时的所有瑕疵,唯一掩盖不了的是,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风情。如果,用花来形容月姬,彼年那月和唐玄奕相爱时月姬的容颜,是清涧上素雅的佩兰。而此时此刻月姬的容颜,是皇园里雍容华贵的牡丹。唐玄奕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试想了一下,如果当年的月姬也是这样喜欢疯狂上妆的女子,自己是否还是会那样步步沦陷地深爱于她。
月姬打发走了下人,坐在桃林里自顾自地对着琴弦拨弄了半晌,唐玄奕曾经听过的她为他弹过的曲子,今天她为他从头到尾地又弹了一遍,似乎是在等待着唐玄奕先开口说话,却见他一直低头沉默着。月姬在弹过了最后一曲的最后一个音符后,琴音便嘎然而止了,空洞洞地停在了那里,起身,背对着唐玄奕,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开了口:“唐公子,今日怎么有兴趣来本府一坐?”唐玄奕:“月,十年光阴,现在看来,其实也不过只弹指一瞬。还记得那年你离开我时,你说你知道你这样选择,欠我太多,并且以后如果有不违背仁义道德四个字而我却苦于无法完成的事,你会帮我完成,而且在完成那件事之后你我就爱恨扯平,两不相欠的话吗?”月姬斩钉截铁:“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四个字,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唐玄奕开门见山:“今年的科举制度刚改革不久,皇上前所未有地重视这次科举制度改革后的效果,我有位与我情同手足的朋友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为了这次会试。据消息称,这次会试,皇帝只会录取一百名。而成千上万的秀才为了进京赶考,踏破了客栈的门槛,我坚信凭着我朋友的才学,即便是千里挑一,被录取也是必然的结果,由于担心其中会有人走后门占用名额,我的愿望就是能够让这次科考的阅卷过程真的能够公平、公开、公正。”月姬应诺。
几日后,京城里到处流传着,皇帝身边最**幸的一位妃子亲自参与了这次会试的阅卷,呕心沥血。皇帝知道此事后,龙颜大悦,很高兴自己的宫里终于出现了能够为自己排忧解难的女子,于是大赦天下三日.有心之人通过这件事都能够想到当今世道,能够如此得皇上**爱的女子,应该会如何的母仪天下。
等到杏榜放榜的时候,慕容瑾晨果然榜上有名,做了贡士。参加殿试后,在三甲的名单里。虽然比自己预想的结果(连中三元)差了很多,不过能够参加殿试的人都能成为进士,不会再有落第的情况。而能中进士便是功名的尽头,不能够重考以求更高名次。
在三月至四月里,慕容瑾晨和唐玄奕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低头不见抬头见,由于巧儿在信里嘱托了他要帮她保密,所以慕容瑾晨对于自己心中的困惑只能委婉地向唐玄奕发问,偶尔,慕容瑾晨会蜻蜓点水般地提起在长安城里小有名气的丝绸庄,唐玄奕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毕竟他们曾有一日在寺庙里玩耍,在为自己祈福的时候两人还拜了把子做了结拜弟兄,自从两人决定做结拜兄弟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可能因为对方的身份或者家庭背景而彼此变得陌生。所以瑾晨觉得明不明了自己心中的困惑也都无所谓了,只要两个至情至性的人在一起能够做到真正地心有灵犀就足够了。
后来,他俩坐在唐玄奕的白马背上结伴回到了长安,唐玄奕护送他回家.也为慕容谨晨节省了不少路费,唐玄奕也很困惑,当慕容谨晨发现了自己也是晓儿的追求者,他会如何说,如何做?他俩之间的友谊会不会因一个女子而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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