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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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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辽东风雨再苍黄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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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汉姓洪名轶,妻子叫吴金花,老两口从此视小玉如亲生,一方面走南闯北杂耍表演挣饭吃,一方面教习小玉武功杂耍,培养她的吃苦耐劳精神。小玉本来就是15岁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习得武功后,她身着中式紧身红衣裤,腰束红丝带,脚登软底红色绣花鞋,头扎红纱巾,飒爽英姿,威风凛凛,像梁红玉出征,似穆桂英巡寨,好一个巾帼英雄花木兰。

    特别小玉跟吴金华学的踏绳表演,堪称一绝。她在悬空的绳索上,身轻如燕,行走自如。一忽儿急速前进,一会儿慢慢行走。她双脚跳跃,单腿**,腾空翻个跟头,双脚又稳稳地落在绳索上。小玉的表演赢来一阵阵掌声和喝彩声,铜钱像雨点似的向场内抛洒。小玉一身红妆,人称“红娘子”,一时间,“红娘子”红遍河南内外,大江南北。

    那么,小玉要找的李岩在哪里,在干什么呢?李岩原来走考科举的道路,为的是娶表妹张嫣为妻,刚考上举人,偏偏表妹被选入皇宫,现在又是皇后,他失去了“学而优则仕”的信心。受当代学者王阳明、刘宗周哲学思想的影响,对封建皇权愈来愈反感,他认为既然要报效国家,为什么非要走科举之路,通过他皇帝实现自己抱负呢?完全可以走另一条道路,这就是从身边做起,从基层干起,身体力行的实践之路。

    李岩发现皇权独裁统治下的种种弊端,曾在东林党内提出过选举、议政等限制皇权的办法,然而,杨涟的惨遭杀害,使他发现这条路通过皇帝难走通,就从孔夫“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里得到启示,决定在他的家乡宣传一种新思想,建立一种新制度,实践一种“社会大同”的新模式。

    他首先提出一种“寡欲”,与百姓同欲和“无父无君非弑父弑君”的新思想,猛烈抨击封建**主义;再就是建公学,让孩子不分贫富,统统有受教育的机会儿;说服家乡人组织起来,成立合作社,有地大家种,有活大家干,有饭大家吃,老人鳏寡大家养,实行人人平等,一心为公的大道之行;对上面权力比如县长,除按上级规定照常缴税外,对于不合理的地方摊派,由他这个合作社头头出面交涉。由于李岩本人的大公无私,将自己的家产全部拿出了充公,办学校,办公共事务,很快就得到了大伙的拥护,合作社办的红红火火。

    空想社会主义“法郎吉”是傅立叶1832年建立的,他的学说和圣西门、欧文的空想社会主义学说一起,为马克思的科学**学说的诞生,提供了宝贵的思想资料,成为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之一,而李岩的空想社会主义学说,比他们整整早了200多年。

    这里先不说小玉红娘子和李岩的关系发展,且说小玉失踪后,很让魏忠贤和客巴巴着急了一阵,他俩也琢磨到没有皇上插手小玉是不会神秘失踪的,但看皇上并没有怪罪他们,一切如往常一样,也就渐渐丢开此事,当然也收敛了不少。接着,辽东前线就传来消息,说努尔哈赤又要大举进攻,这次的目标是宁远,扬言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俗话说人是走着说着,到哪儿说哪儿;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根据情况再说。作为后金大汗的努尔哈赤来说也是如此,由于王化贞的轻敌和孙德功的叛变,十万明军全军覆没,努尔哈赤占领了沈阳及辽东大片国土,迁都沈阳,他觉得明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象他过去征服女真部落一样,胃口在愈来愈大,总想把明军还往南赶,占领更多的地盘,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让明军离国都沈阳远点再远点。

    这次,努尔合赤把目标定在了宁远。宁远在山海关和沈阳的中间地带,是现在明朝抵御后金的最前线,心想只要把宁远拿下,明军就只能退守山海关,那么关外的整个东北才真正属于自己的;宁远易守难攻,只要守住宁远,明军就别想对东北卷土重来,与明军分庭抗礼,后金的基业才有可能千秋万代。

    从这样的战略计划可以看出,此时的努尔哈赤根本没有吞并大明王朝的野心,也不可能吞并,他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既得利益。其实此时就不难发现,随着不断胜利的惯性,努尔合赤的骄傲情绪在慢慢滋生和抬头。他忘记了上次的萨尔浒战役和这次的辽沈战役的胜利,都是明朝长期和平局面形成的目空一切的大国傲慢和主动进攻的结果;殊不知明军吃了两次大亏,袁可立和袁崇焕到达冀辽前线后,一改过去的战略进攻为战略相持,而他努尔哈赤可要打的是进攻仗。

    努尔哈赤对宁远的进攻计划还在筹划和准备中,其军中和内宫就出现来了两个震惊他心灵的大事件:一个是辽东总兵刘爱塔叛变,一个是后宫贵妃和长子通奸。刘爱塔的叛明,使军心混乱,大伤元气;贵妃娘娘和儿子的奸情,让他无颜于世,纠结难处。事情的来龙去脉还需要从头一点点地从头地说起。

    刘爱塔,又名刘兴祚,辽东开原人,在辽阳之战中被努尔哈赤俘虏投降。因刘爱塔年轻有为,才干出众,且“伶俐善解人意”,深得努尔哈赤器重与赏识,被分到大贝勒代善的正红旗。他参与了后金进攻明朝挺进辽沈之战,以击敌、追逃等功授备御,并迅速高升,直至副将,受命管辖金州、复州、海州、盖州,南四卫之地。成为后金国中声名显赫的汉官,努尔哈赤把代善的女儿嫁他为妻。

    袁可立和袁崇焕进入辽东前线后,斩杀逃犯,整肃军纪,扩充军队,收复失地,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刘爱塔本来就对努尔哈赤残暴无情,滥杀汉民的事看不惯,觉得努尔哈赤是两个极端:顺从者亲,高官厚禄;不从者就杀,斩尽杀绝。尤其对汉民族,骨子里是一种仇恨。他觉得自己身为汉人,时刻都在受着监视和控制;即使妻子对他,也是言和心隔。加上军事上屡屡受挫,丢城失地,便产生了叛金归明的想法。

    这天,刘爱塔修书一封,谈自己的内心苦闷和叛金归明的想法,还透露了努尔哈赤予以进攻宁远的军事绝密,差心腹密送辽东经略袁崇焕。袁崇焕看后不以为然,认为这样的人物反复无常,终不会心诚,就把信转交给辽东巡抚袁可立定夺。袁可立一看信件,觉得这是分化瓦解敌人的大好时机,就解劝袁崇焕要以民族大义为要,随付书一封,欢迎刘爱塔弃暗投明,复归朝廷的壮举,并表示竭力配合,让其在关键时候能里应外合,杀敌立功。至于官职问题,等事成之后报请皇上,一并兑现。于是,一场新的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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