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轩辕大哥和陶姨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直隐瞒?”说着,她突然想起轩辕辞说过,陶姨的女儿被人抢走了,腿也被人打折,以致跛脚,陶姨非常关心她,常常用那种慈母般的眼神看着她,莫非……猛然窜入脑海的猜测令花葵心惊,她不置信的睁大眼,茫然的看着前方。
她的脸色倏的煞白,两眼空洞,似是受了惊吓,红唇一张一合,喃喃的念着什么,双掌扣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她的双肩,可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他的担心毫无反应,赵不逾担心不已,下了力道捏住她的下巴。
疼!
花葵终于回过神来,对上他担忧的双眼,僵硬的弯起嘴角,倒出自己匪夷所思的猜测,“阿离,我怀疑陶姨是我娘,或者是关系亲密的亲人!”对其他女子,陶姨是客气疏离的,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露出情绪波动。对她,如此不同,这足以说明了什么。
娘?这……可能吗?赵不逾疑惑。不过,一切要用事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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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傍晚,日落日山,天色将黑不黑,朦胧的罩着大地。
花葵用过晚饭,来到湖心小筑等着陶姨的到来。已是十月,天气越发冷,夜风夹杂着潮湿的水汽迎面扑来,令花葵的头脑越发清醒。
闻声轻巧的脚步声渐进,她缓缓的转过头,盯着陶姨一步步的走来,她一直蒙着面,因此至今她仍未见过她的真面目,不知是有意隐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陶姨跛着脚缓慢的走到凉亭,就在要向她行礼时,看到正中石桌上放着的咒符,压茶杯上,随风飘动并发出哗哗的声响。她认得上面的笔迹,一时紧张起来,抬眼看花葵,她定定的瞧着自己,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
或许,她什么还没发现,陶姨稳住心思,福身行礼后静静的站着,等她开口。
陶姨蒙着脸,看不到她的神情,立于一旁如木柱,花葵起身,拿着火折子点蜡烛,凉亭里有风,点了几次才点亮,把灯罩罩在蜡烛上后,她为两人倒茶。
“陶姨,天冷,坐下喝杯热茶。”
犹豫了下,陶姨小心坐下,双手捧着茶杯,她想表现的自然些,可紧捧着茶杯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花葵拿着咒符递给陶姨,双目紧盯着她,留意她每个细微的举动,“陶姨,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陶姨看了看,小心答道,“这……不知道,不过像是道士画的道符。”
“这是在壮壮的房间发现的,我怀疑有人用邪术害壮壮,陶姨怎么看?”
“我……这个……或许是吧,又又……又或许没害人的意思。”
陶姨闪烁其词,只闻其声就知心虚,花葵不明白,她都已明确的表示自己的怀疑了,如此好的机会,她为何不说实情。
“这东~西贴在壮壮chuang下,如此鬼祟肯定是不怀好意。我今儿下午命人排查了所有进出壮壮房间的人,陶姨,你不会介意吧?”
她的意思是,已经查过她的房间了?陶姨是轩辕辞的管家,因又和她与壮壮亲近,花葵特别给她备了单独房间,常日里,无人进出她的房间,所以有些东~西的摆放她就没大注意,没想到……
陶姨脸色立白,本能的辩解道,“王妃,我绝没有害人之心,这些符是为小王爷祈福,我。”
“陶姨,我没让人搜你的房间。”
“……”明白上当的陶姨无言以对,沉默的低下头。
“陶姨忘了吗,轩辕大哥给过我一本书,这些符我都认识,知道不是害人的,是用来祈求壮壮平安健康的。”
“……”
陶姨还是不说话,十指教缠的一起,不说话,是不想露出更多的破绽,她知道这是个契机,她可以解释清楚一切缘由,然后母女相认,可她不能,她不想女儿背上沉重的负担。报仇,她一人就够了。
她还是什么都不说,花葵不解她在顾忌什么,静默片刻手,伸出手腕,露出玉镯,“这个镯子一直跟着我,陪着我,我特别喜欢,陶姨,你说好看吗?”
“好看。”
花葵把手腕伸到她跟前,迫使她抬头打量,“陶姨,你连头都没抬,看也不看一样,怎知道好看呢?”
陶姨不得不抬起头,瞧着晶莹剔透的玉镯,这玉镯她非常熟悉,是师祖传给师傅,师傅传给她,她又给了自己的女儿,多年来,她心心念念,不曾想,她真的平安出现在眼前。她眼眶发热,可努力憋回就要盈出眼眶的泪水,“这玉镯,很配王妃。”
“你……”那眼底的波动不容错认,可为何要压抑着,花葵恼了,她就在她眼前,如此的接近,却为何不认她,“陶姨,那个抢走你女儿的人是谁?是谁把你的腿打折的?”
陶姨抿着双唇一言不发,花葵也不再开口,两人无声的较量着。天色愈来愈暗,昏黄的灯光不甚明了,再也看不清彼此的神情。灯光投落在水面,发出熠熠晶亮斑点,随着水波不停的荡漾着。
风继续吹着,比之前更大,吹的袖子鼓起呼呼作响,花葵衣裳单薄,身子在冷风中微微打颤,可她没动。陶姨微弯着腰,头一直耷拉着。
“或许你的女儿以为自己生辰不好,被爹娘抛弃了,若是她因此恨你,你不介意吗?”带着颤抖的强调被风吹散,落在陶姨心上,如石落深潭,她咬了咬牙,选择继续沉默。
看来她当真不会说了,花葵失望之极,长叹一声,“陶姨,你退下吧。”
楞了下,陶姨才反应过来,屈膝行礼后离开凉亭,花葵转身,手抓住冰冷的扶栏,眺望着苍茫的夜空,无说个疑问在脑海中翻滚,却都是没有答案。不知何时,赵不逾来到她身后,从后面环住她的纤腰,身上的凉意透过衣料传到他身上,令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赶紧去握她的手,亦是梁如冰。
他不禁紧皱眉头,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阿离,我好冷,手冷,脚冷,脸冷,心也好冷好冷。”
赵不逾帮她搓手,可依旧冰冷,揽住她的腰把人扣紧,半搂着她离开凉亭,这里是湖心正中,凉飕飕的风刮的人脸都发疼,她站了这么久,无怪乎冻成一根冰棍。
房间已置了暖炉,赵不逾拉了凳子让她煨着炉子坐好,然后还从柜子里找出披风为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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