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问了一句:“你确定你和你朋友甜甜不是来塔克拉玛干沙漠,而是去的罗布泊?”
孟云听了我的疑问,愣了一下,然后思考了一会儿,才对我说道:“记不太清楚了,我脑海中只有几个片段,就像放电影一样,没有连续的画面,反正我只记得我到过罗布泊。”
我说:“从塔克拉玛干沙漠去罗布泊,也不算太远。我们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至少需要走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只要稍微偏一点方向,我们就会走到罗布泊去。而罗布泊的面积大概有332000多平方公里,面积很广,那里是最容易迷失的地方。”
孟云说:“我们谈这个有什么用?”
我说:“随便聊聊而已。对了,我刚刚捡到一条手链,挺好看的。”我突然有了另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要让孟云看看那条雕刻着骷髅头像的手链,如果上一个团队(姑且这么叫)中最后活着的那个人是孟云,那么这条手链很有可能就是她的。
她成功走出塔克拉玛干沙漠之后,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将她所有的东西都寄给了我,连带那本笔记本,然后把我吸引到塔克拉玛干沙漠来。如果是这样,事情的发展也就顺理成章了。
她说:“什么手链,你不会要送给我吧?”她说着,笑了起来。
我说:“我才舍不得,只是让你看看,这条手链的材质到底是不是真的珊瑚。”
我把手链从衣袋里掏了出来给她看。孟云看了一眼手链,突然说道:“这条手链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心里一震,果然是孟云的,看来上一个团队中,最后走出去的真的是孟云,那么她的背包中为什么会藏有张枣的头呢?她是出于什么原因非要把一个人的头砍下来?难道是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但是即便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面对已经失去生命的人,孟云怎么下得去手?
我看着孟云的脸,心头无端端的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不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吧?她把我吸引到塔克拉玛干沙漠来,说不定就是为了把我杀掉,然后和张枣的遭遇一样,我的项上人头也会被她割下来装进背包之中。
我强压住心跳,假装平静的问:“你见过?在哪里见过?”
孟云说:“好像在王小花的手腕上见过,她有很多首饰项链,这只是其中一条。”
我说:“这不可能,我这条是在路上捡的,而且你看,串珊瑚的绳子都有些糟了,说不定使劲一拉,这条绳子就会崩断。我这条绝对不是王小花的那一条。”
孟云说:“我看看。”然后把我手中的那条骷髅头项链接了过去,她在手中反复看了那条项链几遍,然后说道:“真像,不过真年头相似的东西太多了,说不定是别人掉了的。”
我说:“你能跟王小花借一下她的那条项链吗?我想对照一下。”
孟云问:“为什么?”
我无所谓笑着说:“要是真的一样,我不能留着它,要是让张枣误会了可咋办。”
孟云笑了起来,说:“好吧,我帮你借过来!”
谈话到这里为止,我心中的大石放下了,孟云不是项链的主人,她不是杀人魔头。但是回头想想,谜团更多了,那么王小花难道才是最后活着出去的人?是她把所有东西寄给我的?
接着我和孟云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过我已经无心再聊了。我只想立刻、马上去印证一个问题,这条手链到底是不是王小花的手链。
如果真的一模一样,那么,我就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视频中出现的那支旅行团真的全部复活了,而且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站在我面前。我正在和他们探讨明天的旅行,我正在探索他们的内心世界,我正在了解他们的过去,我正在推算他们的未来,好吧,我在和一群死人一起冒险旅行,而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把他们看作是死人还是活人。
我和孟云走回了营地,已经是太阳西斜的时候了,不过这里的天气,如果要等到真的黑夜降临还要很长时间。在沙漠中,日照时间比城市中长得多,最晚的时候,晚上九点钟还可以看到太阳。
营地中很安静,大家都被这炎热的天气晒得没有一点精神。张枣和王小花坐在车中,音乐的声音开得很大。
马俊云一个人躺在车子的阴影下睡觉,已经传出了轻微的鼾声,看来是已经睡着了。只有婉楠在站在我的SUV车顶上,拿着望远镜四处眺望,她一定是在担心程帅和刘小美的安全。
我走过去问婉楠:“还没有动静吗?”
婉楠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摇了摇头。她看了一眼走到马俊云身边坐下的孟云,问我:“你们聊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我说:“一些琐事而已。”
她用眼睛盯着我,用一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说:“这个团队里,你做了什么,最好都对我说清楚。”
我一愣,心头一些火帽,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她对我遮遮掩掩的我都没说什么,现在她居然像我的上司一样跟我说话,要求我对她完全坦白。
我生气的看着她,用不太好的语气说:“孟婉楠,你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态度,你一直对我遮遮掩掩的,我没有深究,现在你却在要求我对你完全坦白吗?”
婉楠从车上跳下来,瞪了我一眼。我感觉她真的生气了。然后她将望远镜扔在了我的驾驶位上,说:“不说算了,干嘛那么凶?”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营地。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头很不是滋味。我不想和她吵,真的,婉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身上的牛仔短裤,格子衫,还有扎起来的马尾,还有她眼神中那种深沉和淡定,我一开始就很喜欢这些,我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但是,越是接近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深处,我就越是看不懂她了。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她在跟我发脾气。
“你们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王小花已经站在我的背后。
我说:“没事,为了一点小事情。”
王小花说:“龚哥,你要学会疼女孩子,女人是最脆弱的动物,特别是在这种危险重重的沙漠中,女人最需要保护和照顾。就算是她做错了什么,你也应该让着她点。”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
王小花看着我:“那么,你还等什么。”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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