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过后。
宁尘这七天里并没有去找宁家的那位炼丹师陈老,这七天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养伤,甚至连门都很少出,直到今天,他才出门。
宁小玲家的伤药确实不凡,他养了七天,肩膀大概也好了三成了。
穿上那件青色甚至有些泛白的长袍后,宁尘胸有成竹地看了看桌子上一个木制的长盒子。
盒子看起来十分普通,像是从路边摊贩上随意买来的。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让他如此自信。
转眼就见宁尘拿起木盒便向门外走去……
宁家丹房是由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院子构成,走进院子里,宁尘便看出许许多多采摘好的不知名的药材一蒲一蒲地摆放在院中。
院子坐落在荫庇的地方,受不到太阳光的庇护,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院中见不到搬运药材的下人,静悄悄的,但是依稀从丹房之中又传来火焰噼啪的声音,告诉宁尘那个有些古怪的老头此时就在院中。
宁尘望了望有些昏暗的丹房,思索了会,似乎要想想一会如何开口。可随即掂了掂手中的那个长木盒后,自信一笑,迈出步子向丹房走了去。
走进丹房之中,视线瞬间暗了几分,顺着地上一道被拉得长长的人影向前看去,一名稍微有些佝偻的老头正站在一个一人高的大鼎炉前,在丹火的照耀下,老者的背影轮廓显得有些昏黄。
他手上一本古册僵在半空中,想必是一本丹书。丹书背对光源,书页上阴影跳动,倒也看不清楚上面写着什么。
老头站在鼎炉前纹丝不动,不知是没有发现有外人到来,还是此时看丹书到入神,不愿搭理。
宁尘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微微倚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老者,嘴角的弧线在昏黄丹火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淡定。
过了一会,那个人高的鼎炉有了些不同的变化,随着阵阵白烟飘出,药香扑鼻,整个房间之中都充斥着一股药物的清香气息。
老者随即熄灭鼎炉下方火焰,按下机关,就看到一颗颗嫩黄色的药丸从鼎炉之中滚了出来,过了好久药丸都没有全数出完。
这一炉也不知放了多少草药,居然这么炼出了这么多。
那丹药正是宁尘他们平日里领取的黄芽丹,可那老者却只是稍微看了一眼,接着将手中丹书凑到眼前来细细琢磨了起来,看了会又是连连摇头,叹气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炼了一炉坏丹。
宁尘笑着将靠在门上的身子站直了,打了声招呼。
“陈老。”
老者却连身子都没偏过来看他一眼,不耐烦地朝身后摆了摆手,应付道:“今天没黄芽丹领,改日再来,快走!快走!”
看着被他晾在一旁的黄芽丹,宁尘不禁在肚子里骂道:“这死老头,就不能找个别的理由赶人吗?”
“呵,陈老,我可不是为了黄芽丹来的。”
陈老仍未回头,那本丹书似乎有无穷魔力一般,他连将目光稍微离开片刻都不肯,又不耐烦地向后摆了摆手,催促道:“现在没空,别烦老夫,赶紧走!”
宁尘微微一笑,故不经意地道:“哦……本来还有些东西,说不定能够帮助陈老成为二级炼丹师,哎,既然如此……告退了。”
老头猛地转身,眼中散发着兴奋地异彩,可见宁尘不过是个十多岁大的孩子,脸上便显得有些恼怒,哼了一声,骂道:“黄毛小孩,也敢耍老夫?”
“陈老,想要练出更高品级的丹药,恐怕增加药材的数量是不行的吧。”宁尘说完笑着瞟了瞟被晾在一边的许多黄芽丹。
“这些粗浅的道理,还需你来教老夫?”他白了宁尘一眼,又将那本丹书拿到了眼前。
宁尘微微一笑,道:“若是使用一些年份久远的药材来炼丹,说不定就能炼出八品的修为药来。”
“嗯?”老头又将手中丹书移了开来,眯着眼睛打量起宁尘来,随后目光锁定在宁尘手中的那个长木盒上,不再移动。
“嘿。”宁尘笑着将长木盒随意向陈老扔了过去,木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被陈老抓在手上。
陈老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宁尘,但随即宁尘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他便将目光收回到手中木盒上来。
随着木盒打开,陈老眉毛一挑,惊讶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
他转动眼珠思索了会,啪的一声又将盒子盖上了,有些戒备地看着宁尘,道:“起码两百年的山人参,哼,小子,这礼可不会让老夫白受吧。”
“宁尘不才,倒是斗胆想让陈老收我为徒,授予我炼丹术。”
陈老摸了摸嘴角的胡子,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不过一株两百年的山人参,就想要挟我收徒?小子,你未免太狂。”
宁尘淡然一笑,道:“嘿嘿,陈老,这怎么能叫要挟呢,双赢而已,您何乐而不为呢?”
“为了一株药材要老夫做出这等掉脸的事情,哼,年轻人,绝不可能!”
陈老说完还有些孤傲地看了宁尘一眼,似乎是在告诉宁尘,他是个清高的人,可不会被他的这个贿赂所诱惑,尽管他随后又将目光移到了那个木盒上面,有些恋恋不舍。
“哎。”宁尘叹了一声,拱手一礼,道:“陈老这种高风亮节,实乃吾辈楷模,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再为难陈老了,哎,宝刀赠英雄,这山人参……就赠予陈老了吧,希望陈老能够早日晋级二级炼丹师。”
陈老闻言高兴地紧紧地握住了木盒,似乎不想再给宁尘后悔的机会,急忙挥手催促,让其赶紧离开,宁尘丝毫不犹豫就转身要离开。
他才走出不到三步,随意地嘟囔了一句,“哎,家中还有十株,希望能够在洛水城找到个愿意教自己的炼丹师吧。”
陈老捧着那个木盒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连忙呼道:“站住!”
他急忙跑到宁尘身前来,似乎是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稳了稳身子,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只是随口叹了一句,倒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陈老也就不必多问了吧。”宁尘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答道。
陈老脸上有些微红,可随后在脸上挤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来,道:“额,老夫……老夫刚才倒是看走眼了,小子倒是恭谦的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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