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曾道士的丧葬铺。”
容菲正焉头耷脑的闹着情绪,耳边忽然就响起了沈谦的声音。可她转悠一圈儿也没见到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声音是从胸前的灵牌里发出来的。
“姐,你看啥呢?”跟着容菲看了一圈儿,容玥眨了眨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没。”容菲掩饰的揉了下鼻头,“我还以为又迷路了呢。”
容玥白眼,“这镇上就这么一座桥,这你还迷路,那你是天上飞过去还是水里游过去啊?”
“我这不是走迷糊了么。”容菲故作尬尴的装出一脸迷茫的样子,顿了顿才对容玥道,“那个,一会儿我得去下曾道士的丧葬铺,你一个人先回去不用等我啊。”
“好端端的你又往那跑啥呢?”容玥狐疑的皱了皱眉。
“前几天曾道士给的符不小心弄丢了,去找他再打一道去。”容菲借口张嘴就来。
容玥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那好吧。”
和容玥分道后,容菲就直接去了曾道士的丧葬铺子。她这赶得巧,正好碰上曾道士在关门,要是迟到个一两分钟,人就走了。
“曾伯伯这是要出门啊?”容菲走到曾道士身后,明知故问道。
“啊,正好今儿没什么事,去看看强娃子。”听到声音,曾道士停下锁门的动作,侧了侧头,“你这是又有什么事儿啊?”
“我说曾伯伯,咱有事也别搁大门口堵着谈啊。”容菲翻了个白眼。
“就你事儿多。”曾道士嘴上抱怨,人却径自推门走进了屋。
对于曾道士的抱怨,容菲根本不以为然,冲他背影吐了吐舌头,随即跟了进去。这老头小鼻子小眼睛的,其实压根儿就是一嘴硬心软的纸老虎。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曾道士递了张凳子给容菲,他自己随即在堆满冥币香烛的桌前坐了下来。
话音刚落,一股阴风就在屋里打着旋儿刮了起来,吹得满屋子的东西哗啦作响,就连放在橱柜里的铃铛都叮里当啷响得刺耳。
“我说菲娃子,你男人也忒不厚道了,好歹你们这婚还是我给你们主持的,不说客客气气,怎么也该矜持点吧,你俩果然是天生一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着满屋子的作怪,曾道士有些傻眼儿,“看来今儿有事的不是你,是你男人哦?”就说鬼魂的事情少插手,看吧,他这主持一遭阴婚,还他妈就给讹上,没完没了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他啊?”容菲看这动静也惊了一跳,看了一圈儿也没见沈谦人。
“你以为我这铺子是个小鬼都赶进的啊?”符咒什么的都是小意思,一张妖惧就可以让那玩意儿魂飞魄散,曾道士白了容菲一眼,这才对着虚空喊了一嗓子,“阵仗都摆出来了才跟我这老头装矜持,有意思没意思?来都来了就进来吧。”
曾道士这话一出,立即就响起了敲门声。
容菲见曾道士站起身还以为他这是去开门呢,却见他走到摆放法器的橱柜那,从衣兜里掏出几道黄符,啪啪就拍在了橱柜上面。
刚做完这一套动作,虚掩着的房门就吱嘎一声被风吹开了。
容菲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却没见到人,正纳闷儿呢,耳边就响起了沈谦的声音。
“曾道长。”沈谦对着已经转身走回来的曾道士点了点头。
他这一出声把容菲给惊讶的,这一转头差点没把脖子给拧了。这丫总算是舍得露脸了!
沈谦有些无奈,“你慢点,着什么急?”
“你不是能穿墙遁地么,还敲什么门啊,做作。”提心忐忑半天,总算是见到人了,容菲这会儿也顾不得给某鬼算长,只得龇牙狠瞪了他一眼。
沈谦知道她在生气什么,摸了摸她的头,这才转头看向被他们刺激得眼角抽搐的曾道士。
“沈某今天,是专程为了曾道长外甥一事而来。”没有弯弯绕绕,沈谦开门见山的直切主题,“你外甥生魂离体并非偶然或者命数,如果沈某判断无误的话,他应该是被人下了降头,强行剥魂。”
“降头剥魂?”
沈谦的话听得两人皆是一惊。
“没错。”沈谦点点头道,“正常阳寿将近的人,生魂会是透明的,可你外甥的生魂却模糊中透着一股凝实,而且我仔细观察过了,他的生魂眉心黑气浓郁。”
曾道士心下惊骇,“强娃子命格硬,压根儿就不是个短命的,之前听菲娃子说看到他的生魂我就在纳闷儿呢,还以为是自己的卦失了准头,没想到……”话到一半,忽然狐疑道,“不过,强娃子好歹也是入了道门的,就算皮毛道行但终归是个道家子弟,鬼怪灵物可以恶作剧他,但伤他性命应该不可能,而且这下降头不是泰国那边的盛行的巫术么?再说这小子憨厚,与谁都和气乐呵,谁能给他这么大的深仇大恨非得置人于死地呢?”
“我想,这事儿应该是他撞邪魂体不稳才给了对方可趁之机。”说起这个,沈谦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他闹腾万强不过是于对方觊觎小菲的小小惩罚,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伤他性命,出了这事儿,他确实难辞其咎,“至于其他的,一时半会也闹不明白,但我看道长外甥时限不多,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保住他性命要紧。”尽管这件事和鬼葬阵挨不上边,但他就是觉得,两者或许有着某种联系,只是那下降头的人究竟是何种目的,一时半会儿还真闹不明白。
曾道士脸色凝重的直点头,这会儿也顾不上埋怨沈谦,当即就道,“我这就去妹子家看看那小子去。”既然不是阳寿尽忠,那生魂就可以送回体内,只是,既然是被人下了降头,事情会很麻烦就是了,但好歹不是给阴司抢人逆天而为,“不过,既然那人下降头志在强娃子的性命,那我这给他固魂续命对方肯定会暗中作梗,眼下我那些徒弟,出师的都去大城市发展,天远地远远水救不了近火,身边的,又都是些道行浅薄没出师的半吊子……”
沈谦接下话头,“此事因我而起,我理应出一份力,我跟道长一起去。”
本来这就没容菲什么事了,可耐不住她妈一个电话来,让她早点回去,和容玥一起送趟货,说是万强家来人订了个蓄水的木槽子,容爸外出送货不在,就让她俩用板车给拉送去。再者因为是熟人,利润看得浅薄,要找车送,车费去了还倒贴,实在不划算,生意么,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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