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
暗人退下后,拓翼张口道。
福公公一直等在门外,听到声响,立刻便是进到殿内,恭敬的行礼道:“皇上。”
“去趟天牢,把这个给楚王。”
拓翼随后丢过来一样东西。
福公公紧张的接过,近前细瞧,只是一支很普通的簪子。
福公公低头,作为天子身前的近侍,衷心、听话便成。
“皇上,奴才先行告退。”
“去吧。”
瞧着福公公渐走渐远的背影,拓翼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起来。
这么多奴才里,还是小福子用着顺手,只要他不触犯自己的底线,那些私底下的小动作,他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福公公。”
殿前,几个小太监见福公公出来,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嗯。你们都注意着,不要松懈了。”
一个太监疑惑的问道:“公公,您不在这儿当差吗?”
福公公似笑非笑的瞧他,却是一个字也不说。
小太监额上冷汗连连,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随意的一句话,却是犯了福公公的忌讳。
福公公是什么人?这宫里宫外的,可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
皇上跟前的红人,去哪儿也是他能够过问的!
“公公,小的……”
越想越是后怕,小太监双腿一软,便是跪在了地上。
福公公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记住自己的本分。”
嗓音如冬日屋檐悬挂的冰渣子。
小太监心头咯噔一声。
完了完了,得罪福公公了,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你怎么还跪着?”
许久,耳边传来不真切的声音。
小太监神情恍惚,茫然的抬起头,他要在这个宫里头消失了吧。
“傻愣着干什么?皇上要新茶!迟了,当心你的脑袋!”
新茶!脑袋!
“福公公呢?”
小太监出声,嗓音颤抖。
“福公公半个时辰前便是走了。”
走了?
“福公公不要我的命?”
小太监讷讷的问。
旁人发出一声轻笑。
“福公公心胸宽大着呢,可不会与你一般见识。”
劫后余生的喜悦就如同久旱逢甘霖,小太监呆呆的瞧着黑漆漆的远方,眼眸闪亮。
……
福公公带着发簪,以及满腹的疑惑进了天牢。
楚王是死囚,任何人都不能探视。
不过,这对有着拓翼手谕的福公公来说可不是难事。
牢头殷勤的给他领路,狭长而潮湿的甬道,除了老鼠的声音,便是两人的脚步声。
福公公踹着簪子,暗道:皇上把簪子给楚王是什么意思呢?
“这案子真不简单?”
苏府,苏芩低喃道。
楚王拨弄着灯芯,疑惑的问道:“大人,七王府纵火一事不是结了吗?”
“是结了,不过,楚王的动机,我总觉得不是。”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楚王,苏芩确定,他就是凶手,那日金銮殿上,拓翼让人将楚王给关押之后,苏芩去了一趟天牢,问了楚王行事的动机。
他承认的倒也爽快。
“嗯,肃王这病痨鬼,抢了本王的女人,本王焉能饶他!”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然而现在想来,却还是有诸多疑虑。
若是楚王痛恨肃王至此,他又何必非得等到今日这众目睽睽之下行事?
“大人可是要再彻查此事?”
苏芩摇头,“我没时间了。”
等楚王被问斩,她便是要奉命带展沐风离京,如此,如何还能再查?
等等……
苏奇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天牢。
“是皇上派你来的。”
福公公停下脚步,便是听到楚王开口道。
“是,”福公公将手中的发簪丢过去。
楚王接过,将头低下。
他整个人陷入了阴暗里,福公公瞧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王爷,你可有什么话想说?”
福公公道。
楚王没有作声。
福公公抱拳,很快的离开。
……
“兵行险招!做皇帝的,没一个是简单的……”
后一句话,苏芩说的极轻,楚楚想着整件案子,倒是没有听见。
“楚楚,我困了。”
“是,大人。”
苏芩和衣躺在榻上,心内久久不能平静。
面对一个虚伪且会算计的皇帝,原来的苏相,真是不简单。以一介女子之身,入朝为官,被封宰相,以身子原主的聪慧,一定不会看不出拓翼的本质。日日如履薄冰也要留在朝堂,她想干什么呢?
整个苏府看似平静,这份平静下,是不是也埋藏着秘密?
苏芩翻了个身。
等她再一次翻过身来,床边便是多了一道人影。
苏芩也不吃惊,似乎早就料到了展沐风会过来。
苏芩皱眉,对展沐风这不请自来的做法表示很不满。
“你的武功是同谁学的?”
展沐风一口开,苏芩脑子便是晕了。
武功?
她也怀疑自己的身子是不是怀有武功?
她能感觉到,这具身子轻盈无比,六识也比常人更为敏锐。苏芩拿楚楚做过实验,若是她放轻了呼吸,便是楚楚也轻易不能发现她。
展沐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苏芩。
他让阿大查过苏芩的底细,除了明面上的,其他的却毫无蛛丝马迹。
阿大都查不到的,足见苏芩身后势力之庞大。
一介女子,入朝为官,身后还有势力,苏芩,不,或者说是苏家想干什么?
一开始,展沐风整个脑子都被苏府阴谋论占据了思绪,不过此时瞧着苏芩眼眸中的震惊,他的关注点却是放在了另一个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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