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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尸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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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丧事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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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脑子里不时地想到飞在平流层里的导弹和避孕套,并且挖空心思地将二者联想到一起让我感觉十分尴尬,狠受了一番良心上的谴责,可我觉得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比喻了。难道没人把平流层里的导弹和避孕套之间做过联系吗?光看外形你不觉得挺有寓意的吗?

    哈哈!

    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相信运气。真的,运气这东西,虽然看不见也摸不到,可真实存在,搞不好就会碰到,万一机缘凑巧还能成事,成大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深有体会,因为隔了不久,我就真的用平流层的导弹打下来了一个解密的高手。

    这个高手可真不一般!

    这位顶尖高手,就是“死人”老贾。“死人”并不是老贾的绰号或者是代号,还是一段故事的引子,因为老贾经常跟死人打交道,这个“死人”的故事跟我的“新尸语”的故事名有异曲同工之妙,往后我会详细说到。

    认识老贾后,我的世界彻底改变了,应该说我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识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以至于许多年后我都在猜测爷爷当年讲的故事“尸语故事”中的会说话的“尸精”是不是暗指老贾?因为爷爷可是会占卜的,而且他的占卜结果很灵验,也许他老人家占卜到我的生命中会碰到这么一个“不断讲故事”的尸精呢?

    反正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坚信爷爷可不是随便给我讲那个故事听的,他故事中的“冬珠”和“尸精”之间有着微妙和极为特殊的关系!所以我有种预感,我的“尸精”就是老贾,他有很好的故事在等着我。

    先让我们详细认识一下这位高手。

    老贾是一个有着中等水桶身材的丑男人,五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走路有明显的外八字,撇着脚。说他丑是因为他的脸上有一道贯穿印堂、鼻梁和嘴的长刀疤,这道伤疤让他的容貌变得怪异,好似他的脸是由两张半边脸给拼凑到一起的,只是用最粗的线缝在了一起。在中国人的传统审美观念中,怪异的就是丑的,暂且这么说吧,不过我觉得他的疤痕倒是挺酷的,至少他站在电梯里,受罪的肯定是别人。

    老贾是我所在城市北部一个火葬场的专业炉工,他的本职工作就是给焚尸炉加电,然后认真焚烧尸体,装殓骨灰,忙的时候也帮逝者丧装入殓。至于其他的,我没问过。

    就是这个丑男人给了我一丝快乐,给了我一丝期待,为我解开了马可的U盘。因为他,我认识了地狱,因为他,我找到了天堂。

    知道天堂在哪吗?

    “天堂在天上,里面住着一大群美丽的天使和神仙,她们手拉着手,教人们善与爱。”

    真的吗?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说天使和神仙各个美丽无比。

    靠!我想说的是,快把你手头的那本破书撕碎扔进马桶里去,然后冲进下水道,冲不下去就多冲几次。

    告诉你吧,天堂就在地狱的边上,仅一步之遥。天堂里的人和地狱里的鬼没有多大区别,他们之间没有外形上的差异,他们说着一样的话,穿着一样的衣服。唯一的区别在于,地狱里的人被火焰烤着,而天堂里的人放了这把火!

    天堂里的人会放火?这话听着有点可笑。怎么可能?

    可真的不可能吗?老贾就会放火,他不仅会烧死人,还会烧活人。

    烧活人?是不是觉得我又开始玩文字游戏了?告诉你吧,这次我可真没有玩文字游戏,老贾确实敢烧活人,而且烧的活人就是我!这把火烧的我撕心裂肺、惨叫连连!

    以下就是我“惨叫连连”的一段精彩内容,这段内容一定要仔细看,这可是承上启下的关键内容所在,看不懂这一部分,你就不知道“尸精”的真正含义,就不会明白爷爷给我的启示,就不会明白老贾的故事。

    好了,直接说和老贾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认识老贾是在母亲的遗体火化现场,距今有一段时间了。

    我从昆仑博大心理学研究所犯着羊羔疯跑出来后不久,五十六岁的母亲就急匆匆走了。我觉得自己身上的诅咒又再一次灵验了。我这种人不能快乐,每当我快乐时,身边总会有人受伤。

    当初我快乐,黑妞和她母亲死了,当初骑在猎人神的脖子上,我飞翔了一下,结果就摔了下来,挨了一顿打。后来到了城里,在电梯上,我短暂快乐了一下,结果马可就被摔了下来。现如今,在心理学研究所,我也浅浅地快乐了一把,结果母亲摔下来了。我的快乐就是这样,既娱乐了别人也娱乐了自己,结果母亲就被死神给娱乐了。

    你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诅咒吗?

    母亲走了,没有回头。用现代人的观念来说,她刚步入中年。原本可以过过含饴弄孙的幸福晚年生活,可她却突发心脏病走了。因为他唯一的儿子没本事让她见见儿媳,更别说抱抱孙子了。因为她唯一的儿子怕丢人不肯下地干活,因为他唯一的儿子是个住在城里的体面人,从不肯回农村居住,于是四亩半的山地就把她给活活累垮了。因为风言风语、因为冷嘲热讽,她在一个半夜里孤独地走了,周围没有一个人。

    我接到亲戚们托人打来的报丧的电话后木然地回到租住的房间,翻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取出三分之二的积蓄为她办葬礼。我想,这可能就是我能带给她的全部。

    之前我曾和母亲有过一次见面和一段简短的谈话,可就是这段谈话让我对她的去世深感木然。谈话的内容我不想提及,我只是有些遗憾,因为我来不及告诉她我见到了马可和她的母亲,来不及告诉她,马可的母亲想邀请她吃饭,拉拉家常,结果我就被她给打断了,之后我愤然离开猎户村,暗暗发誓绝不回去。

    可短短几天后,我又得回去了,回到那个我发誓不再回去的村子,去见母亲。只是这次,她不能跟我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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