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帝国学院便刮起了一阵关于包工头带人殴打齐岳王国王子的风暴,各种版本的传言纷至沓来,甚嚣尘上,最后竟然传遍大街小巷。整个帝都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听说了这件奇事,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帝国学院打人,而且还打的是齐岳王国的王子。
后来,可靠消息传来,打人的是在帝国学院修建校场的一个监工,是平山王国推荐进帝国学院的新生,天赋平平,并没有提前训练的资格。因嫉妒齐岳王子而出言侮辱,后来被打后唆使手下一干工匠围殴齐岳王子,齐岳王子虽然英勇,可独木难支,不敌受屈。
齐岳王国位列土行帝国十大王国第九位,要知道,整个土行帝国可是有七十几个王国。齐岳王子齐栋乃是未来的国王,如今一国储君被打,简直就是在打齐岳王国的脸面,此事岂会善罢甘休?
平山王国只是帝国南陲小国,虽说千年前平山王一世享有盛名,可到如今,早已声名没落。强国林立,平山王国只是排在帝国的第三十六位,怎么看也不是齐岳王国的对手。
许多人都猜测,这监工是平山王国的某位王亲贵族的子嗣,否则如何能被平山王推荐而来,更是付出了昂贵的捐赠。如此一来,帝都必然会上演一出好戏,一时间满城风雨。
然而,所有等着看好戏的人赫然发现,对于此事,齐岳王国的驻帝都的使臣馆竟然保持沉默,甚至两天后,宣布此事子虚乌有,纯属谣传。
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好事者调查发现,原来是齐岳王阻止了自己儿子的报复,他还在与王公大臣在朝堂上谈笑此事。言称,作为齐岳的子弟,若是平白遭辱,当十倍百倍还回去,绝不会靠齐岳之势,仗势欺人,否则岂能配掌齐岳江山。
得知此事后,众人无不赞叹齐岳王的绝世风范,如此一来,一场风波竟暂时化为无形。但一些有大智慧谋臣却隐约猜到了齐岳王的意图,只怕他是想给齐岳王子留下一个入学后的垫脚石吧,而那时,齐岳王子在帝国学院大败平山王国贵族子弟,将会更加威风八面,远比此刻强势动他,反落下以势欺人的骂名要好。
齐岳王当真是好计策,无愧为一代枭雄。
洞悉此事的人都暗自期待,听闻平山王国出了个先天土行体的天才庞非卿,如今已经在土行神殿修行。此事决不会这样结束,恐怕只是个一场风波的开始吧。
……
姜山一个人走在帝都的大街上,他从闹市一路寻到了人烟稀少的街道。一路上,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五天前的闹剧,不过此刻他却并不在意。如今他最担心的不是齐岳王子的报复,而是他究竟能不能进入帝国学院。
没想到入学费居然要一百两中品土行晶石,姜山身上可是一个子都没有,工程昨天总算结束,他已经没地方混饭吃了。饭都吃不上了,哪还管得了别的。
寻寻觅觅,这条街道似乎已经快废弃了,整条街道只剩下几家店铺,一家肉铺开在街口,门口的案板上都是些白花花的肥肉,左右也看不到老板。
姜山扫了一眼,仿佛闻到了恶臭般,捂住口鼻远远地避开了。他加快脚步,走到一个巷口,抬头一看,顿时柳暗花明。远远就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破败的牌坊上写着五个大字——吴记锻造铺。
姜山走到了店铺门口,觉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始觉惊奇,还未及打量,却看到一个醉醺醺的汉子躺在门口的藤椅上。醉汉蓬乱的头发后浓密的胡须让姜山看不清他的容貌,手上挂了个酒葫芦,看起来他已经喝多,酒葫芦摇摇欲坠。
此刻醉汉迷糊的看了姜山一眼,姜山连忙开口:“这位大叔,我叫姜山,我想——”
醉汉却嘶吼了一声,忽然把酒葫芦甩了过来,直冲姜山面门,姜山生生将话语停住,下意识地便伸手接住了酒葫芦。姜山有些懵了,刚要说话却听醉汉打起了鼾,他移开葫芦一看,汉子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
姜山哭笑不得,稍微打量了一下店铺,铺子里的架子上都是一些普通的铁器农具。姜山看着直皱眉,自己也算是内行人,一眼便看出来,这些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暗伤,分明就是残次品,这东西拿出来卖未免有点坑人吧。
“呀!这位小哥,您是要什么呀?咱们这里订做、修补各种农具、兵器!”一个瘦弱的青年忽然从内堂里跑了出来,对姜山笑了笑,快跑着来到他身边,不着痕迹地拿走了姜山手里醉汉的酒葫芦。
姜山看着这个青年,看打扮是个伙计,一副机灵的模样,眉清目秀,一身短襟十分干练。姜山收拾心绪,想起此行目的,连忙道:“我不买东西,我想来这里应聘匠师!”姜山在帝都中打听过了,这里是城里最近的锻造铺,城里很多铁器都是出自这里。
伙计脸上笑容一僵,不禁诧异地打量了姜山几眼,看到他腰上别着的黑锤,仍有些不确定道:“你是不是要来当学徒呀,咱们这确实是收学徒。”
姜山摇了摇头,自信地笑道:“我不是来当学徒的,我是来做匠师的!”
伙计皱起了眉头,一时不知如何说是好,却听醉汉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带他、试、试试试……”说了几个字,却又开始鼾声大作。
姜山嘴角有些抽搐,鄙夷地看了醉汉一眼,暗自腹诽:“合着没真醉啊,没醉这扔什么葫芦,真会借醉撒泼。”
伙计连忙点头应答,将酒葫芦轻轻放在了藤椅旁,葫芦塞子撞在了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姜山被这响声顿时勾去了魂魄,两眼盯着塞子几乎把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伙计察觉到了姜山的目光,连忙拉着他就向内堂走去,似乎生怕姜山闹出什么乱子一样。伙计人虽精瘦,力气却大,可一拽之下,却发现姜山脚下像生了根一般,不由暗惊,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嘴上却不耐烦道:“快跟我走呀,不快点一会儿开饭了你可得等上几个时辰了!”
姜山回过神来,视线有些不舍地离开了那颗黑色的葫芦塞子,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此刻对醉汉砸他的事没有半点不满,反而后悔不迭,恨不得醉汉起来再砸他一遍,狠狠地砸一遍。他心底狂吼:“天啦,要不要活了,万年寒铁啊!居然砸在了手上都不知道,啊——”他这时总算明白,为什么炎炎夏日,这一隅会如此凉爽,全因这块寒铁。
姜山又眼巴巴地看了两眼,在伙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