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开始西斜时,花葵的鸡圈才砌好一半,而且泥巴不够,需要再活些,看时间估mo天黑前弄不完,她干脆推到明天。
抬起袖子抹掉额头的汗,口渴的她去厨房牛饮后,给瘸腿男人舀来一瓢,也没打招呼,把胡子拨开就往嘴里灌,只是不知天热还是什么原因,这男人的脸色苍白中带着青色,再看双唇泛紫,他是不是快死了?
“项老爹项老爹,你快过来看看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她惊慌的扯着嗓子大声喊,又死人了,为什么和她扯上关系的人总是短命,可是昨晚根本没拜完堂,他尚且不是她的丈夫,为何也难逃厄运。
不是说不吃不喝也能撑两天嘛,为何才一天就这样,她不想他死的,一点都不想!
正在前院忙的项老爹,闻声立即赶过来,“怎么了?”
花葵指着男人,嗓音中带着颤抖,“他是不是要死了?”
“好像是死了。”项小满丢下毛笔凑过来附和道。
项老爹睨他一眼,定眼打量瘸腿男人,看清他眉宇间的青色后大惊,糟了,比他预期来的早了些,他迅速交代道,“小葵,放他在地上躺平。”
项老爹折回西屋取来一木匣子,打开,神情凝重且专注的取出金针,一支一支的扎在头上的大穴,之后解开瘸腿男人的上衣,手掌运力猛的朝心口拍下去,“小葵,闪开!”
话声未落,只听‘噗’的一声,一道血剑自男人口中喷出。
项小满咧着嘴巴,带着三分恶心七分的惊恐。
花葵拍拍心口,还好她闪的快,瞥一眼那团乌黑黑的东~西,她嫌弃的撇撇嘴,“项老爹,他怎么样了?”
项老爹长长松口气,瞧着闭眼趟在地上的男子,“吐出这心头淤血,便是没有大碍了!”
她怔了怔,确认道:“也就是说,他不会死了?”
项老爹颔首,一一取下他头上的金针收回木匣子后,把男人的衣服穿好,“除非他自寻死路,或者是天灾人祸。”
她不置信的眨眨眼,盯着瘸腿男人瞧了又瞧,“那他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气息不接昏厥了,别担心,一会儿就醒。”拿起铁锹把地上的黑血铲走,项老爹收起匣子回房,这男人暂时死不了,可抵不住他心结再生,他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啊!
花葵拧了湿汗巾,擦他嘴上和胡子上的污血,看他睫毛颤了颤,猜着他应该醒来了,开导道:“喂,我说你就饶过自己,别往死胡同里钻了,自己难受不说,看的别人也揪心。”
他没反应,花葵接着老气横秋道,“与其让自己不痛快,何不忘了以前的事。人活一世六七十年,看你才二十来岁,人生才走了一小段路,接下来的风景没看到就这样英年早逝,那多可惜!”
“你很幸运!”把血迹洗干净,帮他擦了一把脸,顺便揩点油,皮肤细腻光,手感良好,“你有姣好的容貌,健康的身体,或许比让人多了写波折,可要是没这些波折,昏昏庸庸的过一世,好像也ting没意思的,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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