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抱着嚎叫的十七往软榻里一躺,挺尸:“不要叫醒我,我会杀人的,真的。”
北沧千巧节,闻柒突然很恨这个日子,她发誓,等她在北沧当家做主后,一定废了这个日子。
鹩都的天,总是说变就变,昏昏暗暗,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拨不开的阴沉冷鸷,空中,阵阵雷鸣。
“轰隆轰隆!”
闪电,忽而照亮了城门铁拦,晃了人眼。
“爷,要落雨了。”程大说。
城门大开,这般天气,又是千巧节,城门几乎毫无人烟,秦宓只带了几个亲随。
秦宓淡淡开口:“伞。”
程大小声请示:“爷,不若回宫里等吧。”
秦宓言简意赅:“不想。”语气,不由分说。
眼下,乌云密布,雨正倾盆,程大赶忙给爷撑伞,大冷天的居然脑门发热:“爷,这雨越下越大了,怕是一时半会还停不了。”他想说:爷,回去吧。
“给爷撑伞。”秦宓往伞下走了些许,冷眸一抬,“湿了爷的袍子,爷不饶你。”
这件衣袍,爷正正挑了一个时辰,就是尚衣局都给翻了个底,比程大的脑袋可贵重多了,他苦命,赶紧吆喝:“快,快都撑上。”
瞬间,一干亲随撑伞而上,将雨挡了个严严实实。
又是一时半会儿……
“什么时辰了?”
爷好像等不及了,很急很急。
白二估摸着:“爷,已过了酉时了。”这会儿宫里那一群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怎么还不来。”秦宓看着城外,眸光有些哀怨。
“许是逢了大雨,在路上耽搁了。”白二见机行事,“爷不如我们先——”
“爷。”
是齐三,冒雨从城外回来,白二乖乖闭嘴,偷偷打量爷,爷冷脸缓和了:“到哪了?”
齐三回:“还在城外三十里,这般大雨今夜许是不会进城了。”
秦宓眉头一蹙,雨雾冷了眸底暗影,他只道:“出城。”
爷要见她,如此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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