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少女摘下头巾后,一头美丽的金发披洒而下。穆阿奇等人不知她为何对这位热心肠的地精商人嗤之以鼻时,后者哎呀一声,调头就跑。别看他五短身材,跑起来左摇右晃,引人发笑,速度却比大家想像中的快得多,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远处的人群中。
精灵少女重新包起头发,然后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平静地道:“他说谎。”
柳莺看了看穆阿奇,穆阿奇看了看陈来宝,三人面面相觑,忽然发现了一个比地精人说谎更重要的问题:她说的是人类语言。
陈来宝唬起脸道:“你个小丫头,居然跟我们玩阴的。”
精灵少女道:“我不是小丫头,我也不是要隐瞒,你们也从没问过我呀!”
“不问你就不说了?谁知道你能听懂我们的话啊?”
“那我也总得搞清楚你们安得什么心吧?”
“我明白了,这一路上你就偷听我们的谈话了。”
“其实我也只会一点儿,你们说什么,好多我都听不懂。”
“那你听懂什么了?”
“我只听懂他们俩是夫妻,你是单身。虽然你长得又高又大,可姐姐还是嫁给了他,因为你的武功没他好。”
“这么机密的事你都听懂了,还说你只会一点儿?”
精灵少女扭过脸去不理他,嘴角却掩饰不住一丝得意的笑。
陈来宝摆出一付好男不跟女斗的架势,大咧咧地道:“算了,算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既然你会说人话……”他自己就把嘴闭上了,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不明就里的精灵女孩也跟着格格地笑了。
柳莺道:“现在不用找翻译了,我们就别在街上傻站着了,去吃饭吧!”
陈来宝嚷嚷着道:“吃饭,吃饭,肚子好饿。”
大人小孩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来到饭馆,坐进包厢。不时,酒菜上齐,精灵少女端起酒杯道:“穆大哥、柳姐姐、陈大哥,这杯酒我敬你们,谢谢你们相救之恩。”
众人一饮而尽。陈来宝一边替精灵少女斟酒,一边问:“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冷月,她叫新竹,她叫新兰,我们是月光精灵银月部落的。”
“你们从哪来的?怎么落到奴隶贩子的手里了?”
“我们住在月光岛,那些人闯进我们的地盘,把她们俩抓走了,我发现后想救她们,结果也被抓了。他们有船,带我们来到大陆,说是要把我们卖给那些有钱人做奴隶。”
陈来宝愤愤地道:“这帮混蛋,真该把他们千刀万剐!不过那些人只是人类之中的败类,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是好人。”
冷月笑了笑,点头道:“我知道。”
柳莺道:“知道地名就好办了,南海港有得是船,肯定有去月光岛的。吃完饭我们就去问问,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冷月点头道谢。穆阿奇笑道:“对了,刚才那个地精是怎么说的?”
冷月不屑地道:“地精没一个好的,全是些唯利是图的奸商。他嘴里没一句实话,根本就是两边瞎说。跟你们说,我们不需要你们,想把你们支走;可跟我们又说是你们不想管我们了,让我们跟他走。所以我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
“你好像并没有揭穿他,只是把头巾摘下来,他怎么就吓跑了?”
“因为我的头发。”
“金发?”
“是的。金发是王族的标志,而每一名王族成员都必须学习神语,也称为大陆通用语。他知道我两边都能听懂,不跑才怪。”
“幸好你两边都懂,不然我们就被他骗了。”
陈来宝好奇地问:“你是精灵公主?”
冷月道:“那倒不是,只有精灵王的女儿才是公主。我们的王只有一个,王族却有很多,不过每一任精灵王都是从王族之中选出的。现在的精灵王就是我们银月部落的大酋长红鹰。我的父亲原来是部落的卫队长,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战死了至于我的母亲,她是大巫师。”
“大巫师是什么?”
“大巫师就是拥有**力的精灵。”
港湾里泊着几十艘巨大的海船,大都属于人类,但他们绝少向西航行,就跟异族人到达南海港后绝少向东航行一样。月光岛远在西方海域,倒是异族船只的返程之途,不过矮人族和兽族船员都不肯绕行月光岛,最后只有一艘地精人的船在重金**下同意送精灵们前往。
众人商议时,陈来宝打趣道:“看来你们精灵的人缘不怎么好。”
冷月道:“我想是外面的人对我们有些误会,毕竟我们很少和外界来往。”
柳莺不无担忧地道:“之前就差点被地精人骗了,现在又找到他们头上,我总觉得不放心。”
冷月皱眉道:“我也不相信地精人,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柳莺问穆阿奇,“你看怎么办?”
穆阿奇道:“你要是不放心,那咱们就多送一程好了。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海,正想试试。”
柳莺笑道:“我也是。”又对冷月道:“我们送你们过去,这样好吗?”
冷月喜形于色地道:“好!太好了!”新竹、新兰得知后也是开心地又蹦又跳。
和地精人谈好后,穆阿奇付了定金。几天后,人马登船,拨锚起航。
船在海上乘风破浪,头一天还好好的,可从第二天开始,这些乘客们就一个接一个地晕起船来。他们吐得晕头转向时,那些矮小的地精船员们却都镇定自若,也不得不让大家刮目相看。穆阿奇的反应还算平和,可柳莺整天抱着个桶,胆汁都快吐出来了;陈来宝最先缓过劲来,就去照顾冷月等人。
看到冷月没精打采的样子,他倒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们不是坐过船吗?怎么还不搞得跟经了霜的秧苗似的?”
“上次是在笼子,好像还被他们灌了药,一直晕晕沉沉的,那像现在……快把桶给我,我又想吐了。”
“没关系,你慢慢吐。吐完了,我去把桶倒了,咱们一会儿接着吐。”
“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哇……”
幸运的是吐了几天后,大家总算习惯了海上的动荡感。可刚刚结束了呕吐,他们又迎来了狂风骤雨的洗礼。巨大的海船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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