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掷进宋汐怀里,颇为豪气道:“小杯喝什么酒,我就用酒壶喝,我看你酒量不错,就着坛子喝吧!”
宋汐看他一脸绯红,不知道他是咳嗽所致,还是真喝高了,说出的话,怎么这么像醉话?
不过,有件事可以肯定,他的酒量一定不怎么样。
这么一想,宋汐心中安了大半,她一个清醒的,还怕对付不了一只醉鬼?
举起酒坛,跟他的白玉酒壶一碰,颇为纵容道:“来吧来吧!”
安笙呵呵笑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嗓音软媚而粘腻,“我就喜欢你对我这么说话!”
宋汐不明白他是喜欢她并排坐着跟他说话,还是举杯跟他说话,还是对他言听计从。
事实上,他看起来真的有些醉了,尤其是,对着壶嘴又喝了一口酒的时候。
他可能不经常喝酒,喝的猛了,还是会咳嗽,她则有一下,没一下地给他拍背顺气。
这时候的他,意外顺从,眼睛里湿漉漉的,像一只乞怜的小狗。
宋汐意外被萌到了,再一次拍背时,触摸到他如丝的发丝,便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嗓音轻的像是自语,“其实,你正常的时候,性子还挺讨喜的。”
他歪着头,反应似有些迟钝,半响,才哑着声音道:“正常?”
宋汐搬正他的脸,仔细端详着他,“就是这样,不要阴阳怪气,成天想着算计人。”
安笙便“咯咯”地笑,笑的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子。
宋汐板着脸道:“你笑什么,你如果还是那样,我可不愿意和你做朋友的。”
安笙忽然停住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清明得又不像喝醉了,“我这样,你就愿意和我做朋友了?”
宋汐无法给出承诺,只得疑惑地开口,“你为什么非得要和我做朋友?”
她想她大抵也有些醉了,他几乎喝干了酒壶,而她几乎喝干了一坛酒。
这也许是陈年老窖,性烈得很。
不然,她不会问出这样的蠢话,这样毫不设防,将最真实的姿态展现在他的面前。
有一点,她不愿承认的是,她在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甚至算不上朋
至算不上朋友的男人面前,居然想要释放自己。
前世那个,被苦苦压制的带着满身遗憾的自己。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过去。
悠久的回忆一点点萦绕上她,甜蜜又煎熬。
这个时代,除安笙外,没有人能给她这样的感受。
安笙对她,竟是特别的。
安笙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纤细美丽如女子,从前她只看出了自恋,如今,却觉得他是在自怜,“为什么,也许是寂寞吧!”
她挑眉,故作讶异,“堂堂武安陛下,倾国倾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会寂寞吗?”
安笙是个充满秘密的人,此时此刻,她竟从心底想去了解这个人。
他也笑,笑的眼睛里都出了泪花,而后用一只手抵住她的胸口,最接近心脏的位置。
望住她,一字字道:“不是每个人,都能与你进行心与心的对话,明白吗?”
被他指住的地方像是燃了一团火,紧闭的心门被开了锁般,前所未有的触动。
她定定地望住他,好似在说,我明白。
他忽然说道:“我们来扮吧!”
宋汐明白,他又想玩角色扮演了,喝醉的人,说风就是雨啊!不过他清醒的时候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无奈地开口,“今天你没带道具。”
他眼珠一转,似在思考,半响道:“那好办,我们扮演君臣。”
宋汐瞅瞅两人,他今日穿的是一件白底绣龙的衣服,应当属帝王常服,自己一身绫罗,君臣,还真像那么回事。
宋汐遂道:“怎么演?”
他眼睛一亮,似泛着贼光,“君臣禁恋!”
宋汐无语凝噎,这厮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啊!总比**强啊!
想到此,她点点头,道:“好吧!”
安笙坐在原地,等着她动作。
宋汐将酒坛搁至一旁,喝了点酒,她胆子大了,也放得开些了,来到他身前,单膝跪地道:“臣拜见陛下!”
一双手将她扶了起来,“爱情平身!”
抬眸,正对上一双泛着水光的眸子,似蕴含了千言万语,“爱卿,你可知,朕其实对你——”
“陛下!”她打断他,神情理智而压抑,带着一丝不可查的痛苦,“万万不可。”
“为什么?”他痛苦地低喃。
“因为,君与臣……不能乱了纲常,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也不能授人以柄,留下一生污迹。”
他摇摇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你只说你心里有没有我?”
宋汐被看得心中一跳,心道,这演技,能竞争奥斯卡奖啊!
瞧这痛苦煎熬的小眼神,自己竟不忍心拒绝他。
见她点头,安笙眼睛一亮,像是收获了全世界,嗓音陡然拔高,“既然你心里也有朕,那么,朕命令你,和朕在一起,朕是君,你是臣,你不能不听朕的话。”
宋汐真的吓了一跳,暗道,天,要不要这么认真,尼玛老子都快演不下去了,从来没想到,和安笙演感情戏这么煎熬,不是不好,而是,会让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她简直以为,安笙深爱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她拒绝不了,也无法拒绝,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我的陛下啊,臣不怕粉身碎骨,却不愿您为此背负千古骂名。”
他反扣住她的手,轻轻摩挲,“朕不在乎,朕只要你!”他忽然倾身,距离近的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唇,深邃的眼睛像是一个无底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为了你,颠覆天下又何妨!”
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战栗,宋汐心中一颤,反应过来,猛地往后倒去。
却忘了身后根本无支撑,这么一退,倒是倒在了地上。
安笙却似突然出戏,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哈哈”笑出声来。
宋汐闷声从地上爬起,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心道,方才差点擦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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