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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尸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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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鬼院子真容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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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想进去看一眼的冲动终于占了上风,我多次说过,好奇心这东西就像是鸦片,会让人上瘾,猎奇的心理让我的内心干渴异常,急于想一探究竟。因为不亲眼瞧一瞧,我就不知道院墙里面究竟有什么,一个人胡思乱想没有用,一切眼见为实。

    怎么办?进不进?

    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进去!

    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豁出去吧!于是,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提了提裤子,开始凑近寡妇家的豁口。

    这个豁口大概只有离地面一米五多一点的高度,我踮起脚尖勉强可以看到里面,但是看不清全貌,只觉的院子里平静异常,于是,我忍着恶心爬上那些有血渍的干泥巴,半跪在豁口中向内张望。

    这个院子不算小,四周里已经长出了许多半人高的荒草,有回旋风一吹过,荒草就开始前后左右摇摆,毫无规律,好象有无数的幽魂在起舞。还有些一尺多长的杂草散生于砖缝之间,如同牙缝里挤出来的骨渣。还可以看到点点白色的鸟粪斑点。地面上到处都有老鼠屎和野兔,野猫的爪印。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般荒废的大院。

    除此之外看不到人,有一座屋子是南北朝向盖起来的,看上去很有些年份了,房门紧闭,也听不到屋子里有任何的动静。

    说实话这坡房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唯一能让我产生兴趣的是那门上的老式的门神画像如同洗旧了的宝蓝袄,歪歪斜斜地贴在门上,无力地拄着半截兵器,守护着一间生了大肿疮的屋子。

    为了试探一下有没有危险和野兽,我拿起一块泥巴朝房门上砸去,然后缩着脑袋听动静。

    “啪!”一声响过,屋里久久没有反应,我再扔了一块,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说不定寡妇不在呢,可能是外出觅食去了,而且院子里也没有野兽和看护犬。这么想来,我胆子大多了,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劲就从大豁口里钻了寡妇家的大院。然后拨开乱草朝屋子走去。

    内屋的门没锁,也根本用不着锁。因为那门板破旧的不堪一击,成年人一脚准能踹开。

    门微微开着一条缝,我壮着胆子凑过去,贴着门板从门缝里瞄进去,看到屋子里面光线有些暗,勉强能看到地面上有很厚的一层尘土,过了几秒,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的更清楚一些,地面上到处都是老鼠爬过的痕迹,歪歪扭扭的好像篆体的文字,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异常,我只轻轻推了一下,虚掩着的门板便被我推开了,一阵灰尘自门框顶部落下,顿时一股阴风猛的扑了上来,让我浑身打了个冷战。

    屋子的朝向不好,这时候有些凉气。

    多年以后我明白这是空气的对流,屋里的空气气温低,院子里的空气在太阳照射下气温高,温差变化导致了空气对流,可当时我真以为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了。

    “请问有人吗?”

    我壮着胆子喊了喊,没人应答。

    “没人吗?没人我可进来了啊!”我再喊,还是没声音,于是我胆子更大了,很想去屋里看看究竟,看看寡妇和她的孩子究竟住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如果她们真的吃过人肉,我说不定还能从屋子里找到一些碎肢和骨骸呢。于是我屏住呼吸,尽量不把尘土吸入肺中,其实我更多的是忌讳这屋里的邪气,久不住人的屋子里会有一种特殊的瘆人的寂静,这种彻骨的寒冷会让人立刻产生一种不安和威胁。我挥手驱散灰尘,踏步迈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左右四顾,这是一间还算凑合的房,顶棚倒也结实,只是上面全是蜘蛛网和灰尘,还不时有老鼠啃咬木头和窜动的声音,经常有哗啦啦的声响。四周墙壁严密,只是非常陈旧。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几张老式的桌柜,凳椅东倒西歪。一条长方形的桌子,上面是些破旧的碟子和瓶瓶罐罐,瓶子里是黑呼呼的粘稠物,应该是酱油和醋,到处都是发霉的味道。再朝里间一望,土炕上面铺着破烂的草席,草席上堆满了老鼠屎和羽毛。

    我挪着步子战战兢兢地走到土炕旁的窗户跟前,一层破烂的牛皮纸,早已风霜累累。

    就在我漫无目的四处晃荡时,脖子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冰凉感,好像有条蛇盘到了我的脖子上。

    什么东西,我一下跳起来,转身一看,我的天呐,是披头散发的寡妇,此时她就站在我的身后面露凶色,手里还拿着一根黑乎乎油腻腻的绳子,绳子头碰到了我的脖子。

    看来她要把我勒死!

    猎人神啊,显显灵吧,这寡妇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根本就没有发觉,刚才我扫视了一圈怎么就没有看到她呢?

    “咿呀,哇啦,错!”寡妇张嘴喊着几个我听不懂的词儿,因为她的舌根很硬,我只能听出这么个音来,看得出她很紧张也很生气,手里的绳索飞舞着,像是要把我套住。

    “你听我说,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我赶紧解释着,可是寡妇不听,她越来越急躁,绳子左右翻飞着抡了过来,我只能左右躲闪,疲于招架。

    “错!错!哇啦错!”寡妇就这么喊着,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开始捕捉我,我只能凭借身形小的优势在屋内的小范围里兜着圈子,可跑来跑去就有些腿软了,寡妇的那副凶巴巴的样子吓得我差点尿了裤裆。

    此时此刻我怎么就没有杀黑山羊的勇气呢。

    终于,我被地上的一个小坑洼给摔倒了,寡妇瞅准时机上前一脚踩住了我的脚踝,这下我动不了了。她的劲儿可真大,我的脚踝很疼,有骨节错位的巨疼传来。

    她俯下身来将油乎乎的绳子熟练地套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拉了一下活结,我的脖子就被勒紧了,我瞬间感觉脑涨,呼吸困难。

    就在这危机关头,突然门被人一把推开了,我眼中闪过一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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