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阅完,陈三对这《缚魂秘术》内里的种种邪恶秘术虽感到惊异,对其中的几种秘法也是起了很大的兴趣,其中包括了叛杀自己主人,衡山道人的九骷袋。
陈三收起《缚魂秘术》,左手五指一曲,九骷袋再次摄入掌中,任由生气源源不绝被九骷袋吸去,同时心中默念法决,右手点出一束灵芒没入九骷袋里。
灵芒没入后,本来重新系紧的血红绳子自行松了开来,袋口大张着。
天上的蚀血骨颅在九骷袋吸入陈三生气后,又重新往九骷袋扑来。快到陈三跟前时,滴溜溜的一阵急转,带得身周黑气形成了一个个黑雾漩涡,急转中,身形迅速缩小,到了最后还原成了桂圆大小的一颗微型骷髅头投进了九骷袋里。
九骷袋内里的一切,包括九骷袋自身,会在修士身亡的一刻,封印在上面的一丝神魂也会随着修士身死湮灭,重新变成无主之物。外人取得失去主人的九骷袋后,必须得重新对其祭炼,分出神魂封印,才可以使用。
陈三现在的情况是,修士身死后,想收回经已放出的蚀血骨颅,必须用秘法控制九骷袋的血红绳子,同时往九骷袋里送入生气,吸引无主的蚀血骨颅返回九骷袋这个巢穴。
这些蚀血骨颅返回九骷袋时,其中一头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移动一分的蚀血骨颅引起了陈三的注意,这头显得是犹疑不决的蚀血骨颅,正是参与叛杀衡山道人的两头骨颅中的其中一头。
沾染着斑斑血迹的黑洞大口不再咀嚼,眼眶中的两点红芒时隐时现,每当红芒隐下,身形就移动几分,每当红芒亮起,就原地呆立不动。
陈三盯着这头叛变的邪物稍微思索了一下,驾起遁光来到蚀血骨颅身前,左手直接将托着的九骷袋递到它面前,右手取出了黎青盾。
面对离自己不到一丈的九骷袋,可能是被九骷袋内里的生气吸引,但又不想返回袋里被困住,灵智两相矛盾挣扎之下,整颗颅骨震颤了起来。
蓦然,挣扎犹豫了不到一息时间的蚀血骨颅往陈三飞扑过来,同时大口猛张,口中颗颗被鲜血染红的惨白利齿,两色混杂下透出一种诡异的红,一些胆小的凡人要是看到此景说不定会心竭而亡。
陈三不是凡人而是一名修仙者,这名修仙者见到此景如早有预料一般,神色无波无澜,右手黎青盾推了出去,接着扬指一划,一点焰星划成一条火线,随后火线迅速放大,一道赤融烈刃放了出去。
如此近距离下,蚀血骨颅面对飞撞而来的黎青盾,可能心知根本避让不了,也不如以前一样躲避,直接一头撞去。
蚀血骨颅身周黑气齐聚额前,黎青盾撞上黑气的力度迅速消散,被随后发力的蚀血骨颅倒撞回去。
倒飞回去的黎青盾不是直直返回陈三身边,倒撞回去的时候却是往右边一挪,被陈三移了开去,跟着熊熊的一道红炎拖着妖艳的红光,劈在继续撞来的蚀血骨颅身上。
巨响声中夹杂着阵阵凄厉的呜呜叫声,团团炎浪炸了开来,呼呼飞散中灼得空气不断扭曲变形。
待前方秫人的火焰逐渐熄灭下来,附近空中还传出阵阵灼人的热浪,蚀血骨颅的身形也显了出来。
身周阴寒的黑气几乎消散一空,整颗颅骨之上几乎漆黑,额前数道大大的缝隙开在上面,口中的呜呜之声犹如蚊呐,细不可闻,完全不复先前的凶戾恐怖样子。
陈三右手接回黎青盾,左手如未曾动过,九骷袋依然托在掌上递出,看着蚀血骨颅的眼中透出冷冷寒光。
感受到陈三目光阴厉,蚀血骨颅眼中红芒急速闪烁起来,似是恐惧也似是思索一般。
陈三也没有丝毫动作,静静等着。
不到三息时间,蚀血骨颅动了,可能它也知道不能让陈三等待太久。
缓缓飞至陈三身前一丈开外,蚀血骨颅漆黑的身形转动起来,带着所余无几的阴寒黑气硬是转出了一个黑色漩涡。
一颗黑漆漆的小型骷髅头投进了掌中的九骷袋里,陈三默念秘法点出灵芒催动血红绳子索紧袋口,随后将袋子收进了储物袋。
心中微一思索,确定没有东西遗留后,陈三来到衡山道人尸身前。
这衡山道人也是运不济,福淡命薄,遇上陈三渡劫本是一次天大机缘,可惜几番失算下落的如此下场。
陈三也是一番感叹,自己行动完全回复后,对上衡山道人虽说不惧对方,想灭杀或者留下对方却是很有一番难度。想不到的是对方最后祭炼的邪物会出现如此变故,看来自己日后使用《缚魂秘术》上记载的秘法之时当要小心谨慎一些为妙,陈三如此想到。
陈三指尖凝出一点焰星,轻轻一挥,焰星落在衡山道人尸身上,顿时熊熊火光亮起。
陈三也不取出衣衫穿上,直接取出坤木灵舟跃了上去,升上空中寻了个方向快速离去。
高空凉风吹过,空荡荡的裆下顿觉一阵异样的舒爽,陈三不由的打了个颤,随后放声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太爽了~~~”
第一次尝到了这种独特感觉的陈三一番大嚷大叫,顺便发泄了一下心中积闷之后平静了下来,眼睛不停扫向下方密林。
突然陈三眼中一亮,脸上现出喜色,遁光加快了三方往前方降去。
“扑通”的一声响,一条清澈澄净的小溪里跳进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形之物,溅起的水花儿墨黑墨黑的,宛如一块研磨好的墨砚投进了水中一样。
墨黑的水花儿落了下来,打在环环推送开去,同样墨黑的波纹上,响起一阵“嗒”“嗒”的下雨声音。
一条乌黑的墨带从人形落下之处快速往下游送去,渐送渐淡,不久之后小溪又回复了先前的澄净清澈,光洁的溪面映着粼粼波光。
“噗~~”小溪盈盈流动的水面上冒出了一颗黑黝黝的脑袋,张嘴喷出了一股水柱儿,然后四肢张开,躺在水面上载沉载浮间随波逐流而去。
清洗过后的陈三身体还是乌黑一片,洗掉的只是化成飞灰粘在身上的衣物灰烬而已,肉身上被劫雷击出的创口,以及雷浆洗刷过的位置都已经是一块块黑痂,如何清洗得去。
虽说是皮肉之伤,换做其他修士早已口中不停直吭吭了,陈三好歹有过不少疼痛经历,对疼痛多了几分忍耐,不至于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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