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冰二人相依相偎地过了五日,这五日期间二人只字不谈武功之事,二人就是一个劲儿的玩儿。
谈天说地玩儿累了,就玩儿些高尚的玩意儿,孙彩媱曾经教过冰若一些琴棋书画方面的知识,孙彩媱虽不及其余的四大散人精通,但身兼百科是她为人的希冀,所以她也希望冰若也能多学点儿其他门派的知识,冰若聪慧过人,又耐心细学,琴棋书画四样都尽数学会,至少已经学会了孙彩媱所知的本领,虽不及其余四大散人那般出色,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昔日,每当冰若心神不宁时,就用抚琴来自我安慰,古力这些年跟冰若形影不离,耳染目濡,琴棋书画四样也略通一二,只是他生性顽皮,放荡不羁,做事总是三分钟的热乎劲儿,所以四样都不擅长。
这是第六日的晚上,夜空万里无云,月色明亮,满天繁星烁烁生辉,古、冰二人盘膝坐在荷池两端,前者手抚古筝,后者轻抚瑶琴,弹奏一曲《碧海吟》二人筝琴合奏,余音绕梁,再加上二人眼神脉脉含情,琴由心生,曲调或是高亢嘹亮;或是低沉起伏,声声动听,使人心生神往,仿佛漂游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之上,这曲《碧海吟》是琴散人单靬生平最得意的曲子之一,其中还配有唱词相和,唱词如下:
泛舟碧海去,神离天外边。山离水面,水映碧空,浩荡宇宙任我游,天兮兮,我心如乎,侬我相随,不禁浓芳蹿我身,踏鞮腾空,巽位离归,吾侪心连心,虚名何足哉矣。
这段唱词说的是琴散人单靬对碧海的眷恋之情,单靬把碧海比作人来称呼,唱词中称为“你我”寓意是和碧海做要好的朋友,难舍难离,虽是不舍,但节奏却是欢快的,在欢快的节奏下隐藏着离别的伤感,但此刻古、冰二人合奏出来却不是要与碧海分离,而是对方,那种不走却不得不走的心境正合曲意,琴音中加入俚歌的成分,显得更加通俗易懂。
这段唱词本应用雄壮的声音演唱,但经冰若娇声轻和演唱,歌曲转为委婉轻柔,如同春风拂面,绸舞飞扬,古力也跟着齐声唱和,虽不及冰若唱得出神入化,却也让歌曲散发出十足的男性魅力。
二人口中唱和,双手却不断地弹奏,宫商角徵羽五音无不恰到好处,这曲冰若教了古力许多遍,此刻古力用心弹奏,所以深得曲理。
孤星月和凌氏在大门前静心观看,他们二人亦被曲音所迷,歌中若即若离的手法使人入耳难忘,当真是天籁神曲。
孤星月听着听着也忍不住哼唱起来,凌氏于心不忍,看着两个孩子即刻就要分开,心中栗六,竟不知如何是好,欷歔道:“孤叔叔,他们弹得如何?可能跟琴散人作比较?”
孤星月正自如神倾听,凌氏的问话把他拉回现实,忙道:“好,虽不及琴散人,但也另具风味,好!”说着忍不住拍手大叫,他的鼓掌声打乱二人的心境,琴音紊乱,停了下来。
孤星月知道自己犯了音律的大忌,音律跟武功大同小异,没有收功之时万万不可打搅,但因他情不自禁,再加上音律被打搅倒不像武功那样走火入魔,而且孤星月又是长辈,二人自不好多说什么,虽是如此,孤星月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回屋坐在客厅的木椅上面。
为了打破尴尬,凌氏安慰道:“孤叔叔不必介怀,两个孩子而已,无须不好意思。”说着坐在孤星月的对面。
孤星月勉强一笑,凌氏不旋踵又道:“孤叔叔,你说师父都这么些天了怎么还不来?”
孤星月诧异道:“怎么?你那么希望她来?她来了古力就得离开了。”
凌氏苦笑道:“我倒不是希望师父来,但这么久不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孤星月摆摆手,淡然道:“放心吧,她可是药散,天下间敌手屈指可数,谁能奈何得了她?估计是有事在身,没法儿及时来此,不过这样也好,让两个孩子多呆几天。”
凌氏神色忧愁,道:“多几天又能怎样?最后还是要分开,唉!命不由人,但愿古力这孩子早点儿完成使命,平安归来,那时才是真正的团聚,现下不过是及时行乐而已。”
孤星月笑道:“及时行乐也是乐啊!阿凌,你觉不觉得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很微妙?似乎姐弟之情中又有别的情感……”他此言一出,凌氏全身剧颤,嗫嚅道:“你是说……怎么会……绝对不可以!”
孤星月捋了捋胡须,笑道:“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们二人并非亲生姐弟,自然可以缔结良缘,再者说了,这种事情上古时期就有的!”
凌氏心中一凛,颤声道:“上古时期?哪有?”
孤星月眉目一扬,道:“阿凌难道忘了吗?人祖伏羲和女娲娘娘本是兄妹,但最后还是结为了夫妻,前人如此,后人为何不可,你不要跟我谈流连大陆没有这个先列,那些厌人的条条款款我最讨厌,只要男女两个人真心相爱,就可以结为夫妻,这是我的看法。”
凌氏知道孤星月是那种我行我素之人,对为人处世的规矩很少放在眼内,但此事虽然是没有先列,倘若两个孩子真能结为夫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这也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一直以来她不敢去想此事,但经孤星月突然提到,又用古人作比较,此刻自是欣喜多过担忧。
荷池之畔,古、冰二人并排而坐,冰若轻轻一笑,道:“古力,你的古筝弹得越来越好了,总算没有让我白费心血教你。”说话间紧拉住古力的手臂,以旌其功。
古力兴奋道:“那当然,因为我姓古嘛,自然弹得好咯。”满脸得意之象,望着冰若。
冰若扑哧一笑,道:“姓古就弹得好古筝吗?没有我的教导,你姓什么都没有用的。”说着放开了古力的手臂,独自弹奏起了另一曲调子,也是琴散人单靬的《离别苦》。
这曲却是极尽悲切,离别本就痛苦,再加上琴音悲壮,眼看冰若就要掉下泪来,古力忙揿住琴弦,道:“姐姐莫须悲伤,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我们注定要分开,何不畅心所欲,欢欢乐乐的,再者说了,我们的分别不是永远,只需我完成使命,就可以和姐姐长相厮守了。”那“长相厮守”本是形容两个相爱的男女之词,古力心下激动,却也不管恰当与否,脱口而出。
冰若不经世事,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内心觉得男女相处或是相爱也不过她跟古力一般,只要在一起那就是爱,她和古力情投意合自然希冀与他长相厮守,朝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