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你要快点啊!”
“天祺,帮我也打一把呗,我没钱,先欠着行不?等过几天我家粮食卖了……”
“是啊,也帮我打一把,等过年了……”
“……”
这下子,一路的同村男孩都忍不住,纷纷让我帮他们也打造一把,不过他们手头没钱,即便有,也是几分几分的…
“行!行!行!”
看到大家热切的目光,我感觉十分心爽,不过,欠着可不行,眼珠子一转,我说:“不能欠钱,拿鸡蛋来换…,十个鸡蛋……”在农村,鸡蛋相当于钱,可以拿去换冰棍,以前没少偷隔壁焦奶奶的,那可是好东西。
小胖子王克云闻言,抗议道:“不是吧,天祺,我的五块钱可是能买好几十个鸡蛋呢……”
……
就这样,我一下子接了六把飞刀的生意。
姥爷的烟丝好像没了,这几天一直从焦爷爷那儿借着抽,他老人家也好几天没吃有营养的东西了…手里突然多了五块钱,晚上即将多几十个鸡蛋,我心里不由美滋滋地。
经过小卖部的时候,我将这五块钱全都给姥爷买了烟丝,内心……那是十分的有成就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赚钱呢!
“咣!咣……”
回到家,还没进门,我就听到院子里姥爷打铁的声音。
姥爷终究是个躺不住的人,这才半个月,他老人家开始拄着简易的‘Y’形榆木拐杖开始下地干活,就连那拐杖也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姥爷!”
进到院子里,把书包扔到屋檐下的破床上,我将手中一塑料袋烟丝给了姥爷。
“那来的烟丝!“
姥爷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一看,浑浊的双眼一下亮了许多。
“拿飞刀换的!”
姥爷知道我的飞刀,闻言砸吧了一下嘴唇,没有多问,笑呵呵道:“你娃能耐!”
“姥爷在家啊!”
没多久,同村的范婶挎着一个菜篮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范国庆,也就是今天放学回来路上和我预定飞刀的家伙之一。
这小子,是同村同龄几人中最壮实的家伙,他父亲是乡里‘社火’队的队长,以前是唱戏的,是个能人,会‘把式’,等闲三五个人不是对手,杀猪杀牛从来不用别人帮手,每年春节闹社火的时候,范国庆就用他父亲教的套路领狮子,带大龙,很是威风。
范国庆也是个玩耍的能手,滚铁环,打陀螺,弹弓什么的,都和我有的一比,不过,飞刀技术,他就不如我了,可他对飞刀的兴趣,似乎远远大过我。
“……”
这会儿,这小子笑呵呵正朝我挤眉弄眼呢。
“姥爷啊,您老人的腿好了没,这些鸡蛋,你留着吃,补补身子…”
你牛!
背着姥爷和范婶,我朝范国庆比划了一下中指,无语。
给这小子打飞刀,本来是和他之间的交易,可她妈妈一出面,却成了欠她家人情,混蛋小子,和他父亲一样滑头世故。
…………
狼吞虎咽了几个煮鸡蛋用过晚饭后,我在姥爷的工具堆里找了几截钢筋,然后拎着钳子和锤子到了村外。
以前这样的情况,是要将钢筋在火炉里烧红才能砸扁,可有了村外那个神奇的‘大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对它充满了期待。
“大石啊,你不会在意我在上面砸铁吧!”看到昆仑墟的神秘大石,一如既往的感觉到亲切,想想在它上面有用力敲打,先安慰了几句。
磨完那把飞刀后,这个神秘大石给我的亲切感,越发的强烈。它露在地面上一米多高,长三米多,宽两米多,黑青黑青,上面从来没有灰尘,蚂蚁之类的存在。
我跳到上面,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用钳子捏了一根巴掌长的钢筋,拎起拳头大的八棱锤狠狠敲了下去。
“咣…”
“唔……哇哇呀!”
仅仅砸了一下,我丢下铁锤,扔开钳子,双手抱着脑袋一声大叫。
这一锤子,不像是砸在了那钢筋上,而是砸在我脑袋上般,比之前磨刀时更甚的头晕感来了,不仅晕,而且疼,闷疼闷疼,尤其是脑门和眉心间,又晕又酸又涨又疼。
于此同时,小肚子里猛地窜出一跳蛇般,嗖地一下爬上脑袋,顿时,我的眉心间按上了一块冰似的,脑袋眩晕和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
“……”
缓了整整十多分钟,那种晕疼的感觉才消失了一半,不知不觉间,我浑身出汗,湿透了前胸后背。忽然间,我看到,钳子中夹的那根钢筋的前端,已经扁平了…
“……”
又是一阵无语的沉默,我缓缓坐了起来,一手,摸到小肚子上。
日球的!!!!
谁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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