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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尸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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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恋尸癖”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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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悄悄尾随着气呼呼的刀疤脸而来,一心想抓他个现行,好揍他一顿。如果他敢放肆,敢偷任何东西,或者对逝者有半点不敬,我就敢把他直接扔进火炉里,反正烧出来的东西都是灰,谁能分辨出是活人的还是死人的?我就这么暗暗下定了决心,我说到做到!

    偷骗活人也就罢了,至少还算点本事,可偷骗死人算什么?对这种可耻行径我深恶痛绝、绝不手软。

    进了焚尸间的门,里面是一条刷着白灰的走廊,走廊的左边是一个有一大片磨砂玻璃组成的隔间,隔间里有人在忙于操控仪器按钮,没注意我的到来,也许是我穿的孝衫也是白色的缘故,跟他们的白大褂很像。

    走廊的右边是个大房间,磨砂玻璃门上写着告别厅三个字,我听到里面有动静,肯定是刀疤脸,因为他走不远,只可能在这。

    告别厅的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推开,探进去小半个身子观察,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大,光线还算柔和。在告别厅里放着三具尸体。两男一女,男的都穿藏蓝色丧服,女的穿的很鲜艳,所以从颜色上很好辨认。他们安然地躺在那里,面庞发亮,好像打了蜡一般。从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死亡的暗影、离世的痛楚,有的只是如同睡去的恬淡。

    里面有一个活人在转悠,正是刀疤脸没错,我看他鬼鬼祟祟地打量着三具遗体,知道这狗东西正在琢磨该如何下手,搞点什么好呢。只见他从大褂的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包,好像是个女人用的化妆包,因为隔的远我有些看不清,只能看到是奶油白的皮质包,一个巴掌大,但能肯定那绝对是一个女士用品。我屏住呼吸暗藏在门后,看着他拿出这个包,心里一阵冷笑,这狗东西搜刮死人身上的油水可真是刮多了,不单刮的多,而且刮的杂,胆子不小啊,连个小化妆包都不放过,而且还是个扎眼的女士包,他奶奶的,看得出他的思想不但肮脏,而且猥亵、变态。

    我暗暗想,这狗东西说不定就是偷了某个不幸少女的母亲临别前送给孩子的化妆包。看看他长的这幅鬼祟模样,满脸邪气,肯定是讨不到好老婆的,怪不得只能在这鬼地方里打工,也就他这幅鬼样才沾不到邪气。说不准这家伙还可能对遗体动手动脚呢,老变态,老流氓!一想到此我就咬紧牙关,捏紧了拳头,只要亲眼看到他往包里装任何东西我就冲进去,二话不说,怎么解恨怎么捶他。我要捶的他满地找牙。

    刀疤脸先从左边第一个遗体开始搜刮了,我拭目以待。

    左边靠门远一点的是一位老年男人的遗体,老人家穿着四个兜的灰色“干部装”,脚上穿着浅口的黑布鞋,腰里搭着一条枕巾,典型的农村老人的打扮穿着。刀疤脸看了看他后拉开了小奶油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块海绵蘸上了点特制的油彩颜料,在死者脸上来回均匀地擦了几下,他擦完再涂上了少许的胭脂一样的东西,反复擦拭,那老人的脸就立刻变得红润起来。之后他整了整老人的服饰,整个过程没见他拿什么东西。

    咦,这家伙变态到肯为死人化妆,这还真稀奇,是不是想偷死人的东西又感到有些愧疚,所以想做点该死的补偿呢?妈的,刀疤脸,你这是什么狗屁心态!我内心里感到无比蹊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生怕看漏或者看花了眼。

    旁边是一具年轻女孩的尸体,估计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她正好侧对着我,所以我看的更全面。女孩中等身材,看得出家境不错,应该是城里人。她的头发被有些夸张地盘了起来,好像打了不少发胶,扎了不少发卡,使得整个发饰显得硬硬的。她身上穿着红红艳艳的旗袍,对襟的扣子在饱满的胸部斜斜地扣下来,是很好看的一道曲线。旗袍的下摆刚好盖住了膝盖,腿上是浅肉色的丝袜,脚上是一双高跟红皮鞋,鞋跟足有七八公分。姑娘的腿边还放着一双奶油色的凉皮鞋,鞋面上有大大的蝴蝶水钻,在柔和的光线下发着晶莹剔透的光。看得出姑娘生前是很爱打扮的,肯定对穿着比较讲究,家人才会这般细心地搭配丧衣。连鞋子都给她配两双,好让她换着穿。

    姑娘静静地睡着,显得恬静、端庄而又和年龄不相称的成熟。

    刀疤脸朝她走了过去,我也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只见他将女尸翻了过来,让其侧躺着,而后他也翻身上了推尸床,和女尸背靠背地躺在了一起。此人完全不恐惧,也毫不忌讳,努力将自己的后脑勺用力顶着女尸的后脑,然后浑身一震轻微的颤抖。就好像久没有吸过毒的瘾君子被打了一针,浑身惬意。

    我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妈的,这个该死的恋尸狂,有你这么猥亵遗体的吗?我大怒,正要冲过去揍他时,刀疤脸又翻身下来,将女尸拉平,然后动手拉开了小包另一侧的拉链,取出了好多小东西放在抬尸床的旁边。我看不清刀疤脸从奶油包里取出来的是什么,只得多探个身位出去,这一姿势让我踮起了两个脚尖,很不舒服,好像马上就要失去平衡了。

    我暗暗告诫自己先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动怒,等看完了所有的过程再发怒不迟。任凭他一个糟老头子也插翅难飞,我要看看他究竟还有些什么肮脏伎俩。

    只见刀疤脸迅速带上了蓝色的医院护士们用的那种一次性口罩,再戴上了一副橡胶手套,然后细细地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女孩的脸部,接着就听他小声地嘟囔着什么,至于他说了什么我根本听不见,只看见他的口罩在动。

    在我眼里,这个刀疤脸像极了勘察现场的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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