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都没经历过的老枪说这些话都是瞎扯,只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他终于不得不相信老枪的话,总是那么对。虽然他很想老枪能错一次,只是没想到,自己认为的错,便真的发生了,那一刀后,他生命中最不可言说的两个人,就此湮灭化齑粉。
并不知道曹植心中所想,曹操只自顾自道:“其实我也想过,天下即便四分五裂也并非不可,多几个像刘表这种打仗没本事守家倒还过得去的人也还不赖,只是州土分裂只会叫人心分裂,让黔首百姓在天子脚下安居乐业不算太平,四海宾服以守法度大概才算安和吧?”
最后一句话似是在问曹植,只是曹植心中虽然震动,面上却只装作没听见。
“被北地枪王教训了两次后,连思想境界也提升了不少嘛。”
曹操轻笑一声,对于这个儿子的没大没小显然已经习惯了,只是道:“那可不,被狗咬了也得知道痛啊,再说被咬了两次还不想点自己欠在哪儿,那还能是我曹操?”
曹植突然反问道:“曹操很了不起吗?”
曹操嬉皮笑脸的挺起胸膛,正待豪情万丈的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又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拱了腰,把嘴埋进一樽清酒中。
“怎么不自鸣得意了,这可不像是你曹操啊!”
曹植心情难得如此欢畅,也是端起面前的另一遵酒,只是不等他一饮而尽的更加欢畅,就见眼前这个男人轻轻的捋了一下鬓角一撮头发。
一抹雪白。
之前曹植就看到过了,只是此时此刻看他自己看白发,竟比自己看时居然更添了几分心情。
人生最无奈,红颜辞镜花辞树。
最无言无语,老夫一捋发如雪。
“植儿。”
曹植抬头,一脸疑惑。
“本来说要把南阳送给你,不料竟被那张绣追白了一撮头发,还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你说曹操还能了不起吗?”
曹操一脸自嘲,却始终笑意不减。
曹植忽然猛地起身,便往门口走出。
“你去干什么?”
曹植头也不回,嘴唇发白,与门内人鬓角头发一个颜色。
“给你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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