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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枭后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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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他想要这个人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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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背上,有一朵完整的雪莲图,高雅素洁,洁白如玉。

    这刺青,是她亲手刺上去的。

    那时,她和风曜在朝政上意见相左,难得闹了矛盾,继而开始冷战,谁也不肯先低头。

    印象中,那是风曜第一次和自己对抗,似乎也是撕破脸前的唯一一次。

    就是在那几天,她和宸宸却前所未有地亲近,这种亲近有别于往日她所认为的亲情,似乎又多了点儿别的,在某一时刻,甚至达到了暧昧的程度。

    或许是因为感情不顺,宋汐便将注意力转到了亲人身上,想在这里得到些许安慰。

    两人上朝下朝都是一起,除却夜里分房而睡,也是隔壁的距离,整日腻在一起,午间还抵足而眠。

    两人午睡时,甚至只着里衣,虽然盖着两条薄毯,躺在同一张榻上,在外人看来,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些。宋汐倒是毫无顾忌,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不过,自从她和风曜确立关系,她便和宸宸保持了一定距离。此次因着和风曜冷战,又没了顾忌,也有气气风曜的意思。她知道,风曜素来不喜欢风宸,这也许是天家子弟难以亲厚的通病吧!

    宸宸倒是十分高兴,看得出来,他对于她此前刻意的疏离很是介怀,可能碍于她的颜面,平素倒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此刻见她主动亲近,高兴得合不拢嘴,眼角眉梢都是动人的春意。

    她有一次听见宫婢暗地里议论,说,“殿下这几日莫不是有什么喜事,显得容光焕发,格外美丽,让宫里的奴才都看直眼了。”

    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如今看来,他的喜事是否就是自己的亲近?

    这刺青就是那期间刻上去的,她跟他住在一个宫殿,朝夕相处,发现他每日里都有写雪莲赋,画雪莲图的习惯,简直就像是古之圣人一日三省吾身般地认真庄严。

    她当时被他的虔诚和执着打动了,或许还有和风曜置气的成分在。

    风曜,你不在乎我,自有人在乎我,同样是宗亲,你只会跟我怄气顶嘴,宸宸却对我千依百顺,甚至每日写一遍我为他作的《雪莲赋》。

    就是在这种心思的驱使下,她鬼使神差地开口,“宸宸,既然你这么喜欢雪莲,我给你刺一朵雪莲刺青如何?”

    他当时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宋汐以为他不愿意,挥挥手说算了。

    他立即握住她的手,说:“要的!”而后非常效率地招来侍从准备刺青道具。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半裸着身体躺在软榻上,任由她沾着染料一针针在肩背上刺下“永恒”的烙印。

    刺青总归是有点疼的,但他至始至终都微笑以对,侧目望她,目光柔软的都要化了。

    青丝雪肤,绝丽绽放的雪莲,那景象简直不能再美。

    也就是在这时,风曜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匆匆闯进了风宸的宫殿,因为盛怒和急切,甚至伤了两名侍从。

    在旁人看来美不胜收的刺青图,在风曜眼中,竟觉无比刺眼。

    他死死瞪着两人,眼神简直像要吃人,但他终究没有发作,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三两步走到两人跟前,将自己拦腰抱起,一言不发地走离了大殿。

    当时,她嘴角漾起的是胜利的笑容,也就忽视了,身后的风宸,望着他们的背影是怎样地伤心失落。

    她的示威还是很有效果,过后,风曜主动向她道歉,此后,几乎是百依百顺,当然了,她对他也是百顺百依。

    至于那个刺青的午后,没有人愿意再回想,除了风宸。

    至于那个刺青,她过后总觉得不太妥当。

    古代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不应当有所损毁的。

    只有青楼艳妓,伶人戏子之流才会在身上刺青,乃至于罪犯,也是在脸上刺字已示屈辱。

    故而有身份的人,极少有人在身上刺青,这就好比一个印记,一个烙印,标注着所有权,或者将人钉死在某个尴尬的位置。

    情人间还可以说是情趣,亲人间,却不太妥当,反有侮辱戏弄之嫌。

    风宸的身份何其尊贵,自己怎能因一己之私,在他身上落下这样的痕迹,日后不得已袒露身体,这样的东西,又会给他招致怎样的非议?只怕还会有损国体。

    于是,她对他道:“宸宸,那刺青,你找个人替你洗掉吧,留在身上不好。”

    他愣住,几乎是有些无措地问,“怎么不好?”

    她脸色严肃,有些嫌弃地开口,“你什么身份,怎能让这样的东西留在你身上,落人诟病!”

    他噎住,低着头,不再多说。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多么过分。

    明明是自己刺上去的,却又以如此强硬的姿态命他除去,竟从未想过,他的意愿。

    因为不了解他的爱,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伤他太深。

    现在她还是不能理解他的感情,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亲姐姐。

    却多多少少能体会到他对自己的爱,深沉的,压抑的,至死不渝。

    背德逆伦,一段注定无法善终的感情,这些年,他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亏她这样愚蠢,还担心他倒打一耙,因皇位而与自己对立。

    因此对他处处防备,处处针对,生生逼反了他。

    挚爱之人的怀疑猜忌,针锋相对,这就好比在拿钝刀剜他心尖上的肉啊!

    即便如此,他最后还是应自己所求,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

    可见,他争得从来不是皇位,而是一口气,或者是为这份埋入土中的爱情正名。

    她最终叹了一口气,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像幼时那样,拍着他的背,顺着他的发,“宸宸,真相为什么会是这样……”

    风宸醒来的时候,仍旧闭着眼,感觉到光刺激着眼皮,神智尚有些恍惚,怀中很温暖,一种由内而外的,前所未有的放松,舒适,这或许和昨晚上的宣泄有关。

    他心中住了一只野兽,源自对她的爱,深沉,压抑,经年被他关在内心深处的牢笼里。

    每当午夜梦回,那只狂兽就会在笼中叫嚣,昨日里尤其疯狂,似乎随时都要撕笼而出。

    或许,已经出来了,他感觉到眼角的酸涩,又是哭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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