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瞧了一会儿,将手中的那粒“无色花”的种子抛在地上,道:“我倒要看看,它真的这么厉害么?石头上也能开花结果?”孙彩媱无奈地摇摇头,古力又道:“师祖,你说它叫‘无色花’开的花真的是无色的吗?”孙彩媱笑道:“那只是名字而已,只因它的种子、叶子、枝干乃至开花结果都是一身的白色,没有其他的颜色掺杂其中,纯净无比,所以才会给它取名‘无色花’,意思是它很纯洁。”
古力道:“这花倒跟姐姐有几分相似,姐姐也是清纯无比,但姐姐喜欢粉色,这一点却又不同了,还有啊,师祖,你说它生命力顽强,石头上都可以开花结果,那我要是不小心落一粒在身上,又不知道的话,那我岂不是变成原始人啦?”孙彩媱道:“就你鬼心眼多,哪有那么多的不小心?放心吧,这种植物很奇怪,只要是有血有肉的,都不会生根发芽的。”有血有肉自然不止人类,其他动物亦是如此,古力这才放下心来。
冰若这时已经帮凌氏整理好了厨房的琐事,孤星月起身站起,道:“小若,拿笔墨纸砚来,给古力画肖像。”冰若特别喜欢这艺术类的东西,对琴棋书画的喜爱不亚于武学类。
冰若欢喜道:“好吧,古力,跟我来书房帮忙拿东西。”古力喜道:“好嘞!”二人转身出门,几个拐弯儿,来至书房门口,推门便进,古力边拿东西边道:“姐姐,你要帮我画得英俊、潇洒些,好教那个什么娘娘腔的公子自叹不如。”冰若轻轻的掐了一下古力的手臂,道:“你呀嘴真毒,还没见面就说人家的坏话,说不定人家真的**倜傥,玉树临风呢?”她刚才听师祖的描述,脑海里想着此人应该是个万中无一的男人。
古力吃醋道:“姐姐,难道我就长得不好看,不倜傥?不临风么?”冰若扑哧一笑,道:“我的弟弟呀最潇洒;最**;最倜傥;最临风了。”古力喃喃道:“那三样我都喜欢,就是**就算了,我呀不喜欢**,喜欢钟情……”他很想说今生今世我只钟情于你,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冰若拉了拉他的手,示意要回到客厅去了,道:“那什么‘潇湘公子’我也没见过,姑妄言之而已,也许还真就没有我的弟弟古大侠帅!”她左一句“弟弟”右一句“弟弟”,好像在不断地提醒古力,我们只是姐弟之情,古力心下黯然失色,深谙姐姐在暗示什么,自己何故要突破这道防线呢?
其实冰若并未想到此处,平常她的叫法都是直呼其名,使然古力快要下山了,所以在言语上稍加客气,只是出于不舍才会如此,而古力却另有猜想,他已然曲解了冰若言语之意。
二人回到客厅,文房四宝摆放整齐,古力努力平静自己内心波涛汹涌般的情绪,饶是如此,还是脸色比较难看,冰若秀眉轻蹙,道:“古力,精神专注点儿,不然就不男子气概了,什么腔来着?”她故意挠头想不起来,殊不知她这句“古力”二字可比什么“好弟弟,亲弟弟的”要强得多,古力登时精神百倍,眼神儿中保持着最男子气概的样子,冰若看一眼画五笔,十分迅速、快捷,而且又好又快,两人眼神儿相交,不舍、喜欢尽在不言中,古力在冰若的笔下更加潇洒、英俊得多,如同骥尾一般,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之上,英气勃发,孤、孙二人坐在另一边,你看一眼,我看一眼,前者好似说:“你瞧他们多般配啊!”后者应道:“是啊!郎才女貌。”
冰若一下子画了两张,现下已然收笔完工,古力疑惑道:“姐姐,为何要画两张?”冰若道:“另一张姐姐留着,留着想古力的时候看看啦。”这一句话让古力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爽。心道:“姐姐还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在乎我的,我好开心啊!虽然姐姐一直当我是她的弟弟,那就随她吧,她不把我当爱人;我可以在心里爱着她呀!我可以当姐姐是我的媳妇儿啊,只要她不知道就好了。”他自己内心盘算着,脸上自然欢喜,他想通此节,精气神登时舒服多了,全身血脉顺畅,倒不像刚才那般堵得慌了。
冰若见古力脸上神色那般开怀,只道是自己画工扎实,把他画得精妙、细致,他才会那般开心,全然不知古力有另一番想法,而且还是那种逾离礼教之法的事,饶是她不懂礼法。
孙彩媱上前看了看,抚摸着冰若的秀发,道:“小若,真没想到你现在的画功比我还好,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孤星月也拿起来细瞧,道:“好,画得好,画得妙,这张我收下了,送古力下山分别后,我就把这幅画像送到易风寺,交给潇湘公子。”古力暗道:“哼!姐姐画工真好,我倒要让他知道,什么屁公子之类的称呼还是收敛些的好。”
孤、孙二人随即将一些江湖上的必要规矩倾囊相授,不要小看那一些微不足道的规矩,如若违背,恐有性命之忧,古力之前也在江湖上混过,自然深有体会,还没有来落霞谷之时,他可是三天两头挨打、挨骂,此刻回想起来恍如隔世。
一天之中就在谈话中度过了,暮色降临,天空乌压压的,星月无光,仿似在为二人离别而难过,饶是如此,因为是夏天,天气还是比较闷热,幸好这里的房屋下边都是川流不息的溪水,纵横交错,午夜后倒还比较凉快,这便是孙彩媱奇妙构思建造的好处。
孤星月和孙彩媱二人在客厅中继续谈论有关帝魔门之事,凌氏和冰若母女俩在古力的房间里;忙着给古力收拾下山的行囊,这些年来凌氏给古力做了不少的衣服、裤子和鞋袜,看到这一件件的穿着,过去的记忆来回的在古力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竟然不自禁地掉下泪来,抽噎道:“娘,姐姐,我好舍不得你们啦。”冰若本来强忍坚强,但看到一向注重男子气概的古力也流泪了,一个不小心哭泣出声来,道:“娘,我也好舍不得古力啊!”凌氏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啜泣道:“那还用说,娘又何尝不是?但势在必行,伤心无用,赶紧收拾吧,对了,古力啊,娘给你准备了不少吃的,明天晚上给你带在身上,今晚你好好休息吧。”说着继续折叠起衣服和裤子,一件接着一件的摆放,整整齐齐,最后将包裹拴起来。
凌氏看了看天色,道:“小若,快回房睡吧,别耽搁弟弟休息了。”冰若擦干了泪水,“嗯”了一声,径自出去了,古力微感失望,心道:“姐姐为何这般不发一言就出去了?对了,姐姐伤心难过,自然不想多说话吧。”凌氏给古力整理好了竹席,吩咐古力休息,带上房门出去了。
古力深吸一口气,良久后才压制住内心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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