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美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哪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何况涉及到这么大的数目,所以我和老程把他撵了出去。但是那个人第二天又来了,并且带来了一样东西,那是一组十分昏暗的照片。照片上内容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和老程看到照片后,立刻就决定了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
我一愣,问道:“照片上的什么内容吸引了你们的眼球,你们非要来走一趟?”
刘小美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对我的问题恍若未闻,我想她又“失忆”了。
我扭头看向婉楠,这也太坑了吧,难道刘小美也得了失忆症,但是她前面的叙述内容都很清楚的,为什么单单想不起来照片上照了什么东西呢?而且她和程帅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却独独忘了为什么要来塔克拉玛干沙漠,这也套不靠谱了。
我和婉楠都没有出声,生怕打断了她,她就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们三个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坐了片刻。
刘小美终于睁开了眼睛,不过她的脸色依然很不好,她说:“照片上的内容,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我只知道,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某处,藏着我想要寻找的答案。”
我问她:“你有问过程帅吗?”
刘小美说:“问过了,他也是一点印象没有,我们大脑中的记忆,就像被突然洗掉了一段一样。”
听了刘小美的叙述,我突然怀疑起我自己的情况来了,我的记忆是不是也被突然洗掉了一段呢。
我对于我哥的记忆怎么会如此深刻而又模糊呢?深刻是因为我牢牢的记得他的音容笑貌,模糊是因为我记不起来任何与他相关的东西了,除了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景象,这真是一种十分痛苦的体验,比起真正的失忆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和刘小美都讲完了,我们两个都是“半失忆症”患者,我们都在十年前进过塔克拉玛干沙漠,除此之外,再无相关的地方。而有关我的东西,婉楠还帮我说了一部分,她应该是完好的吧?
我扭头看向了婉楠,刘小美也扭头看着她。现在,我们都已经讲过了,只有婉楠还没有将,其实在我心里,婉楠才是那个秘密最多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他在喊:“快逃……快逃……”,声音很轻很飘渺,就像有人在你耳边耳语一样。
我猛然一惊,这个声音是我哥的,听他的声音,居然有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我猛然站起来看了看四周,一脸焦急的道:“是我哥!我要去找他。”我用手电筒四下里照了一下,看到一把工兵铲就摆在我身后的石棺上,工兵铲旁边还有一个背包。
我走过去拿起工兵铲和背包,婉楠突然跑过来拉着我道:“你干什么?先看看你的表。”
我被她说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抬起手看了看,我说:“现在是下午六点,怎么了?”
婉楠说:“你忘了你哥给你留的纸条了吗?”
“纸条?”
婉楠说:“他说如果他一个小时之内没有回来,你就自行离开,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相信,并且朝相反的方向走。”
我恍然,刚刚我看到纸条的时候,我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时间,是下午四点四十,现在是六点,那么也就是说,从我哥离开到现在为止,早就过了一个小时了。我哥和马俊云还没有回来,难道我等不回来他们了?
我突然感觉遍体生凉,难道他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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