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猛虎受伤后,多次跳袭树上的李淼未果,便趴在地上诈死,想等他放松警惕后再攻击,谁知巨蟒反替李淼中了这致命的埋伏,两者在生死搏杀间,李淼这时握着斧子摸了上来,此时的他早想明白,若等它们其中任何一个杀死对方,那下一个倒霉的肯定是自己,先下手为强,此时出手可说是他唯一的生机。
这时的巨蟒顾忌不得其他,粗大的身躯正拼命的捆绑在挣扎中的虎身,一旦松开,猛虎锋利的爪子将会轻易将它的蟒鳞撕随,而蟒首更被这猛虎咬住了致命的七寸之处来回扭动却攻击不得。
而那猛虎此时也早拼了命,但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李淼猫着身子,摸到了两者近前,近处观看时,两者的拼斗场面更加的震撼,周围的杂草矮树早就被摧残的一片狼藉,腥风血雨四处喷洒飞溅,就连周遭百年巨树被他们扫中都被击打的哐哐震耳。
但此时的李淼已没有了退路,眼看蛇首转向自己这边,他大喝一声的擎斧就砍,那巨蟒见李淼也朝它杀来,情急之下,竟以夸张的角度裂开巨大的蟒口,状如角弓的奋力朝李淼喷吐出一团紫色的烟雾,李淼见识过它喷射猛虎的毒液,当然不敢接触,慌忙就躲,仓猝间竟一下将手中斧子扔进了它张大的蟒口之中,此时蟒口裂成了180度,斧头当然不至于扔偏,一下就砸了进去,接触到紫雾时竟开始渐渐腐蚀,但此举也让其无法继续喷吐。
李淼暗呼厉害,转身就跑,此时没了武器,李淼又去寻了郭浩菲刺猛虎时掉落在了树下的匕首,睹物思人,再看了一眼树上被当做弃物吐出的郭浩菲,李淼对这巨蟒更添恨意,心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再回眼看时,见猛虎的挣扎力度已经越来越小,李淼知道若不尽快,到时没了猛虎的牵制,自己绝不是这巨蟒的对手,于是他再次鼓劲,快速了绕到了巨蟒的背后,眼见又到了近前,两者仍翻滚的不亦乐乎。
他瞅准机会,一下急冲到巨蟒的近前,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阵乱捅,但他吃惊的发现,以这两把匕首的锋利,竟刺不穿巨蟒这布满鳞片的蛇皮,而且这巨蟒不断急速的扭动,滑不溜手,匕首捅上去也根本使不上力道。
好在巨蟒此时分不出身来管他,他急切间竟心生急智的寻到了蟒首处一道被猛虎抓裂鳞片的血槽,应是猛虎第一次跃起反击时留下的。
李淼心说,趁它病要它命,认准伤口位置,急速的将双手的匕首齐挥,奋力的往血槽处狠力的一插,这巨蟒顿时疼的昂首怪啸,狰狞蛇头奋力的挣扎甩动。
此时李淼一击命中,那肯松手,只是死力的深捅,那巨蟒显然吃不住这要害的攻击,粗滚的身子放开挣扎渐弱的虎身就要来缠李淼,李淼见危机临身,双手奋力撕扯,竟就着原先血槽的伤口,顺着蟒鳞走势,下狠力往左右一就是狂拉,顿时那蟒蛇的巨大头颅竟被撕烂了半边,铜铃般的蟒眼都被扯飞了一只,红白之物肆意喷溅,巨大的蟒身一阵的痉挛扭曲的痛苦狂舞,在地上疯狂的摔打,激荡起漫天的杂草树枝。
李淼眼见得手,匕首也丢在了蛇头中不要,转身就跑,出去百余米后,踉跄的跌坐到了一棵树边呼呼喘着粗气,心脏剧烈跳动的像要从口中蹦出来一般。
而他此举显然正确无比,那猛虎被放开后,见有机可乘,竟又就地撕咬的和巨蟒拼斗在了一起,而两者的生命力果然都顽强至及,俱都身负致命伤,竟然还又激烈挣扎拼斗了将近半小时之久,还是那猛虎首先断了气,蛇毒进入了它的大脑,死前这只虎半边脑袋的骨头都被腐蚀的露了出来,死相极为凄惨恐怖,而巨蟒被李淼划开了半边脑袋后,仍没有对它造成最致命的伤害,致死的原因是被那猛虎临死反扑,竟将它的后半截蟒身拦腰扯断,腥臭的蛇血喷洒了一地,那被撕扯下来的后半截蛇身竟仍然挣扎着扭曲弯动不已,持续的近一个小时,令人浑身发麻。
但此时的李淼却同样陷入了令他惊恐绝望的境地,他竟在不知不觉间浑身麻木的开始失去了知觉,回想一下应该是那巨蟒当时喷吐出的毒雾,被他仓促躲避时不小心吸入了一些,可能因为量少,当时还没有反应,但现在等他发现不妥时,已经开始皮肤发紫,全身都开始出现肿胀,并逐渐变为了黑紫色,眼看就要失去意识。
但就在他意识模糊之时,被他划开的巨大蟒颅处,竟有一些奇异的光斑散发了出来,不甘就死的李淼见到此景顿时燃起了他求生的潜力。
在他童年时曾听老辈人说起过一些荒异的传说,其中就有类似的传言,说那活过百年成精的剧毒之蛇头颅内,会会生出闪闪发亮的蛇丹,斩掉蟒首后迅速破脑取丹,风干收藏研磨成粉,可解天下百毒,但若是杀了蛇而不取丹,那蛇头会依靠蛇丹再次生长出身体,很快就能复生,并会伺机报仇。
此时他抱着一线希望,艰难的移动着肿胀的身体,辛苦的躺倒在了巨大蟒尸的近前,也再顾忌不了恶心,便将手伸强行的伸进了尚还有温热的蟒首之内,一阵的翻找掏索,最终从其中撕扯出一个暗红色手心大小的圆球,隐隐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眼见竟真有此物,李淼不禁大喜过望。
此时自己眼看就要中毒身亡,也来不及再思索什么,便一口就将这布满血污的蛇丹吞入了肚中。
此丹入口后,口感如充满水的气球般圆滚发涩,还有些腥臭,让李淼一阵的恶心,但好在李淼此时毒发严重,连咀嚼吞咽都无法控制,便只是尽力的强行吞咽。
好在此丹圆滚,进入咽喉后,就一下的滚入了肚中,却半晌再没了声迹,李淼此时身体已麻不能动,连眼皮眨动都不受自己控制,躺在一片血污中逐渐失去意识,就在他即将陷入一片黑暗中时,脑海忽然一阵的阴寒的狂涌而来,自己如同忽然赤身坠入了寒冰之中,冷的自己末梢神经都生疼,神智就要随着彻骨的刺激崩溃时,身体却突然恢复了行动,但却是不受控制的发泄般乱抓狂舞,全身疯狂的撕扯,想要赶紧纾解这种痛苦,但显然无济于事。
他在死去的巨蟒与猛虎的尸体之间来回翻滚,浑身浴血,装若疯魔,全身痛苦的如万千虫蚁撕咬着他的神经,深徹骨髓的冰寒令他昏迷过去又再冻醒过来,周而复始,痛不欲生。
李淼感觉自己的神经随着不断的痛苦变的越来越敏感,周围的事物如同放大般都变越来越清晰,周围的光也刺的他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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