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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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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棚户区的红裙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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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三坐在床前发了一会儿呆,床头柜上的座机响起,按下免提键,俄英催起床吃饭的清脆声音响起。十分钟后,猴三出现在昨晚的包间,一上桌,二话不说,开吃。才五分钟,三碗饭下肚,顺便把昨晚留下的酒也一并喝了。祭完五脏庙,打着饱嗝,抽起烟来。

    俄英递过一杯热茶,猴三喝了一大口,问道:“那俩人呢?”

    “天一亮就走了,阿诚让你回安南诚后,找他拼酒。”

    “哼,拼酒,谁怕谁呀!俄英,我昨晚喝了多少?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有,昨晚那酒是什么酒,真好喝。后来我咋就啥子都不知道了呢?”

    “你们出去后,到什么地方了?”

    “山顶。”猴三指着窗外的葛砧山说。

    “不对呀,你们来回就是个把小时,怎么就到了山顶?”俄英惊讶地反问。

    “那酒后劲大,昨晚上,我只记得在山顶唱歌来着,怎么醒来就是今天中午了,还在床上?”猴三摇头,努力回忆。

    “昨晚回来时,我在前厅,你是被阿诚扶着回来,送到房间睡下的。今早他们走时,说你昨晚喝醉了,让我晚点叫你。”俄英疑惑地说道。

    “哎——不想了,想也想不清楚。俄英,跟你父亲说好了吗?”

    “说了。爸爸说谢谢你,储家的事情就按你说的办。”

    “我也要走了,你看这些短信,像催命一样。”猴三无奈地挠头。

    “好吧。你什么时候再下来?”

    “下来时你就知道了。”猴三卖起了关子。

    “我让人开车送你?”

    “别,我座班车!”话一说完,起身向门外走去。

    法庭的判决书出来了: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俄家打赢了官司,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当然要摆酒庆祝。所邀客人:警察小五小六、法官、有功者,参与者,附和者,跟本家走得近者。

    请客吃饭,饭菜上桌,席上无短手。虽然外院的席面比内院席面差了许多,但有免费吃喝,客们,怎么会客气:一盘菜上桌,筷子飞舞,如蝶穿花,分分钟抢完。桌上杯盘碗盏逐渐多了,席上自然不会有“短手”。菜吃饱后,开始喝酒。酒水多多——醉不死你。

    俄侄1:“那病猫不敢出现在法庭,说明他害怕咱们家,请了个律师倒是硬气,可他硬得过咱叔么?不承认就是不承认,他拿我们有锤子办法!哈哈——干,干,干,干完出去找妹妹玩!”

    俄侄2:“老子就说不怕的嘛,他病秧子一个,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大不了多请了个律师。律师,哼哼,老子们还不耐烦请!你们说,他请律师花了多少钱?三千?五千?哈哈——要是老子有这些钱,找几十个妹妹陪老子玩!”

    计老二:“你狗日的就知道找妹妹玩,那天要不是老子通风报信,那些穿着道士服装的人就够你们喝一壶的。”

    崖老三:“听说那些道士道姑是从城里来的,还有点来头?”

    俄侄1:“管他妈的,不就是一些假模假样的道士么,玉皇庙的道士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像病猫那样的道士,来一万个老子都不怕!”

    俄侄2:“三哥,听说是道教协会的哦。”

    “管他们锤子事,老子说老子的,他道教协会能管得着老子,还不是早早地就走了,有本事的,来和老子说说。矣——还别说,那个三四十岁的道姑白白嫩嫩的,还有点日相哟。”

    佘四:“老大,这酒不好喝,你去里面整点好酒来喝喝嘛。”

    俄侄1:“喝你个头,里面的酒,没你的份!五舅说了,里面的是贵客,不能打扰。你家不是有一瓶陈年肥酒么,给老子拿来,老子今晚把小羽让给你玩。”

    内院的主宾都很文雅,身份不同的嘛。吃的喝的都很精致,哪怕是餐具,也是俄家压箱底的金边碗,玉石筷,玛瑙杯。杯斛交错间菜过五味,洒过三巡,气氛融洽时,俄一说:“感谢法官,来,我敬你,干了!”,一杯洒端起来,潇洒而尽。

    “老叔厉害!”法官伸出大拇指。

    “小五小六也不错,来,整一口。”酒杯略歪,抿了一口。

    “大爹海量!”,小五小六喝了半杯。

    “庭审那天,律师的助手到底是哪个?”俄二敬完法官的酒后,殷勤地给法官的杯子斟满,“我还以为是病猫的哪个亲戚呢。”

    “小心此人!”法官故作高深地抿了口酒,伸伸腰,无意地说,“‘爱滋’携带者”。

    众人木然?

    “小五小六,知道爱滋么?”法官看向两个年轻警官。

    “知道。”小五严肃地说。

    “那人跟律师,是不是一路的?”小六也坐端正了,伸着头,看着法官。

    “不知道”,法官板起了面孔。

    “‘爱滋’是啥东西?”俄四诧异地问。

    “去网上查查!”俄二安排道。

    “来来来,别让‘爱滋’影响咱们的喝酒兴致,举杯,为了今天和明天,咱们干了!”俄一大声说道。

    饭后,小六陪法官去潇洒,小五留了下来。

    房间灯光不甚明亮,有点昏黄,可能是烟雾造成的。是的,几个人都在抽烟,再亮的光也会昏黄的。气氛有点凝重,打印出来的“爱滋”信息,悄然无声地在几人手中传来递去,看完,都在沉思。

    “老二,跟大家说说。”俄一长出了口气,沉重地说道。

    俄二拈了拈胡须,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说:“我们千算万算,就没算到那小子是‘爱滋’携带者!不过,也不奇怪,到大城市混了几年,不混个‘爱滋’带着,也对不起病猫。大家都知道了‘爱滋’的危害,下面,我先说说法官的意思。”干咳了两声,又喝了口茶,继续说,“法官建议他们重新收集证据,保留重新起诉的权利,结果人家硬气,就只是要个说法。他妈的,要说法,驳回就是说法。法官也有顾忌,你们想,如果他露骨地偏袒我们,将来出了事情,他是脱不了爪爪的。他故意这样说,表面上是替原告考虑,实际上是给自己留了一线。‘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的嘛。更何况,他惹不起‘爱滋’,别说他怕,老子都怕。整得不好,大家都得玩完。出现现在的结果,是证据对他们不利,归根结底,还是小五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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