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马俊云九死一生的时刻,出现了那个长发怪人,他将我们从死神的嘴巴里救了出来。
我曾经听过王小花提起他,也听到过婉楠提起他,一个神秘的长发男人就是她们对他最直接的描述,他好像十分关心我们的旅行团,一路上就像个幽灵一样在我们的营地周围神出鬼没,来去无踪。
我们的车子一天奔行数十公里,有时甚至上百公里,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摆脱他,现在,我们进了古墓,他仍旧跟了进来,在我的眼中他像个无所不能的幽灵,更像影子之于人,无法相离。
我以为他是我哥,在我的印象中,我哥的形象变得很模糊,我只记得他很高大很伟岸,脸上常带着笑容。头发没有这么长,他说话的声音粗犷而有力。
除了这些,我连我哥是做什么的也想不起来了。我突然发现我的记忆有一段奇怪的空白。
现在,那个长发男人转身走进了黑暗中。我感觉到一阵失落,我为了他来到塔克拉玛干沙漠,我以为我找到他了,但是现在看来,还没有。我冲着他的后背喊:“喂,你是不是我哥,我是龚晓林,龚晓林啊?”
长发男人没有说话,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冲我招了招手,他让我过去。
我连忙跑了过去,但他并没有停在原地,而是继续往某个方向走了下去。我叫马俊云快跟上,我想,他是要带我们去某地,说不定是带我们出去,或许带我们找到婉楠他们。
马俊云急跑几步到我的身边,一边走一边诧异的小声问我:“他是你哥,太神了吧?”
我摇了摇头说:“可能不是!”
马俊云又好奇的问:“你哥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马俊云说:“不会吧,难道你很小的时候就和你哥分开了?”
我感觉心中一阵揪痛,真的是那样的吗?我和我哥从小就分开了?但是不可能,我的印象中,他的身躯高大伟岸,声音粗犷豪放,那种形象一定是成人时候的形象,而我哥那种粗犷豪放的笑容,在我的脑海里更是异常清晰,这些都说明,我和我哥有过好长一段时间是在一起生活的,直到他变成成年人。
但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在这里,我没有朋友和故人可以询问,要不然我一定要好好的问一问,所有关于我哥的事情。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纠结很痛苦,马俊云见我不说话,转而问我:“你既然不记得他,为什么非要认为这个人就是你哥呢,他是在沙漠中消失的吗?”
我不想说视频的事情,只好撒了一个谎:“我感觉他像我哥。”
“哦!”马俊云狐疑的看了看我,而后不再说话了。
我们两个就这么跟着前面的长发男人往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走去,那个男人,我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他的脸一直蒙着,不过借此机会,我们也有时间去打量他的穿着了,他身上穿着一条八成新的牛仔裤,破了几处,有血迹粘在上面,不过我相信不是他自己的。
他不像是一个长期生活在沙漠中的野人,倒像是刚刚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走失的游客一样,他好像很贴近于现代社会,这让我放心了不少,至少他是人,不是古墓中恐怖的粽子怪物,他的头发虽然很长,但是很好的打理过,并不像是那些黑毛怪那么脏乱。
我们就这么沉默着向前走了大概三四分钟,我发现这个房间简直大的离谱,我用我的空间感应仍然看不到房间的四壁,只能感应到房顶的存在,约莫七八米那么高。
我对这种黑暗中茫茫然的感觉很是恐惧,又走了两分多钟,我终于忍不住停了脚步,我对一直走在我们前面的那个长发怪人说:“等等,你得先告诉我,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那个长发男人依旧背对着我,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说:“掌灶!”
“掌灶?什么地方?”我一愣,不解的问。
马俊云立刻更正道:“他说的是张枣!”
我的心一震,我一直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在向我呼救,那个声音就是张枣的,现在,他要带我们去见张枣,难道那个声音是真是的,而且真的是张枣本人发出来的?
我看了马俊云一眼,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牙关紧咬,似乎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恐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镇定点,如果待会儿真的见了张枣,我不会让他对你不利的,当然了,你最好看住你自己,要是你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我就饶你不了你了。”
我现在说话的分量重了很多,毕竟经过几番和黑毛怪物的打斗后,我从容不迫的形象,以及杀伐果断的魄力,已经在一定意义上征服了马俊云。
他点了点头说:“我相信龚哥,只要你看好他,不要让他发疯,我就没问题。”
我“嗯”了一声,提高嗓音问那个长发男人:“朋友,你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
为了表示我们很有诚意,我对他说:“我的名字叫龚晓林,刚刚说过了。这是我的朋友马俊云,我们是来塔克拉玛干沙漠旅行的,我们有朋友被困在这个古墓中,所以才进来找她们,没想到这里机关重重,也被困住了。”
长发男人没有说话,他又对我们招了招手,意思是继续跟他往前走。我不甘心,一边走一边又问他:“你知道怎么找到我的朋友,对吧?她们是从墓门口的铁板陷阱掉进去的。那里面很深,我想应该是和这个古墓相连通的,所以我相信从这个古墓的某个通道下去,我们可以找到她们。”
长发怪人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盯着我们,说了第一句完整的话,他说:“誰让你们闯进来的?”
他说话的声音很粗糙很沙哑。我听不出来和我哥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但我听得出来他的话语中那种浓重的“责怪”之意。
我和马俊云都是一愣,我连忙抱歉的说:“我们也是一不小心闯进来的,这个地方这么恐怖,没有谁愿意主动进来。”
我本来打算趁机和这个长发男人多聊几句,但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也不出声了。
我又试着问了几个问题,说了一些关于我们遇到的怪事,我还问他当初是不是去过我们的营地,但是无论我问什么样的问题,他总是三缄其口,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头灯的灯光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