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又重新审视起了宁尘,观察了一会,微微点了点头。
“年纪轻轻,倒是倔的很,叫什么名字?为何在暗处偷看?”
穆柏一卸去精神压迫,宁尘顿时感觉如释重负一般,身子随即一松。
喘息声中他不慌不忙地处理起了手掌上的伤口来,恭谦道:“在下宁尘,也是宁家子弟,算不上偷看吧。”
“嗯……既然是宁家子弟,今日为何不让他来参与选拔?”
穆柏似乎对宁尘的表现十分满意,当下不再为难他,转身向宁宏质问道。
“额……宁尘资质……想必是不会被选中,因此……”宁宏感受着穆柏责怪的目光,不敢隐瞒,只得支支吾吾答道。
“就是,他来了也选不上,让他来干嘛。”
“要我是他,我可不来丢人。”
……
校场上的众人显然很赞同家主所说的话,忍不住小声附和道。
“哼,轮得到你们说话吗?这场中有哪个的资质比他要好的?真替你们羞。”
听着众人难听的话语,宁小玲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喝道,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怒色,气呼呼地瞪视着场中众人。
听了她的话,场中倒是没人敢反驳,她说的确实不错,论资质,在场没有一个能够比过宁尘。
“哼,到底怎么回事?宁宏,你可得好好跟老夫说说。”穆柏面色有些不悦,冷声道。
可恶,这家伙就会给我添麻烦!
宁宏心中暗骂道,他见穆柏此时的脸色难看,知道再不说实情是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老实交代。
“启禀穆老,宁尘的资质确实是上佳,但是他的气感已失,是个……废人,所以才没让他来。”
真相从宁宏口中说出,场中许多少年都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来,但有宁小玲的话在前面,场中倒也没有人敢再说些什么。
穆柏听了后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蹙着眉头又观察了一会宁尘,又问道:“孩子,你如今修为是什么境界?”
“凝气境第二层。”宁尘淡然答道。
“嘶……可惜。”
穆柏脸上满是惜才之色,摇晃着脑袋大感可惜,从宁尘的修为可以确认这少年当真是丧失气感了,要想继续修行,当真是难得很了。
看到穆柏的反应,校场上众少年纷纷露出不屑地笑容来,而宁小玲在人群之中却十分黯然,垂着小脑袋,显然是看到了穆柏的神色心里觉得不开心。
这些画面落在宁尘眼里却也没有引起他的愤怒,他淡然一笑,道:“穆老,我想求你件事,不知可否?”
“但说无妨。”似乎是同情这个少年的不幸遭遇,穆柏没有拒绝他。
“我要一个一年后天一门测试的资格。”他眼神坚定,一字一字对穆柏说道。
他没等穆柏开口,便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也许会说我失去气感了,废人一个,即使去了也不可能通过。呵,穆老,八年前我是他们口中的天才,可随即失去气感,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废人,受尽白眼嘲讽。可是我不在乎,我知道我将来会达到一个高度,他们永远无法触及的高度。呵,以后我会遇到比这强上百倍的挫折,这种嘲讽真的算不了什么。”
说到这里,他脸上神色坚毅无比,道:“穆老,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我不想证明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想证明,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会拿回来!”
话音落下,场中众人面面相觑,校场之上一阵沉默。
“嘶……小小年纪,志气倒是让人佩服。不知你父亲是谁,能够教出这样的孩子,倒也有点本事。”
穆柏对他的精神虽是佩服,点了点头,但却也没有直接答应他,脸上仍有犹豫之色。
“家父宁易,已在八年前逝世了……”提到父亲,宁尘不禁心中想起了往事,话音有些苦涩。
穆柏听到却是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迟疑了一会,他眼神转向宁宏,宁宏此时脸色有些难看,但在穆柏的质问之下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穆柏沉思了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倒想不到宁易还留下了后人……哎,罢了,算是天一门欠他的,那便给你个机会吧。孩子,不过一年之后的测试就要靠你自己了。”
“多谢穆老!”
“你手上有伤,就先回去包扎吧。”
“那宁尘就先告退了。”
……
吱。
宁尘推开了自家的房门,他的父亲虽然是宁家家主的二弟,但是自家的房子却是十分小,走进屋来,他坐在凳子上想起之前的事情。
他倒也没有太多的喜悦,即使他现在已经争取到了机会,自己仍然是个废人,到时候入门测试通不过还是要回家……
想到这些他不由得微微觉得丧气。
“倒是天一门欠他的……”想到这句话,他不禁眉头紧锁,琢磨了起来。他父亲在他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所以他对他父亲的生平往事倒也不是十分明白。
以前倒是找过机会问他二伯,可宁海每次都是支支吾吾地将话题给转开了,不肯多说,可之前这穆柏的话不禁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来。
“父亲生前干了什么呢?”
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光是穆柏之前的一句话实在是猜不出什么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父亲生前肯定和天一门有关联。至于其中详细的内容,也就只有等到了天一门再慢慢调查了。
他脸上露出了几丝温暖的笑容来,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父亲之前的关爱。
目光落到桌子上一个破旧的酒葫芦上,这酒葫芦是父亲随身携带的,父亲应该是爱酒之人吧。
这酒壶放在桌上时间有些长,倒是被他给忽略了,他伸出手去,想要拿那个破旧的酒葫芦。
他右手上的伤口还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下,刚与葫芦一接触,只感觉这葫芦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壶嘴自动打了开来。
他手掌流出的鲜血似是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吸引,疯狂地向葫芦里流去。
他不禁一惊,左手奋力拉扯,想要将这诡异地葫芦和自己的右手分开来,可这葫芦就像是化作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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