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血狼城外五十里外,一座依山而建,紧邻大河的大堡巍峨耸立,各色楼阁鳞次栉比,一路向上攀沿至山顶,人似蝼,马如蚁,密密麻麻,爬满了房楼间的通道。
这便是赵家堡,足有近五十万人居住于此的赵氏大本营。
三百两黄金购买的角马在原野上跑得飞快,这匹由野马与角鳞兽杂|交而生的脚力性情温和,筋肉强健,体力悠长,能负重千斤疾驰六百里而不歇,是不可多得的坐骑。
苍夜坐在宽阔的马背上,在他身前,粉妆玉砌的赵萌萌,一身粉色的衣裙,脑后挽辫,被苍夜扶站在马背上,迎着拂面的劲风,展开小手大呼小叫。
在她怀里,一个胖乎乎,穿着大红肚兜的女娃如树袋熊般挂在她脖子上,嘴里咿咿呀呀的怪叫,占据大半张脸的两只眼睛眨巴眨,萌得一塌糊涂。
“夜狼哥哥,你说我们这次会被分配到什么任务?”吹了一会风,赵萌萌坐下,靠在苍夜怀里,显得忧心忡忡。
她自卑于自己低下的实力,生怕自己拖累了苍夜,只是赵氏的族法规定,出任务时,赵氏的子弟必须亲自前往,避免有些人弄虚作假,是以她不得不与苍夜同行。 只是,希望某些人闹则闹已,还是要守点分寸。莫触及自己的底线,不然的话。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事可能不会发生,但伏尸数百的场景应该不会太少。
“哇哇~”
缩在赵萌萌怀里的小黑白陡然怪叫,她探出脑袋,趴在小丫头的肩膀上,仰望着苍夜近在咫尺的面孔,小脸上满是兴趣,大萌眼中精光闪闪,一缕若有若无的死气悄无声息的逸散。
此物来历神秘。对杀机与死气极其敏感,苍夜先前杀心方动,她就已经感受到,原本被赵萌萌收服后,彻底隐藏的凶性展漏无疑。
“小黑白,你在做甚?”与小黑白“心心相印”的赵萌萌敏锐的感知到了此物心中涌动的森森杀机,连忙大声喝斥,将小黑白的气焰打压下去后,转而向苍夜道,“夜狼哥哥。我们还是谨慎点好吗?这里毕竟是赵家堡,有诸多族老坐镇,实力比家主还要强大。我不希望你出事。” 赵萌萌闻言,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道:“哎,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真希望那些人聪明点。莫要招惹夜狼哥哥。”
“行了,你这小丫头就是喜欢胡思乱想。与其担心别人,还是想想咱们自己的任务吧。”苍夜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双腿加了把劲,催动胯下坐骑加速。
半个时辰后,赵家堡那足有二十丈高的黑色大门已然在望。
赵家堡的规模已经远超过堡的标准,足有四分之一个血狼城大小,已可称得上是城,而无论是高二十丈的城门和近三十丈的城墙,都较血狼城更加的宏伟。
“站住,来者何人?”…
赵家堡的城门下,一名脸色蜡黄,身着皮甲,手持寒光闪闪利器的中年男子挺着手中的长枪,对策马过来的苍夜暴喝。
“血狼城赵府赵萌萌前来善功堂领取任务。”赵萌萌自马背上站起,抱着小黑白,小大人似的通名。
“赵萌萌?没听过,回去!”这名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手中的长枪指向苍夜二人,脸上满是不耐烦。
“这是我的身份铭牌!”赵萌萌脸上一红,掏出代表身份的玉牌,向着那人一亮。
这是赵萌萌被赐予赵氏嫡子最高待遇后获发的身份玉牌,通常而言,出入赵家堡,只需亮牌即可。
但,今日显然出现了例外。
这名中年男子见到玉牌后怔了怔,极快的向身后看了眼,尔后转过头,对苍夜二人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随便拿一块玉牌就可证明身份?我在此值守了近十年,赵氏的嫡子基本都打过照面,却是从来没见过你。”
“还不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将你们当作奸细拿下。”
“玉牌的真假一查便知,贸然断论,稍有差池,那可是要被重罚的。”苍夜按住茫然不知所措的赵萌萌,看着这位色厉内荏的中年男子缓缓说道。
“危言耸听!你又是何人?”
“我乃萌萌小姐的武卫,赵氏上等武卫,夜狼。”苍夜脸色平静,简单的作了自我介绍。
中年男子闻言,哈哈大笑,指着苍夜道:“笑话,你一个小小的武卫居然敢和赵氏的嫡子同骑?当我是傻子吗?还说你们不是假冒!速速退去,再啰哩吧嗦,就别想走了!”
“这是我的身份腰牌,你可以确认下。”苍夜皱了皱眉,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明显是在胡搅蛮缠,但他还是强忍下心头的不快,取出他的银色腰牌丢了过去。
“啪~”
哪知,这名中年男子竟是看也不看,手中长枪一抖,将苍夜丢来的腰牌直接打飞,指着苍夜骂道:“你当老子说话是在放屁吗,既然你们不想走,那就留下来!”
言罢,他急冲上前,手中长枪照着苍夜的咽喉就猛刺下来,空气中顿时传来“呜呜”声响,枪出如蛇,獠牙毕露,狠毒致命。
苍夜并没将这绝辣狠毒的一枪放在眼里,而是抬眼向远处望去,就见随着这名中年男子发动,那些在城门口歇息着的十余名着皮甲,持利器的精壮汉子就有意无意的朝着这边包抄过来。
果然,有人迫不及待的给萌萌下马威了么?或者说,是给血狼城赵府内高坐狼座的那位,自己和萌萌不过是受了殃及的池鱼。
这样一来,想要低调入堡,低调完成任务,低调离开的愿望彻底落空了。
既然如此,那么,索性不必再忍。
苍夜双眼轻轻的眯了起来,肩膀一晃,背后挂着的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粗,足有丈二长的铜棍猛地一跳,凌空撞在那刺来的枪尖上。
“呛~”
登时,半空中传来一声高亢刺耳的金铁交击声,那出手偷袭的中年男子浑身一颤,紧接着原本蜡黄的脸孔瞬间苍白,片刻后又涨得通红,紧接着再度惨白,“噔噔噔”的向后退了十余步,张口喷出一道血箭,尔后便软倒在地,手中寒光闪闪的铁枪寸寸碎裂。
“休得嚣张,看剑!”
“敢打城卫,活得不耐烦了!”
“速速束手就擒,或可饶你一命,旦有反抗,格杀勿论!”…
便在这时,从前方响起数道叫喊,紧接着就将十来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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