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一路飞驰,转眼便出了巷子,向着西郊的一座山上跑去,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滋生,愈演愈烈。
这座山是西郊一座普通的山,只是离这片街巷比较近。姜山很快便来到了山上,山上怪石嶙峋,他随便找到了一个凸起像是石墩的石头。
姜山默默立在石墩前,心中有一个念头,开始回忆着姜岳林传他五德锻打法时的情形。
“我教你一套锻打法,名为五德锻打法,你看好了,以后我每天演练一遍,记住,你只能看,不能问,问了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姜岳林在一个夜晚,叫醒睡眼惺忪的姜山如是说道。
姜山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就看到姜岳林提起一柄黑锤,缓缓提起,像是举起山岳般认真。随即姜岳林很奇怪地挥下去,黑锤像是变成了一片羽毛,在风中飘摇,绵软无力,而落下的瞬间却声势非凡,黑锤落在一块生铁上,一声闷响如雷,生铁应声被锤扁,变得薄如蝉翼,像是能透过光一样。
这一刻,姜山瞬间清醒,方才这一锤看起来怪异,可声势浩大,势大力沉,简直超出了姜山的理解。
后来,姜岳林又陆续施展了四种锤法。姜山没有看懂,姜岳林只是将手中的黑锤交给他,而他只是依样画葫芦地练习,
姜岳林之后每晚都演练上一遍,姜山就如痴如醉地看上一遍,一直到三年后,他终于可以模仿出姜岳林每一个动作的细微变化。
三年后某一天,姜岳林给了他一块不知名的金属片,上面记载了一套吐纳法门以及点石成金手修炼方法。只是和姜山说道:“这是五德锻打法失传的部分,我没有练过,你自己看,不懂得同样不要问我,我确实不知道。”
姜山先练习了吐纳法门,点石成金手便在练习五德锻打法时一起修炼,后来他逐渐开始在锻打的同时运转吐纳法门和点石成金手,自此三位一体,五德锻打法融会贯通,锻造实力从凡匠师低阶高歌猛进,一路进阶到凡匠师顶阶。直到昨天,他才发现,原来点石成金手和吐纳法门竟然如此神妙,那五德锻打法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呢?
记得曾有一天,姜岳林和他说道:“五德锻打法你依旧拘泥于我教你的动作神韵,你还没有找到真正五德的神韵,天地五德,各有其道,切记!”
……
此时,姜山回忆往昔,心底忍不住激动起来,脑海中闪过夜里在晶石中看到的土行力的律动,渐渐地,他将之与姜岳林学的一幕幕锤法交叠,一次次地回忆,一次次地比对,终于,他从漫天的锤影中,寻到了那相同的律动。
姜山倏然而动,随手抄起腰上的黑锤。福临心至,一锤落在了身前的石墩上,这一锤暗合着他脑海中的那种律动,划出了如同无数个律动而产生的轨迹,正如他在意识中捕捉到的那道黄光一样,可却又似是而非。
只感觉眼前像是开启了一扇门,姜山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与他以前所理解的完全不同,他已经摸索到了新的门径。他像是疯了一般,一次次地模拟着脑海中的那一道黄光,一次次地调整气息,在无数次的意识和现实的对照,他如梦如幻,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转眼已经日上三竿,姜山同一种锤法施展了成千上万次,早已经汗流浃背,他从未如此疲劳过,不知是在**上,更是一种心里上的。此刻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手臂已经累到快要提不起手中的黑锤,可他依旧无法真正把握到那一丝变化。
姜山一锤锤在了石墩上,石墩此刻已经被他锤的面目全非,若是换做他以前的一锤,这石墩早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而此刻他的锤法一次次的施展,可这石墩却一次次的像变硬了一样,到此刻已经不见损伤,其中的变化,姜山根本不曾注意。
“呼——”又是一锤击在了石墩上,姜山双腿一软,手撑在石墩之上,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汗水点点滴滴落在石墩上,模糊了姜山的双眼,温热的汗水流进眼里,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总也把握不到那一丝变化,每次明明感觉这一锤一定没错,可下一刻落下的瞬间却又似是而非。姜山忍不住懊恼道:“可恶,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姜山还在思索,可这一刻已经头晕目眩,快要到了昏厥的边缘。他忍不住调整呼吸,努力地运转起吐纳法门,顿时一丝清凉袭来,像是一滴滴水滴在了干涸的沙漠中一样,清凉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清明渐渐驱散了脑海的混沌。这时,他意识中一团巨大的黄光猛然亮起,像是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
“这是、这是土行力!”姜山惊呼,瞬间明白,下意识地施展了点石成金手,竟然在身前的石墩里感受到了大量的土行力,那光团也在里闪耀,在律动,依照他看过的那种频率。
姜山立时明悟,他感觉自己这才把握到了律动的真正变化,像是看到了万仞山岳拔地而起,千峰万壑变幻万千,怪石嶙峋山脉纵横,山崩地裂石破天惊……他于恍惚间提起黑锤,本来不重的黑锤此刻像是逾越万钧,仿佛是擎山岳顶苍天,忽然蓄势而落,却轻如羽随风飘。
“轰隆——”一声巨响,却又戛然而止,像是刚咆哮出声的洪荒猛兽忽然被扼住了咽喉一般。
这一锤落下,姜山心海翻腾,他终于明白了这一锤的奥秘,这就是五德锻打法中的土德锻打法!他刚刚锻打的不是眼前的石墩,而是土行力,原来这种律动就是土行力的固有频率,就和前世物理学中所说的一样,每一种物体都有一个固有频率,而自己就是找到了土行力的固有频率,利用土德锻打法与之发生共鸣,竟然将天地间的土行力都锻打进了眼前的石墩之中。
姜山此时耗尽了气力,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可脸上却洋溢着兴奋之色。他忽然笑道:“老头子,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教我了,果然这个真的没有办法教,我会的这个就是土德锻打法吧!”
姜山笑着侧倚在石墩上,手掌抚摸着粗糙的石墩表面,点石成金手自然运转,当即发现里面的土行力已经非常之多,比起之前,更加浓郁,全被聚集在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地方。姜山心念电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不会吧!”
他怀着不敢置信的心情,休息了差不多一盏茶时间后,又爬了起来,颤抖着举起黑锤,却没有施展任何锤法,只是猛地给了石墩一锤。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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