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他愤愤不平,秦明失笑,“你能接受她成为昭然的国母?”
陆慎言信誓旦旦地开口,“她爱陛下,对陛下好,我就奉她为国母,否则,我不会由得她伤害陛下。”
秦明看着他稚嫩却坚定的脸庞,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见得厉淳对陆慎言有多好,为什么就能对那个人死心塌地呢?
有的人就是有这种魔性,明明只是无心给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却意外收获了一颗为他赴汤蹈火的心。
心若沦陷,人的生死未来,也就由不得自己了。
陆慎言拉了一下秦明的袖子,“秦大哥,她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我觉得她不配做我们的国母,你觉得呢?”
秦明笑了笑,别有深意地开口,“你还小,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错过叫做阴差阳错,还有一种叫做身不由己。”
陆慎言确实不懂,直至告别秦明,独自走在御花园里,他还在埋头想这个问题,乃至于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琼月。
两人相撞,陆慎言险些被撞倒在地。
琼月从过来起,就死死盯着陆慎言,她是故意的。
陆慎言抬起头,还没等他开口,琼月倒是恶人先告状了,“你没长眼吗?”
陆慎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就长眼了?”
“贱人,居然敢顶撞我!”即便地位不如从前,琼月也一如既往地嚣张跋扈,见陆慎言丝毫不给她面子,当即就要动手。眼见她挥手过来,陆慎言不闪不躲,颇为沉静地开口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伤了我,就不怕陛下治你的罪?”琼月抬起的手一顿,终究是怕厉淳的,落下手来,不甘心地嘲讽道:“开口陛下,闭口陛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贱人。”
陆慎言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嘴角勾起一丝薄薄的笑容,十分讥讽的模样,“有的人却连贱人都不如。”
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颗任人欺凌的小草了,他学会了自保,更学会了反击。
人欺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是秦明教他的,对敌人,当狠则狠。
琼月一噎,眼见周围有小太监探头探脑,唯恐让人捉了把柄,她恨恨地收回手,“现在有陛下罩着你,我动不了你,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我等着看你的下场。”说罢,拂袖而去。
陆慎言在原地看着她的背景良久,方才幽幽收回眸子,冷笑道:“你最该想的是自己的下场,当了这些年的奸细。”
……
而在另一处,景阳宫中,张德扶着昭帝走到院子里的凉亭里,昭帝使了个眼色,张德便将前来奉茶的宫婢打发走了。
厉淳已经登基,他现在或许已经不应该叫作昭帝了,他本名叫作厉昭。
厉昭微微叹了口气,有多少年没有用过自己的本名。
厉昭坐定之后,端起石桌上的泡好的香茗,轻呷一口,斜眼看向张德,“如今朝中的状况如何?”
张德老实回禀道:“殿下在今日朝会上宣布将所有叛逆斩首示众,其家眷发配边疆,知情不报者贬官撤职,牵连甚广。”
张德忧心忡忡,厉昭反而笑了。
张德不解道:“今日殿下又大开杀戒,比起过去,有过之无不及,陛下都不担心吗?”
厉昭摇摇头,眼中有一种异光,“本来我还担心他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如今正好,当狠则狠。造反,一定不可轻饶,否则,何以杀鸡儆猴。还有,我已经退位了,别一口一个陛下,叫那孩子听见不好,也别再一口一个殿下地称呼他,改叫他陛下了。”
“陛——”张德后头一哽,终究应声道:“是,主子!”
无论身份如何变幻,这两个人在他的心中的位置都不会改变,这么多年过去,他只是习惯了。
厉昭又道:“对了,那个女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奴才本想今日就禀告主子,主子倒是先问起来了。”张德笑笑,压低了嗓音说道:“陛下可要——”说到最后,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聂远被抄家时,独独逃了聂芊芊,想是聂远见势不妙,安排亲信将聂芊芊送走,好保住自己唯一的血脉。
朝堂上厉淳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厉昭却上了心,让张德着人追捕。
厉昭微微摇头,“何须要杀呢,宵儿正被软禁在宵王府中,想必正寂寞,正好有个伴儿呢!”
张德很是不解,“陛下,您?”
对于厉宵叛变一事,昭帝嘴上不说,心里定然痛惜,对于聂远,更是死不足惜。就算厉昭不将聂芊芊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她毕竟是乱党聂远的余孽,多少参与了此事。之前厉昭特意让他活捉聂芊芊,他还以为厉昭想斩草除根,费尽周折,竟只将人放入宵王府与厉宵作伴?
聂芊芊对厉宵情根深种,这对她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的大好事。她在逃亡的过程中,过的也不是太好。宵王虽乃戴罪之身,软禁在自己府中,大小也是个王爷,新帝又念了点儿旧情,总不至于太折磨,这也间接便宜了聂芊芊。
在张德的认知里,厉昭并非真正地宅心仁厚,对于在意之人,在乎之事,甚至有点斤斤计较,于此事上如此大方,着实让张德想不通透。
他这厢猜测厉昭或许是一时糊涂,哪想厉昭突然说道:“宵儿与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聂远的势力,聂芊芊的性子,也着实说不上可爱。如今聂远倒台,害他若此,他心里说不定正怨恨着聂远,你觉得他会怎么对聂芊芊?”
定然是将对聂远的怨恨全部发泄到聂芊芊身上,而聂芊芊,没了聂远撑腰,求助无门,此次进入宵王府,对她来说,不是雪中送炭,而是开启了地狱之门。
聂芊芊原本该是厉淳的未婚妻,虽说没有正式定下婚约,此事却在朝堂内传开了,乃至于坊间,也有所传闻,到底是对厉淳的名声有损。而宵王,之所以搭上聂芊芊,不仅为了取得聂远的支持,更是因为在平素斗不过厉淳,因而想在此事上扳回一句,以此挽回作为男人的尊严。
厉宵以有心算无心,其实错不在聂芊芊,只是对于昭帝而言,他在厉宵和厉淳的战争中已经选择了厉淳,亏待了厉宵,在此事上,便不忍在苛责他,转而将矛头转向了聂芊芊。
“我绝不允许有人这样伤害我的儿子,即便淳儿不计较。”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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