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楚凌华一双黑眼认真地端详着夏千雪，而夏千雪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前方的威压让她都不敢正常呼吸。
“你……看着我干嘛。”夏千雪憋了很长时间，总算憋出来一句。
楚凌华忽地一笑：“放心，本王对你不感兴趣。”
“谁要你喜欢我了！”夏千雪翻了翻白眼。
“那你脸红什么？”
“我……我哪有脸红啦？分明是你那红灯照的！”
“你有事快说啦，不说我可走了，没时间和你瞎耗。”说罢，夏千雪站了起来，准备抬脚离去。
食指轻叩桌面，微微开口：“你认为你现在还走得掉吗？或者说你有哪里可去吗？”
还在移动的身躯怔了一下，微显镇定：“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你可是在京城出了名了，若是我把你送还给留心阁，想必也会得到很大的一笔好处吧……”
“你！”夏千雪回头怒视，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不帮她就算了，还想把她送入虎口。
楚凌华无视她的反应，冷声道：“现在，给你两种选择。第一，还是回到留心阁做你光彩的头牌，不过想必……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但吃穿最起码是保证了。”
“第二！”楚凌华站起来走到夏千雪眼前，眼里带着嘲笑。
“跟本王回王府，永远做我王府的奴婢！”
“你做梦！”夏千雪恨恨地吼出，做一辈子的奴婢！还不如直接让她去死呢！
这人的性格，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刚刚还在和她开玩笑，转眼便把她逼到绝路。
“那好。”
“宁夜！”楚凌华朗声道。
近处的树叶哗哗地发出响动，转眼间，同样一身黑色的宁夜便来到了亭中。“主人。”
“送这位姑娘回留心阁，顺便请他们好好管住她，别让她再瞎跑。”
“是！”宁夜领命，“姑娘，请！”
“等一等！”夏千雪无奈地闭上眼，微微叹出一句，“我选第二条。”
楚凌华得逞地勾起嘴角：“这才识时务嘛。”
“不过我有一点要求！我只做到及笄之年！”夏千雪咬牙。如今14岁的话，那还有两年便是自己所说的及笄之年了，这个国度，16岁才及笄。
“你没有资格和本王讨价还价！我最多答应你，如果你表现好的话，还有希望出王府，否则，即便你死了，也是我凌王府的奴婢！”楚凌华丝毫不给机会。
“现在就写卖身契！”
卖身契……想到这个夏千雪就脸白了几分，只要签了卖身契，主子不同意，便一辈子为奴为婢！
纸笔早就放在了桌上，条款已经写好，只等夏千雪按手印了。
楚凌华一脸淡然地坐着，毫无表情的宁夜也站在一边。
夏千雪屈服了，若是到留心阁，那老妈妈一定也会逼迫自己签卖身契的，相比王府而言，留心阁是万万不能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按下手印，雪白的纸面上，黑色的字越来越模糊，那红色的手印狠狠地敲在心上。
一滴眼泪从眼眶中划过，不偏不倚滴在手印上，整个人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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