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额带,扎绑腿,不失利落精干。穆阿奇待其踏上门廊,向前一扑,捂住他的嘴,按到门柱上,同时青虹剑起,剑尖对准了他的脖颈。
“别出声,不然杀了你。”
那人赶忙点点头。穆阿奇道:“你只要老实回答问题,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又点头,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下来。穆阿奇慢慢松开他的嘴,仍用前臂顶住他的胸部,不防掌下却触到了一团棉软。原来此人是个女人。穆阿奇一惊,赶忙松手,改用剑刃横在她的脖子上。
“你想问什么?”那人一开口愈显女子声色,却并无丝毫怯乱。
“我只问你,大公住在何处?”
“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想杀他?那你先杀了我。”
“你是谁?”
“我叫叶琳,北河大公是我父亲。你觉得我会出卖自己的父亲吗?”
穆阿奇眉头暗皱,没想到抓住的竟是北河公主,却道:“你不说,很可能死的就是你。”
“你剑尚未开锋,杀得了人吗?”
“没开锋也一样杀人。”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个穆阿奇了?你真的是飞龙军第一高手吗?”
“我军高手如云,哪轮得到我做第一?我不想杀你,快说,你父亲在哪?”
叶琳镇定自若地道:“在你杀我之前,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说着抬手伸向穆阿奇的面罩。
穆阿奇往后一退,竖起短剑,指向叶琳咽喉,“你别逼我。”
“我逼你又怎样?我的身子都被你摸了,我也不想活了,你索性就杀了我。”说着引颈向前,小手一伸反抓住穆阿奇胸甲上缘,竟是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
穆阿奇心想:大公不能杀,公主也不能杀,否则北河震怒,倾巢而出,危及夏城,岂不有违初衷?再看叶琳小脸扬起,双目紧闭,此时暴于灯光里,闭月羞花,柔弱无力,眼见心怜,又哪里下得去手?便沉声道:“我要杀你轻易反掌,不过看你是个女子,这次就饶你不死。”
“那下次呢?”叶琳忽地睁开双眼,却是秀目含笑,吐气若兰。
穆阿奇禁不住为之一谔,叶琳随即向后一跳,跃到了台阶下,纤纤素指间却夹着一方手帕,笑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带这种东西?”
“还给我!”穆阿奇低吼一声,追上前去,不料叶琳反应极快,脚下一滑,又退到院中。
“别出来!不然我就喊人了。”
穆阿奇停住脚步,举剑道:“手帕还我,我即刻离去,否则别管我剑下无情。”
叶琳挥了挥手帕,笑盈盈地道:“你怎么还不走?真要为块手帕拼命吗?那好,来人啊!有刺客!”
她忽然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向院门掠去,身法轻敏快捷,显然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捉住的。穆阿奇无奈,只得纵身跃上屋顶,急往府处撤离;心中却是懊悔不已,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让那个机灵鬼怪的北河公主顺手偷走了掖在胸襟里的手帕……那可是柳莺所赠,有如定情之物。
叶康赶到时,叶琳依在门首,慢条斯理地把玩手帕,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刺客在哪?”叶康问。
“已经跑了。”
“你怎么不拦住他?”
“他是穆阿奇,我能拦得住吗?”
叶康大惊,急命手下各处搜捕,又问叶琳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被他吓了一跳。这小子也太厉害了,居然都跑到咱家来了。我跟你说,他可是冲父王来的,还好父王不在。”
叶康怒道:“我这次绝饶不了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给你出气。”
“哥,我要活的。”叶琳说着就格格地笑了起来。
叶康奔至前院,禁卫骑兵队长张扬已然集合起了人马,灯笼火把照得府院亮如白昼。
张扬禀道:“刺客从后墙逃走,卫兵截住了他的飞爪,看到他跳下悬崖,多半已经摔死了。”
叶康道:“他是穆阿奇,恐怕没那么容易摔死。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人下山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去封锁路口,布兵围堵,他就是插上翅膀这次也别想逃出北河。”
“属下明白。”
两人各领一队骑兵分头行事。叶康赶到叶城,命令守军全部出动,布防于各处山口;另调步卒五百,随他奔边境而行。一路之上,但凡路口无不设卡,兵力不足,就近抽调,连村民乡勇也尽数召来。一时间,村镇点灯,路道举火,仿佛整个北河公国都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罗网。远在二百里之外的守关大军也收到了消息,守将不敢怠慢,当即派兵两千,沿界山环道设防,敢叫飞鸟也过不得半只。
叶康这次是真急了,堂堂大公府都被穆阿奇来去自由,君威何在?国威何存?他不相信穆阿奇摔死于崖下,但也不相信在自己不惜调动全国人马纵横交错、层层设防下,穆阿奇还能逃得出去。
叶康亲率一百骑兵直奔边境关防,走到半路,忽然命令队伍停止前进。左右不解其故,叶康道:“你们要是穆阿奇,会走关防逃离吗?”
左右均道:“关防有重兵驻守,如何过得?”
“不错,那我们何必要去关防?姓穆的屡屡潜入我境,多为翻越界山往来,关防守军已然有所防范。我若是他,此番断不会再走老路。如此看来也就只剩下水路可走了。”
“水关堤坝也有人看守。”
“哪能有几个人,如何拦得住他?走,跟我去水关。”
水关路途较远,行之不易。天光见亮时分,叶康一行才来到堤坝前。此时,通向堤坝的坡道上,水关守兵正在围攻一名手持短剑的蒙面人。叶康扬鞭奋马,直上坡道,情急之下竟将拦路的军士也撞飞了数人,可他还是晚了一步。那人飞身一纵,即从坡道跃上了坝台,在军士们追过来前,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门外面的黑水河中。
禁卫骑兵们涌上坝台,在叶康的怒吼声中纷纷放箭,虽然没有目标,却把整个河面射得如淋骤雨。
“在哪!”
河面上冒出一颗头来,很快又没入水中,但已然暴露了方位,箭雨跟着就集中到了那片河面上。人头又冒出时只在前方不远,显然是在逆流之中难以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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