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刚刚和王德文彼此适应了再次相见的尴尬,她就被工会的人叫到了会议室。
苏晴暗自为自己打着气,自己似乎将成为工会经常修理的对象了。这样的日子似乎将没有尽头。自己能做的只是坚持,坚持到自己可以没有牵挂的离开凌云公司的那一天。
苏晴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桌的远端坐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儒雅的男士。
坐在离门比较近的一端的工会主席老刘站起来迎接苏晴。
苏晴有了短暂的困惑。这个场景似乎不像是对自己展开批判,批判是不会有外人在场的。
“苏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是正义律师事务所的陈锋陈大律师。他是陆总的私人委托律师。他是代表陆总来对你进行法律协商的。你做好思想准备,我们工会可以代表你进行法律协商。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和陈律师或者委托律师和陈律师协商或者应诉。你是怎么考虑的?”老刘温和地语气更像是女孩的一个长辈。
一阵寒气沁遍全身,这一刻的苏晴不再对自己和那个男人抱有任何幻想。
自己终于和他走到了这一步。终于可以不再自作多情,终于可以彻底结束一切纠缠。
自己可以拿着刀冲进他的办公室,那是因为自己一直被纵容着。
可是,眼前的一幕击碎了所有的虚幻,所有的自以为是。
对方还给自己的是冷冰冰的法律,冷冰冰的讽刺。
“苏晴,你是怎么决定的。不管你怎么决定,我们工会都会在你后面支持你。这是我们神圣的使命。”刘主席一脸的庄严。这是工会成立后的第一次行使庄严的权力,他亲自上阵了。
陆总身体力行的做法让他振奋,更让他对未来的工会有了方向感。
当这个陈锋律师主动找到工会的时候,他甚至对这个大律师充满了感激。
这才是真正的律师,至少他懂得尊重工会,尊重一个员工的基本权利。
“谢谢刘主席,谢谢工会的同事。我还是自己和陈律师谈吧。”苏晴终于醒过神来。
“好,你们谈。我作为工会主席列席旁听。我咨询过陈大律师,我可以旁听,也可以就你的利益问题进行补充和修正。放心,有我在,有工会在。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苏晴,坐在这里。”刘主席慷慨激昂地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陈律师在刘主席的示意后站起来。
“苏晴女士。我代表陆凯文先生来和您就您对我的委托人陆凯文进行伤害的事情进行法律质询,请您配合。根据法律规定,您可以自己行使法律赋予的协商权力,也可以委托他人,请您给我一个明确的意见。”陈律师在程式化的语气中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我自己履行法律赋予的权力。您可以开始了。”苏晴机械地配合着对方,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好,那我们开始吧。我的委托人陆凯文先生不准备采取法律诉讼,他愿意选择协商解决的方式。不知您有没有异议?”陈律师似乎很注重效率,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
“没有。我尊重陆凯文先生的选择。”苏晴依然是机械地服从对方的一切摆布。她几乎已经麻木了。
“好,那我们直接进入相关赔偿条款的协商。作为法律定义的受害方,我的委托人陆凯文委托我制定了一份详细的法律赔偿协议书,请苏晴女士过目。”陈律师拿起桌上的协议书走过来。
他把协议书郑重地递到了苏晴的手上。
犹豫了一下,陈律师走过去把另一份协议书递给了旁听的刘主席。
刘主席受**若惊地郑重接过去。
会议室陷入安静,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
过了许久,翻看协议书的两个人陆续停止了阅读的动作。
苏晴没有仔细看协议书的内容,她只是机械地做着动作,这是为了尊重一直注视她的律师。
“苏青女士,您对协议书的各项条款有异议吗?您有自己的修改意见吗?”陈律师再一次开口。
“没有。我没有异议。”苏晴盼着赶紧结束这一切。结束这样的冷酷。
刘主席举起了手。
“刘先生,您有异议吗?请讲。”陈律师抬起手掌示意。
“陈律师。我有异议。第一、赔偿数额太大。陆总,不,陆凯文先生提出的十万元的赔偿数额太大,这不符合苏晴女士的实际经济赔偿能力。请考虑降低赔偿数额。第二、陆凯文先生要求苏晴女士登报进行道歉的方式似乎不妥。我建议苏晴女士以私人道歉信的形式就可以了。第三、鉴于苏晴女士的经济赔偿能力,能不能采取分期赔付的方式,请考虑。这些就是我们工会的意见。”刘主席完全展示着协商的架势。
陈律师沉吟着。
苏晴惊异地看着刘主席,刘主席迎过来的眼光充满了温暖。
感激充盈在自己的胸腹,苏晴有了家庭的充实感。
“好吧。我作为陆凯文先生全权授权的委托律师有权决定最后的条款。我对陆凯文先生提出的赔偿条款修改如下。一、最终赔偿数额为五万元。二、鉴于苏晴女士的实际经济赔偿能力,赔偿可以分成五年进行,每年赔偿一万元。三、苏晴女士必须以正式信件的形式对陆凯文先生进行书面致歉。其他条款还是按原条款施行。如果苏晴女士不能遵守这份协议并履行。陆凯文先生保留进一步法律诉讼的权力。苏晴女士,您有异议吗?”陈律师做着最后的陈述。
“没有。我没有意义。”苏晴依旧继续着机械的答辩。
“刘主席,你们工会还有异议吗?”陈律师转向刘主席。
“没有了。谢谢陆先生,谢谢陈律师。”刘主席有着胜利后的志得意满。
“好,既然苏晴女士没有异议,我回去修改相关条款,修改后我会把正式协议送过来签字生效。我告辞了。”陈律师站起来。
刘主席起身送出去。
苏晴失神地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一切仿佛在梦境中,一切都在真实和虚幻的转换中徘徊。
所有的委屈涌上来又渐渐褪下去。
答案渐渐清晰。自己已经没有了对他产生委屈的资格。
他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副总的地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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