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可敌国,一年的赋税是整个大汉王朝的三倍有余,这难道还不值得我们反思吗?”卢植道,“再说,如果靖边侯真的如天下人所说狼子野心,这三年来为何只向北扩张领土,而对我大汉其他州郡秋毫不犯?难道是因为他们怕遭到朝廷的讨伐吗?还有,这些年来,靖边侯对外一直自称是大汉的镇北将军,是陛下的御弟,从未因为当初朝廷讨伐过并州而否定自己作为大汉臣子的身份,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卢植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袁大人说凉州会成为第二个并州,老夫倒是想问一句,并州难道不好吗?想必袁大人也应该知道,并州如今已经成为了天下百姓的心中的圣地!如果凉州真的能成为第二个并州,那么将是大汉之福。”
“不错,并州确实是很繁荣,可是并州的土地都被刘飞一人掌握着,普通的世家只能靠行商来获取钱财,士农工商,古已有之。工匠商人皆为卑贱之人,如今在并州的地位却与我等士人同列,这是对礼仪的不顾,这是不遵祖制。而且,并州再繁荣也是他刘飞的并州,而不是陛下的并州。”袁隗这话可谓句句诛心。
卢植听后,不慌不忙的说道:“袁大人这话老夫可不赞同,什么并州是刘飞一人的并州,此言大谬。姜太公(指姜子牙)曾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刘飞之所以能在并州拥有那么高的威望,就是因为他与民同利,以天下百姓利益为先,而不是以士族门阀的利益为重。他很明白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陛下乃天子,代天牧守百姓,微臣相信,只要陛下能效仿姜太公所言,靖边侯所为行事,必定能使凉州百姓归心,使天下百姓感恩戴德。因此,微臣恳请陛下降旨,派遣并州军平定凉州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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