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且七王之中,只折损了一个久病的肃王,其余五王,连同燕世子却是平安无事。
几人聚在一处,稍一想想,便是会将矛头对准他。
若是几人联手,融合其封地的兵力和人力,他只怕是难以招架!
拓翼为何会如此急,便在于此。
“是,微臣明白!”
“是不是你?”
从御书房里出来,苏芩回到府中,便是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男子是谁,苏芩心头自然明白!
“我倒是想这么做。”
展沐风嘲讽的道。
苏芩眉头紧皱。
“七王进京,即便拓翼让你招待,暗地里却是留了有人,将七王府邸围的牢不可破!我的人行事,如何能瞒过拓翼的眼睛?”
苏芩点头,沉思起来,良久却是无果,“不是你,也不是皇上,哪能是谁?”
展沐风勾了勾唇,“给你一个提示。”
“什么?”
被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展沐风的心头飞快的掠过一股奇异之感,脱口道:“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厮的条件,准没好事!
苏芩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靠人,不如靠己。
展沐风能想到,她也一定能想到!
看拓翼的反应,不像是说谎;展沐风说的也有道理,他此刻行事,的确是暴露过早,一旦被拓翼发现,以拓翼的心狠手辣,势必不会放过他!
不是拓翼,也不是展沐风,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七王中的一人?
他们在封地,做着自在惯了的土皇帝,会一点儿也不注意京城的动态,查查天子对他们是什么态度?
必然是会的!
假设她是七王,知晓了天子对她的不满,此次进京,必定是九死一生。如此,待入了京城,自然会先发制人,化被动为主动!
阳光明媚,然而,吹在脸上的风却依旧是带着点点寒意。
玄武街被烧毁的七王府邸,瞧着更是叫人心底发凉。
“昨儿个才一起吃饭,今日却是天人永隔,世事真是变化无常!”
吴王站在废墟前,轻声感叹道。
鲁王捏紧拳头,虎目圆睁,怒道:“让老子知道是谁下的手,老子必定会叫他们尝尝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其他人沉默不言。
良久的沉默之后,齐王开口道:“诸位,大火如此的巧合,说不是有人蓄意而为,完全就是扯淡!”
鲁王看向他,“齐王,你知道是谁?”
齐王摇头,“我不知道是谁,不过,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
“谁?”
鲁王急切的问道。
其他人亦是紧张的看了过来。
“这里说话多有不便,我们不妨换个地方。”
一炷香后,上将军府。
“贤侄!”
齐王一进门,便是走向了面无表情,神情呆滞的展沐风。
展沐风并不搭理他。
苏芩说了,最高级的傻子,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别人的言语一概不闻、我行我素,如此,便可避免破绽!然而,这样的傻子除非是真傻,不然模仿起来,惹人怀疑的嫌疑就最大。
“太过反常即为妖!”
展沐风脑子里闪过苏芩说的这句话。
在入京之前,他也曾认真的想过进京之后的种种可能。
毕竟,此刻的他与十年前并不相同,十年前,他是一个弱势的孩童,知道一切,却是什么都不能做。十年后,他是成年的男子,有着叫拓翼最为忌惮的事实,继承其父展傲天的部下,掌控大宋所有的兵权。
大宋朝建国,经历了以往的朝代所没有的残酷和惨烈。
对于领军作战,而且每一站都大获全胜的展傲天,无人不敬服,视为解救他们出了苦海的神明。
在军中,多是展傲天的崇拜者和亲信。
其威信里,拓翼连展傲天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也是为何在展傲天死了之后,留下的唯一骨血展沐风是个傻子,还会引得拓翼如此忌惮的重要原因之一。
……
“那我该如何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时傻时不傻,乱人心神,方为上策。”
……
上将军府,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瞧着站起身走过来的展沐风。
无神的双眸不再呆滞,众人清晰地见到了倒影在其中的影子。
“你是,齐伯父?”
展沐风语速很慢,嘴唇蠕动,一字一字,神情困惑的问道。
齐王绿豆一般的眼睛瞪得成了豌豆,“贤侄,你不傻了?”
话落,他老脸一红。
展沐风点头,又摇头,“我也不知道,大部分的时候,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不认识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现在呢?你知道我吗?知道我是谁吗?”
齐王指着自己,激动地说。
展沐风慢慢的点头。
“贤侄,我呢?你可认得我?”
鲁王大步上前。
展沐风皱眉,想了许久,摇了摇头。
鲁王一脸失魂落魄的走开。
吴王、赵王、楚王等一一上前。
楚王正要问话,却听展沐风突然伸手。
楚王一喜,这孩子一定认得我!
“……哎,贤侄,你快放手,疼疼疼……”待展沐风伸出的手将他的头发给抓住,扯得楚王头皮发麻,他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齐王等人也过来相劝。
忽然的,展沐风手里抽出一把匕首,对着楚王阴阴的笑了起来。
“吴王,贤侄犯病了,你快把他给制住,免得伤了自己。”最后一句话,压得很低。其实,楚王最想说的是,把这个傻子给拉开。
不过,他知道齐王等人对展傲天的敬重。
他若是真的这么喊了,齐王等人非得帮着展沐风治他一顿不可!
“贤侄,匕首锋利,当心划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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